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靈服屍體被鎮壓在八卦祭壇的角落裡,隨八卦祭壇一起消失,陳天賜也鬆了口氣,此時的他全身酸軟,體內再沒有一絲靈力。 他盤膝坐下後,運轉靈決,體內靈力慢慢滋養著身軀,乾涸的經脈經過靈力的浸潤,沁入心扉的清涼感從靈魂深處傳來,一絲明悟躍上他的心間,修煉之道,在於修,在於煉,此次靈力榨乾之後,陳天賜身體各處自發出現一絲一呼的吸力,自經脈深處湧動,也讓他靈力煉化比平常快了幾分,鍛體七層的瓶頸出現一絲鬆動,此次鬥法竟比得上他小半個月的靜修功夫。 他回去時發現徐鎮山還在等候他,他心中一暖,隨後以六合開陽鏡為徐義拔除他體內陰寒冷氣,徐義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他知道陳天賜一直在為他的事情奔波,所以這兩天來陰寒入骨的疼痛他一聲不吭,現在拔除,他也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沉沉睡去。 第二天,陳天賜再次來到桃花山,想當麵感謝一番,卻沒有見到桃花庵,桃花庵的位置空空如也,像沒存在過一般,不知是對方故意不見,還是緣分已盡,隨後他安排青幫弟子將桃花鎮作為青幫的一個駐點,隨時監控蔣家宅和桃花山。 回到沂州府,他用通訊玉符給閔大師發送訊息,來到沂州府之後,他的符文學習進展遲緩,他本打算等找到蘇漢鐵匠之後,再接觸其他其他人,但蘇漢鐵匠的訊息石沉大海,他不想繼續斷了符文學習。 閔大師的回復比較快速,他對陳天賜的成套禁製也是非常感興趣,隨後他們相約在沂州書院外的一處古亭中相見。 “閔大師,交流會上對大師的符文造詣也是十分佩服,最近忙完手中瑣事,也是來聆聽大師的教誨。”陳天賜向閔大師一抱拳,閔大師與他的年齡差距非常大,本身的符文造詣又是非凡,他也是充滿敬意。 “小友胸有溝壑,將來定是不凡,我們隻是癡長一些歲月,將來還是你們的天下。”閔大師笑嗬嗬道。 陳天賜目前掌握的符文禁製比較雜,有自徐伯處學來的八條完整禁製,六條紫電雙音槍的禁製,自青州府離開後,他一直用十方乾元注釋解析紫電雙音槍的符文,現在馬上要完成第七條禁製的研究了。 此次與閔大師交換的符文,他打算從紫電雙音槍的禁製開始,他將六條禁製一一拿出與閔大師展示、交流。 閔大師的符文功底也是非常深厚,很多符文他自然認識,隻是完整的一條禁製都是有特定的順序和排列,此刻六條禁製被陳天賜一一展開,他頓時發覺禁製之間相互吻合,銜接有序,正是他最渴望的成套禁製。 他也取出相等的成套禁製,約定分六天進行符文交流。符文禁製最難之處就在於符文之間如何組合與如何排列才能形成禁製,禁製與禁製之間如何匹配才能銜接,即使是銜接之後,禁製的威力又如何保證和提升,這些都是阻礙修煉者學習符文禁製的障礙。 現存的成套禁製都是各勢力在不斷推陳出新和精細研究的結果,也是符文學習最快的方式,沒有相應的底蘊和天賦,在符文禁製一道難出成就,這也是徐伯在一開始時說符文禁製幾年內難出結果的原因。 待六條禁製交流結束之後,陳天賜又將他自徐伯處學習的八條禁製展開,這一次閔大師僅有兩條禁製需要交流。 “小兄弟,我們在每一次符文交流時,我都發現,你每次符文禁製記憶後,都要將次序顛倒再記憶,這是為何呢?”交流完畢之後,閔大師終於將心中疑惑問出。 “這是我符文老師教給我的一種快速記憶方式。”陳天賜一邊練習符文禁製一邊回道。 “那你每次練習符文時,單字九遍,組合九遍,禁製九遍的練習方式也是你符文老師教你的麼?”閔大師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波瀾。 “是的,這是我符文老師要求的,閔大師你觀察的真細致。”陳天賜笑道。 “那你的符文老師教你時,有沒有要求你,符文禁製學習後,都需要當天將符文禁製煉入器械中,保持練習呢?”閔大師再問。 “咦,閔大師怎麼也知道呢?難道你也是這麼習練的麼?”陳天賜驚訝道,他將一柄手掌大的木刀取了出來,它的刀身有一條禁製在逐漸消散,正是昨天交流的八極飛刀禁製。 “因為我的師傅也是這麼教我的,這屬於十方門專有的符文禁製學習法。”閔大師用顫抖的聲音問向陳天賜,“敢問,你的師傅是?” “徐有文!那前輩的師傅是?”陳天賜心中也是一陣翻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蘇漢!”閔大師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機緣巧合之事。 似乎是怕陳天賜溜走,他帶著陳天賜來到城東五柳巷的一處民宅,推門而進。院中一名須發灰白的駝背中年人,正在打造長刀,他旁邊的太師椅,一名鶴發老人正在閉目養神。 “師傅,打聽到徐師叔的信息了!”閔大師向老人激動道。 “什麼?”鶴發老人立刻醒來,雙手粗糙,顫抖的摸向前方,他就是蘇漢,雙眼已經渾濁不清,不能視物了。 “師傅,我在這!”閔大師上前握住蘇漢老人的雙手,然後拉著陳天賜的手,放到蘇漢老人的手中,“這就是徐師叔收的弟子,陳天賜。” “蘇師伯,我就是陳天賜,跟隨徐伯學習符文禁製。”陳天賜握住蘇漢老人的雙手,肯定道。 隨後陳天賜就將徐伯和青州書院、紫衫侯府的遭遇與經歷,講了一遍。 “終究是他先我一步去見了師尊,是我做師兄的沒有護住他們兩個呀。”蘇漢老人臉龐已經布滿了淚水。 “蘇師伯,徐伯讓我帶來了十方乾元注釋,我念給您聽?”陳天賜望向蘇漢老人。 “你念給我聽!”蘇漢老人抹了抹眼淚。 十方乾元注釋的篇幅並不長,陳天賜半刻鐘時間就念完了,蘇漢老人的渾濁的目光忽然嚴厲的看向閔大師和駝背中年人,“這十方乾元注釋是咱門中最珍貴的寶物,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要輕易泄露出去,否則縱是海角天涯,也至死方休!” “謹遵老師教誨!”兩人立刻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