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清理好司徒老人的遺物,轉過身來和陳天賜說,“本來還想再送你們一程,既然解決了問題,那說明我們緣分已盡。” “前輩您的大恩,我們沒齒難忘,我們該怎麼稱呼前輩呢?”陳天賜一抱拳,恭敬道。 “餘有文!”對方的聲音很有質感,但也少了一絲的溫度感。 “餘老,我們該如何報答您呢?” “有緣時,自會報,無緣時,自無需報!” “您又為何幫我們呢?” “緣分,妙不可言!” 隻是陳天賜眨了眨眼睛的功夫,餘老已經不見蹤影,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這讓他心中悵然若失。 “餘有文!不知和徐老是什麼關係。”陳天賜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隨後他快速搜刮現場戰利品,司徒老人身上大部分物品被餘老帶走,不過他在青狼身上搜集到一本狼皮靈決,名為青陽金法,是一本金屬性靈決,可修煉到溫竅後段;黑紅鎖鏈及其控製秘法,以及瑣碎靈丹和幾張大齊金票。 他匯合徐天,羅漢廟前有幾具青狼幫屍體,其他的都已經逃走了,鍛體境一層修為雖然隻是剛剛在修煉界起步階段,但是解決幾名江湖人士還是綽綽有餘的,徐天也是窮苦出身,將他們身上財物全部搜刮完畢,竟然連衣服也不放過。 “收拾利索了,我們現在連夜趕路。” 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讓兩人感知到危險,他們立刻啟程,專走小路,在第三天傍晚終於趕到沂州府。 到了沂州府,兩人也沒有露出本來麵目,而是喬裝打扮,住到一戶農家中做掩護。 農家老漢腿有殘疾,沉默少言,他們衣衫襤褸,倒也相得益彰。 沂州府地處山區,背靠青嵐山和牛首山,府中張王李三家共治。自從被截殺之後,陳天賜和徐義兩人變得更加謹慎,沒有貿然打聽蘇漢鐵匠的事情,在沒有確定百分百的安全情況下,兩人決定先熟悉沂州府的情況和確定紫衫侯府後續情況,再做打算。 徐天修煉的金屬性靈決金靈引是徐伯在黑市兌換的,鍛體境靈決,品階低更兼晦澀難懂,徐伯也沒有修煉過金屬性靈決,兼顧的少,所以徐天進展緩慢。 現在有閑暇之後,陳天賜就將金靈引和青狼處得來的青陽金法相對照,不想在夢中竟然引發八卦祭壇再次運行,隻是不同的是,此次作為薪柴的是司徒老人,對,司徒老人的真靈也化作薪柴,推動八卦祭壇運行,讓陳天賜進入悟性超頻狀態,將金靈引和青陽金法融匯貫通,順勢合為青陽金靈引,而陳天賜也明悟紫陽鍛體決第七層各個節點,剩下的都是水磨的功夫了,隻要陳天賜體內靈力達標,就能順利進入鍛體境第七層且沒有任何阻礙。 此次夢境中,青狼的真靈沒有化作薪柴,可能是司徒老人的真靈更加強大有用,等夢境結束後,青狼的真靈被鎮壓在祭壇一角,像是儲存了起來。 將青陽金靈引交給徐義之後,他詳細將功法各節點環節都一一講解給徐義聽,三天後,徐義也順利進入鍛體第二層,進入第二層的徐義身材更加挺拔修長,也更加對陳天賜感激,他利用白天時間走街串巷,串聯小乞丐,讓他們對沂州府不再陌生。 而在青州府,最近也多了一個笑談,紫衫侯府的紫電雙音槍煉製方法被堂而皇之的拍賣和出售,紫衫侯府對拍賣行和玲瓏閣嚴重交涉,但最後不了了之,紫衫侯府的爪牙青狼幫和派去調查的供奉司徒老人,全部被解決掉,這讓紫衫侯府大為光火,六公子釗立軒被禁足,閻羅槍出麵整理外圍勢力,侯府下達追殺令,追殺柳青門遺徒餘有文,對於陳天賜和徐天兩人也做了通緝。 一周後,這條信息傳至沂州府,陳天賜兩人也都知道了,但他們並未活躍起來,反而更加低調和謹慎,為了安全他們兩人還是決定更換個住所。 新的住所位於一處通幽古街上,古街人煙裊裊,零落的散落著六七家住戶,古街的位置在這沂州府本身是極好的,靠近早市,離沂州書院也是不遠,但這處古街夜晚並不平靜,經常出現鬧鬼失蹤情況,州府衙門也沒有調查出詭異,漸漸的這處古街的住戶陸續搬走,人口就少了。 陳天賜兩人有修為在身,人員稀少自然是一種更好的掩護。 “陳小兄弟,早呀。”一襲青衣的溫和書生在對院門前路過,他伸手向陳天賜打起招呼。 “顏兄,早!” 在兩人剛剛搬過來的當天,陳天賜在古街上就碰到過此人,顏佑書,沂州書院的書畫教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為人爽朗,曾在大齊書院實習過,也是近兩年來到這沂州府的,同住在一條街上,所以自然就認識了。 “天賜哥,這個顏佑書沒有查到異常,也沒有多少負麵,兩年來,他的作息非常的規律,每天到書院進行書畫教習,傍晚到匯仙樓飲一壺酒,最後回到他的院子。”徐義看著顏佑書的身影走出古街,他來到陳天賜身後。 “雖說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異常,但是這幾天碰到對方的次數著實不少,總是透著一絲的古怪。”陳天賜若有所思,“對了,最近半個月,城內還有孩童失蹤麼?” 在前兩天的時候,徐義忽然找到陳天賜,說手底下的幾名小乞丐莫名失蹤,經過一番的查探,原來是城內青幫在秘密搜集孩童,小乞丐們年齡都不大,也在他們的搜集範圍。 陳天賜考慮到到這些小乞丐在他們初來乍到時也算打探了不少的信息,而且青幫的家底也不錯,所以就打算探一探對方的底。 最近幾日他們正暗中調查青幫信息,陳天賜在前幾日終於突破到鍛體境七層,也讓他更為自信。 “還有孩童失蹤,我安排了一些小乞丐盯著青幫的動作。” “一定不要露出痕跡,這些小乞丐他們都可靠麼?”陳天賜問道。 “他們都是無依無靠之人,我們的伸出的援手,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唯一的機會,深陷泥濘之中的人,都是特別珍惜這種機會,所以他們也會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更可靠。”徐天出自小乞丐之中,自然知道他們如何去想。 “那就好!”陳天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