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深處仙劍的消息傳來,鎮上大部分來客陸續啟程出發前往大澤山,小鎮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幾分寧靜,陳天賜還在惋惜沒有和這些人物多接觸接觸,讓他多了解一下這個仙俠的世界。 “你怎麼沒有去呢?我看他們都走了。”陳天賜看向一名落魄書生,這名書生是昨天傍晚時入店的,據他自己說叫許小仙,與妖有緣,誌在捉妖。許小仙身穿一領青羅道袍,腳著一雙皂靴,加上他書簍裡麵一條五指長的小白蛇,真有幾分許仙氣質,讓陳天賜一度懷疑他和藍星的故事有什麼關聯,但是通過對話他確定了這隻是一個巧合。 “我捉妖,不是被妖捉,他們這些勛貴子弟和門派子弟都是大人物,是有傳承靈法在身,出手都是翻天覆地的威力,我隻是落魄書生,溫飽解決都難,如何還要去拚命呢,還是看熱鬧就好了。”落魄書生依靠在門口木樁上和陳天賜聊了起來。 “傳承靈法?和江湖上的不知一樣不一樣?”陳天賜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和他說這些修煉上的事情。 “當然,不一樣了!平常江湖上流傳的武功秘籍都隻能用於強壯身體,木雕泥塑一般,隻有傳承靈法才能修煉靈力,踏入仙門,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朝廷允許武功秘籍在民間流傳。”許小仙潤了潤嗓子,接著說。 “而在傳承靈法之上據傳還有仙法,他們稱之為“觀想圖”,隻要跟著仙法去練,會立地成仙,他們這些郡府的大人物之所以來這個偏遠小鎮,就是聽說這個真陽劍和仙法有關,所以都急不可耐的去收服法劍,當然這種法寶的收服也是需要萬全的準備。”他最後一句話聲音忽然變得低沉,陳天賜離得這麼近都沒有注意到。 “原來是這樣。”陳天賜看著比他大不了太多的許小仙,忽然開始羨慕起來,如果他早接觸到這些,也能感受和藍星不同的人生際遇,現在終於接觸到仙俠世界,他忽然變得更加迫切起來。 在往後的半個月裡,大澤山深處沒有傳來過多關於“仙劍”的動靜,而許小仙白日間在酒館內和行商吹牛鬥酒,夜晚不見蹤影,陳天賜猜測他也在找“仙劍”,日子又恢復了平淡無奇,就在陳天賜以為日子就這麼持續下去時,這天下午小鎮外忽然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陳天賜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約一刻鐘後,絕陰鬼手背負一白衣受傷女子急速奔逃,被紫衫侯府釗立方一行團團圍住,紫衫侯府釗立方一行原本六人,此時隻剩釗立方兄弟兩人,旁邊還跟來了一名受戒和尚,他揮舞一雙月牙鏟擋住絕陰鬼手去路,與釗立方兄弟兩人形成夾擊之勢,在他一旁的釗立軒右手臂竟然被齊根斬去,此刻雖然已經包紮起來,但不斷滲透的鮮血和臉上的猙獰顯示這一切都和絕陰鬼手兩人有關。 “聶川,你斬我六弟一條手臂,那我今天就斬了你們一對狗男女,讓你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釗立方作為領隊人,又是釗立軒的哥哥,此次兼顧不周,讓他深深自責,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留下兩人來。 他閻羅槍上麵閃著黑紅的血跡,與白衣女子背上的痕跡有幾分吻合,看跡象就是他傷的白衣女子。 “我和羅蒂比鬥真機子時,真陽劍自然輪不到你們,那小子何德何能壞我的規矩呢,斬他一條手臂還是輕的。我算是重新認識了你們紫衫侯府,除了會仗勢欺人外原來還喜歡持刀強搶,不守規矩!”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離香仙子羅蒂,奔逃期間,不知她傷勢如何,隨後轉頭看向和尚,惡狠狠的說道“正好將你也一並解決了。”相比其他人,他的憤怒此時更多的是針對多管閑事的持戒和尚,紫衫侯府的兩位公子,他還能應對,但多了此人,就力有不逮了。 “阿彌陀佛,魔崽子和小妖女在一起,讓戒空也少費一些腿腳功夫,少廢話,看我滑月鏟!”一雙降妖月牙鏟在靈氣控製下呼嘯著斬向鬼手,然後戒空騰出的雙手秒結伏虎印瞄準了離香仙子,竟然打算以一敵二。 旁邊的釗立方也展開攻勢,一記神龍擺尾堵住兩人去路,隨後閻羅槍騰空而起,雙手快速結印,靈力洶湧貫出,閻羅槍槍尖泛起黑紫色雷光攻向受傷的離香仙子羅蒂。 絕陰鬼手一個閃身後翻,躲過月牙鏟,身上咕嘟咕嘟冒著黑煙,腰腹處竄起三道判官鬼頭禦空射向圍攻三人,然後他趁機掏出一枚漆黑鐵丸砸向慌亂應對的釗立軒。 戒空特別關注絕陰鬼手的動作,也更加小心的照顧釗立軒,見狀臉色一變,手中伏虎印快速變招,瞬間變成金剛印,脖頸處的法珠淩空而起,形成一道防禦圈布滿全身,他也頂著金剛防禦印飛向釗立軒身前。 “轟隆”一聲,漆黑鐵丸爆裂開來,並散發著滾滾濃煙遮擋眾人視線,“啊!”戒空慘叫著倒飛出去,漆黑鐵丸的爆炸突破了他的防禦。 而在另一端泛起紫色雷光的槍尖此時已經紮入離香仙子羅蒂腰部,股股鮮血外湧,原來在剛才,受傷的離香仙子因傷勢過重,靈力散亂,最終沒有抵擋住閻羅槍的攻擊,此刻被閻羅槍重創,一條命已經去了一半了。 鬼手一咬牙,此刻他體內的靈力已經去了一大半,離香仙子受傷更重,後麵還有其他追兵,大勢已去,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掉了,他終於下定決心,將手中之物當做暗器,猛然射向閻羅槍釗立方。 釗立方不及思索,抽槍格擋將物品蹦飛,他察覺有異,然後定睛一看,竟似真陽劍,釗立方猛然回身向真陽劍抓去,法寶就在眼前,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就在此時一道青灰色浮塵從他後方飛來,化作一蟒蛇狀纏住他的雙腳,向後一拉,兩人身位已經來了一個調換。 原來是其他勢力的人手已經追趕過來,此時三道身影最為靠前,領頭的是一名藍衫公子左手揮扇,背負羅傘,扇上青光旋轉,極為自負的右手伸向真陽劍,此為乾元洞真機子,是周圍幾個州府年輕一輩最為傑出的幾人之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後方是修道少年,浮塵就是出自他之手,剛剛和釗立方移形換影竟又被超越,眼看真機子越來越遠,他一揮浮塵,三千青絲化作鋼針泛著青色靈力撞向真機子後腰處。 最後一名身影為一名月白蘿裙少女,雙馬尾,肩膀處蹲著一黑白色貍花貓妖,此時貍花貓妖借助月白蘿裙少女的肩膀騰空竄向真陽劍,竟然後發製人,超越了藍衫公子。 隻見此時處於中間的“真陽劍”忽然像是活過來了,第一次有了反應,周身泛起紫紅光芒,灼灼烈焰向外擴散,似要將一切吞噬,最先接觸到烈焰的黑貓在它尖叫中直接被燒成黑灰,烈焰竟然有如此威力! 乾元洞真機子感受到眼前的炙熱,瞳孔一縮,急忙抽身而退,身後萬寶天羅傘護在身前,可是此時已經為時過晚,紫紅光波拂過他的身軀,他也步入黑貓後塵,渾身焦黑。 隨著紫紅烈焰光波的擴散,頃刻間剛才還在爭奪的眾人全部倒地,重創、身亡不一而足。而此時“真陽劍”借著烈焰光波的波動向北方遁去,陳天賜正好位於“真陽劍”遁走路線上,本因好奇的他此刻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想逃跑但動作僵直,眼睜睜的看著“真陽劍”劃過眼前,“南帝離火真陽劍”劍身上銘刻這五個古字。 眾人隻見“真陽劍”周身紫紅烈焰光波一陣閃爍,竟好似撞在一張網上,但畢竟真陽劍更加勢大非凡,穿“網”而過,烈焰光波更模糊了幾分,筆直的往北而去。 而此時陳天賜,直挺挺的倒下,濺起一片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