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鉤正自為難,應聲本欲胡謅八扯。正聽外麵吵嚷。 “張僚兄,你能劈開這棵鬆樹嗎?”秦王,張僚,賀六冼正在正清堂前圍著一棵古鬆樹打賭,秦王與賀六冼打賭,賀六冼認為張僚劈的開鬆樹,秦王則不以為。 張僚抱著肩膀,抱著自己的金刀,在樹下轉圈。見鬆樹粗有八尺,高有三丈,乃三百年老鬆。周枝茂密,鬆針清綠,萬古長青之樹,千年不枯之鬆。“嗯……”隻見他沉吟半剎,抽刀便破去,刀刃破風直剁古鬆。“住手!”有人喝止,那刀刃停滯半空,刀尖已觸到鬆樹外膚,點點輕鴻,金刀光影收斂。 “這位尊客為何事?拿這無情韌直的鬆樹撒氣。”張僚收刀看了看原來是觀中一弟子:“本無事,隻是不知此樹可稱某的刀。”“刀剛也,木韌也,以剛克韌,不得果。”這時蘇誠與吳鉤出來瞧看,蘇誠說著。邀請眾人進屋。 眾人在正清堂內坐下,有童子奉茶。蘇誠問向張僚:“不知幾位何來。”海富正道:“蘇員外,我等是一起的。”“不知,持金刀砍樹的是誰人?”吳鉤道一指張僚三人:“此金刀張僚旁邊是賀六冼,還有……”秦王道:“末吳鉤。”“哦,失敬。”蘇誠向張僚道:“江湖聞五義傑可是閣下?”“不才,正是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寒舍迎來兩位尊者,可稱是蓬蓽生輝。” 寒暄已畢,蘇誠又問起正事來。“秦王殿下,這陛下與兩位長王爺安好?”吳鉤偷看在旁邊的秦王,許久道:“好……安好。”秦王微微一笑,眉角一皺。“哪,臣不知秦王率英豪駕此為何?”“秦王殿下隻是順路至此,聞蘇大人隱居在此,嘗與文長伯同閣同班,故詣拜大人。”秦王為吳鉤解圍,吳鉤投來一陣感激的目光。蘇誠道:“不知閣下?”“秦王帳下小侍吏而已。”秦王道。海富正在一旁一笑:“蘇大人,此獨夫之言,不知禮數,望海涵。”蘇誠未在下問,神色黯然。吳鉤道:“大人,我等叨擾一刻,便去。”“不不,殿下為何如此急迫。多留幾日些。”他說著安排童子準備茶飯。 眾人在堂內吃喝已畢,張僚道告辭。吳鉤問道:“怎麼如此之急?”“秦王殿下,如今已進秦地,您也安全了,我等早行路,來日再見。”張僚向眾人告辭。蘇誠道:“閣下還是留些日子,我等盡盡地主之誼啊。”“不不,多謝諸位。我與吳鉤速走,別誤了行程。”說著張僚站起來,拉旁邊秦王,吳鉤攔道:“慢!吳鉤隨我來,我與你有事囑托。”說著站起來拉秦王出去,眾人也起身跟上準備聽一聽怎麼回事。 吳鉤見眾人跟在後邊,架著嗓子向後麵說:“此要事,你們可在觀外等待,我與吳鉤車輦內講話。”二人拉拉扯扯去車輦內,眾人在外等待,不知其中內情。 “換!換!換!”吳鉤在輦內發著火大聲叫著。秦王連忙堵他的嘴:“噓——小聲!我的祖宗!”“不是,”二人小聲商量,吳鉤氣鼓鼓說看,“換可是換,可就一天,你要是跟張僚走了,我怎麼辦?再碰幾個蘇誠,不露餡了嗎?啊!換回來!”秦王一笑:“別慌,怕什麼,難不成他還能殺你嗎?”“什麼意思!”…… 海富正與蘇誠在外聊天。“不蘇大人,近日可好。”“一切安好,京裡有人來了三封信件,都是老朋友的。”“哦,”海富正心中一陣疑惑,“想必也有燕王府門客吧?”“嗯,”蘇誠點頭,“海大人,你可知我與燕王交厚?”“當然。如今有事相求,不知大人賞光?”“請講無妨。”“今秦王舟車勞頓,不知可借貴處一宿?”“理當從命。”二人商量著。蘇誠問著:“那個吳鉤與秦王什麼關係?竟如此相像。”海富正道:“不知道。”…… “什麼!”吳鉤吃驚。秦王毫無波瀾地說:“海富正有意害我!”“哪還是換回來。”“不,我有一計……”二人咬起耳朵來,竊竊私語。 “駕!諸位告辭!”張僚與吳鉤催馬離去。海富正又瞧回頭瞧一眼秦王,秦王伸了伸身子,“殿下還是在此小住一夜。”“好。” 天初黑定更鼓打,秦王在院中踱步,賀六冼望著秦王,隻見月下墻影內,秦王正襟站著望向月。海富正進前:“殿下,今夜何處安寢?蘇大人在觀內清出房子。”“何勞他們,若驚動了道人,豈不是我的不是?”秦王拍了一下海富正,海富正暗暗點頭:“好,換——哪,您住在何處?”“車輦內,今入秦地一些公文要處理。哎,富正,你說蘇誠願不願意跟著我們走,他曾在京入職,與趙王也交好過,其人尚可,我有意請之出山。”海富正為難:“這……恐怕人家喜靜,不願入世。”“那就算了,他若有此意願,曉我知道。”“嗯,明白。” 秦王有些疲憊準備回車輦內休息,賀六冼跟著,秦王見四下無人道:“五……六冼,我能信你嗎?”“當然。”“那,你去觀東山下小道等候著,我自會找你,三更一刻,若我不來,你就回去找張僚吧。”賀六冼不明所以隻是諾諾點頭。 車輦內,隻有秦王一人,他掌著一盞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靜靜地坐著看著書。月光點亮了四下,鬆竹的影子映在車輦的簾子上,燈火一點縈繞在帷幔周圍。表麵的平靜,實則遮掩著內裡不平靜。雲浪隨風怒吼,山林虎吟不止。 “駕!”張僚與吳鉤趕著路,二人策馬,吳鉤有意慢行,使在前方張僚時不時後看。“籲!”吳鉤忽然停下來,張僚撥馬回到他麵前。“怎麼受不了?平日不挺能跑的。”“歇歇吧。”吳鉤說著下馬,“停一停,天也黑了,走這麼快,不值當的。”“什麼不值當,你在我身邊跑了幾回了,再看不住你,道上的該說了:“喲,這不是金刀張僚嘛,幾日不見,連個黃毛小子都看不住,玩什麼刀嘛,種地地瓜多好。”丟人!”“哈哈哈,”吳鉤大笑:“張僚大哥,有這麼回事麼。”張僚微微一笑:“歇歇就歇歇,反正我也累了。”“哪裡累?”“心累啊!”張僚下馬,抽出金刀,吳鉤下意識退卻。“大哥哪裡心累?”“我與吳鉤相交許久,還不如一個跟他長的像的人。”吳鉤臉上少了笑容:“你乾什麼?”“我想見吳鉤!” “動手!”蘇誠命令十幾名死士,隨著自己來到秦王的車輦前,海富正不知何處去。 蘇誠心裡直打鼓,自己隻與他見一麵,他與吳鉤太像了,剛才二人進了車輦再出來,誰是誰,蘇誠腦子徹底亂了,若不是上峰的命令,自己安敢刺殺一個擁有實地的王爺。心中沉思一下,狠一狠,有道無毒不丈夫。叫一聲左右“進得去,刀砍斧剁,將他細細切成臊子!是殺身成仁!”一聲動靜,眾眾擁入秦王的車替。 這才有真假秦王。
王——2路難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