“這真的假啊,從來沒聽說過十大名劍會斷裂,甚至連破損都沒聽說過。” “就是,我聽說啊,曾經有人對著乾將做過各種試驗,都無法弄彎或者弄出缺口,更神奇的是,這十大名劍從來不需要保養,也完全不會生銹。” “哎,聽我細細道來,我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感到很震驚,但我這哥們是官方的。據他所說,承影原是透明劍身,琉璃劍柄,而就在昨天,那名叫朱煜的少年隻拿著一個琉璃劍柄出現,說他把蓋聶給殺了,而承影劍也被他給弄斷了。現在官方正快馬加鞭,將這琉璃劍柄送至首都鑒定,過幾日便能知曉是真是假。” “蓋聶被殺了?那名少年該不會是拿著仿造的琉璃劍柄,意圖成為承影劍的主人吧?” “想多了,承影劍又不需要上交給國家,誰得到就是誰的,那名少年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是真的,那這說明十大名劍也並非堅不可摧的,還是有辦法給破解的。你們說,那名少年靠的是什麼辦法破解這承影劍?” “怎麼破解承影劍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東西能夠淩駕於這十大名劍之上,要麼是無上功法,要麼是絕世神兵!” “怪不得聽說好幾個江湖幫派都組織了緊急會晤,估計呀就是為了這事,如果這件事請是真的,那麼誰能找到這名少年,說不定就能夠破解十大名劍的秘密。” “我還聽說啊,那名少年身上有把劍,叫定光劍,就是前幾年將自己家族屠滅的妘承的佩劍,你們說該不會這名少年就是妘承吧?” “你這腦子真不靈光,妘承算年紀今年都快三十了,怎麼會是個少年,我懷疑啊,是妘承入魔是因為修煉了魔功,然後傳授給了這名少年……” 這些八卦聽得朱煜滿頭大汗,雖然知道符尹會有所行動,但沒想到會這麼迅速,更沒想到謠言會傳得這麼離譜…… “你們!” 朱煜趕緊摁住即將暴起的王若曦,小聲地說: “勿添麻煩!” 王若曦不甘心的坐了下來,忍不住說到: “你就讓他們這麼編排你嗎?為何不去主動澄清事情的始末?” 朱煜喝了口茶,無奈的笑: “編造之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編的嗎?謠言隻能不攻自破,當事人出來辯解隻怕是越描越黑罷了。” 小二這時端來了幾盤小菜糕點,以及兩瓶好酒,邊上菜邊說: “菜上齊了,兩位客官請慢用。” “喂喂,你看,那不是王府家的小姐嗎?傳聞不是說那名神秘少年就下榻在王府嗎,你看對麵那個少年,他背上有一把劍!你認得定光劍嗎?” “我不認得定光劍,但我好像聽說那名少年樣貌十分俊俏,而王府小姐對麵的少年就很符合這特征。” 朱煜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這張帥臉。突然,一隻手掌摁在了朱煜的肩上,隨即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敢問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麻煩終究還是找上門了,朱煜回頭看了一眼這名陌生男子,此人年齡約摸二十,衣著華貴,略顯普通的五官沒有太多特點,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縱欲過度的痕跡。就在朱煜思考對策的時候,隻見對麵的王若曦突然臉色一冷,氣質變得高貴而冷峻,冷冰冰地對來人說: “這是本小姐請的貴客,戴家公子這是何意?” “戴某給王小姐請安了,在下隻是聽聞王府上最近來了個武功高強的少年,獨自一人斬殺了影風會的首領蓋聶,還把神兵承影給弄斷了。戴某甚感好奇,恰好遇見王小姐的同伴與這傳聞中的少年相符,特地前來問候!” 戴家公子語氣雖然誠懇,但是神情卻是一臉狡黠,從他的說辭中,朱煜聽出這位戴家公子似乎與王若曦不太對付。 “給你三息,滾!” 王若曦並不打算給這個戴家公子麵子,語調強硬地要求他離開。戴家公子也不氣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要讓王若曦這一桌子成為全場的焦點,他行了個禮,語氣輕佻: “既然王府小姐不待見在下,戴某也就不饒人清凈,這位英雄,下次再聽你講斬殺蓋聶,摧毀承影的故事了。” “戴文濤!” 王若曦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子,剛想有動作,就聽到朱煜出聲阻止: “若曦,莫讓這些蒼蠅擾亂咱們的興致!” 戴文濤臉色一變,目露兇光,但考慮到王家小姐隨時爆發的怒火,隻能對著朱煜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蒼蠅雖然飛走了,但是周邊卻響起了一片片的竊竊私語。王若曦褪去了冷漠,有些忸怩不安,帶著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原本隻是想帶你出來玩玩,沒想到卻惹了一身晦氣。” 朱煜擺擺手,輕聲地安慰道: “沒事,這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聽你和這位戴公子的對話,你們似乎有些矛盾?” “戴家是本地的豪商巨賈,爹爹是兩年前來到昌南上任,在本地根基不深,因此平日裡也不得不賣些麵子給戴家。但這戴家人平日裡手腳不乾凈,時常被百姓檢舉告發,戴家老爺便私底下找爹爹,希望爹爹能夠關照關照。一兩件小事尚可,但這來往多了,爹爹良心過不去,於是最近與戴家的隔閡就越來越深了。” 朱煜抿了口酒,雖然聽完了王若曦的解釋,但看出她有些隱瞞,追問到: “不止這點吧。” 王若曦露出厭惡的表情,憤憤地說:“不止,這戴文濤是個色胚,而且還看上了本小姐,被本小姐給拒絕了。不過因為爹爹的緣故,他也不敢把我給怎麼樣。” 果然,還是男女間的那點破事。戴文濤看到曾經拒絕他的王家小姐和一個帥小夥在“約會”,上門找茬也在情理之中,隻是這個找茬的由頭正好成了引爆麻煩的導火索。 “你就是那個弄斷承影劍的少年朱煜?” 又是一名男子找上門來,朱煜扭頭一看,這是一名身著紫衣,樣貌俊朗,氣宇非凡的男子。男子左手握著一把銀色劍鞘的劍,右手黝黑粗糙,看來也是一位習武之人。 見王若曦輕皺眉頭,想必也不認得此人,於是朱煜收回眼神,看著被玩弄在手裡的酒杯,輕聲回應: “請教別人名諱之前,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紫衣男子輕笑了一聲,拱手施禮,自報家門: “在下陳明均,徐州陳家人,路過揚州,在此地休憩幾日。” 王若曦知道朱煜不懂外麵的事,主動補充道: “徐州陳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陳家太祖是當年跟隨過軒轅黃帝的功臣之一。” 王小姐言下之意:此人不好惹。朱煜起身回禮,大大方方地承認: “吾名,朱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陳明均擅自拿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朱兄是如何弄斷承影劍的。” “我不知道!” “噗……” 陳明均被驚得吐出嘴裡的酒,趕緊用手抹了抹嘴邊的酒漬,瞪大眼睛地問: “朱兄為何如此不坦蕩?” “朱某已經坦坦蕩蕩!” “你!” 陳明均額頭上出現了一處顯眼的青筋,看起來被氣得不清,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氣,問道: “承影的事當真?” “當真!” 陳明均突然起身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在了一樓中央的水池舞臺上,將臺上的歌舞女子趕下臺之後,拔出手中的劍,指著二樓上的朱煜大聲道: “朱兄,承影已斷,你必將名動江湖,紛爭不斷,想把你當墊腳石的人將會絡繹不絕,何不在此與陳某戰上一回,向世人展示朱兄的本領,震懾宵小!” 輸了,就是敗給了斬斷承影的人,不算丟人。贏了,便相當於親自打敗了承影,聲名遠揚,這陳明均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戴文濤見此情形,立馬起哄: “上啊,難不成你怕了吧?” 周圍的人立馬圍了上來,或哄堂大笑,或大聲叫囂,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不論在哪兒都是存在的。 王若曦抓住朱煜的臂膀,擔憂的搖了搖頭,示意朱煜不要下去。朱煜笑了一笑,用手輕輕的從臂膀上取下王若曦的玉手,對她眨了眨眼,輕聲說: “等我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