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離開競技場之後迅速尋找閔良清,此刻他受傷,自然第一時刻找可靠之人護在身旁。 而閔良清與陳天賜分開之後就來到了遺跡深處,地火煉鐵房。 書聖府本身是坐落在一處地火之上,此火為莽山地源火,是地脈深處的巖漿之力蛻變而來,與地脈巖漿緊密相連,源源不斷,莽山地源火經陣法的層層控製,有序抽取,形成穩定的火源,供應書聖府的各處靈力用度,也是書聖府大陣的能量之源。 地火煉鐵房即為沂州府專司供應本府煉器所用的地方,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陳天賜的學習進度已經完全達到要求,李元昊打算在此處教陳天賜煉製第一件法器。 陳天賜依據閔良清的指示來到此處時,閔良清和李元昊正在談論符文禁製。 他們看到陳天賜受傷,自然一番詢問,並讓他服下沂州府療傷聖藥白琳丹,此靈丹就是在這書聖府遺跡三十年爭鬥中脫穎而出的的丹藥,而它的開發者就是白琳,沂州書院雙子之一的白玉子。 煉製法器最重要的是法器材質的熔煉和禁製與法器的匹配程度,而此次李元昊教導他煉製的法器就是一重禁製的黑鐵長劍,禁製和煉製材料閔良清已經準備好。 “煉製法器第一步就是選材,關於不同材料和靈物的甄別與材質特性你按照給你的材料筆記去記憶就可以,這裡不做過多講解,此次使用的是莽山生鐵,先開啟地火第一級開始煉化。”李元昊是敦實性格,教導時確實一絲不茍,他認真教,陳天賜認真練,進展迅速,不一會的時間,一柄劍胚就成型。 “此刻法器劍胚成型之後,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禁製煉製到劍胚之中,形成穩定的回路。”因地火之威,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將劍胚煉好,李元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條不紊的繼續教導。 “如果是先煉器,再煉禁製,這種方式煉製出來的法器和師兄你教授的這種方法煉製的法器威力上有何區別呢?”陳天賜雖然是首次煉製法器,但他天資聰穎,又善思考,看到李元昊教導的煉製方法,他自然而然的想到另一種方式,也考慮到兩種方式煉製法的優缺點。 “如果是先煉器,再煉禁製,威力低一成左右!但是天賜呀,我們自己使用的法器首先追求的是法器威力,然後再考慮其他,對吧?”李元昊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和陳天賜進行詳細講解。 陳天賜明白先煉器再練禁製這種方式降低了法器煉製的門檻,將來絕對會蔚然成風,而禁製法器一起練的方式,對煉製者要求高,對於像李元昊這般技藝高超、追求精益求精的人物自然是最好的配合,兩種方式沒有孰優孰劣,後一種方式適合於研究法器,定製法器,前一種適合於批量法器,兩種方式互補,定能促進沂州府實力的快速發展,陳天賜掌權青幫之後,他的眼光已經和很多人大不相同。 他繼續發散思維,沒有無用的法器,隻有不會用的人,青幫如果想快速的發展,穩定的人員是基礎,這一點青幫已經明確並解決,強力激發人員自發性和積極性的製度是現階段最為重要的事情,他心中已經有了完善的思路。 隨後,陳天賜將精力放回當前的黑鐵長劍法器煉製中,不多時,一柄烏黑的的三尺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劍身修長,劍鋒銳利,劍身古樸堅韌,通體烏黑如緞,渾然天成,這是一把品質上乘的劍器。 “良品!沒想到師弟對煉器一道的天賦如此好,第一次煉製竟然就鍛造出如此優秀的劍器。”李元昊對於手中的劍器也是非常滿意,“看見師弟有如此的天賦,今天師兄高興,煉製法器,還有什麼想問的麼,師兄給你好好解答。” 陳天賜對於第一件作品就能如此優秀,也是非常的高興,聽到李元昊的話,他默默將不知名匕首取了出來。 “師兄,法器中的禁製一般在煉化時就能全部感知,可是如果想研究禁製,如何探查出符文組成呢?”不知名匕首已經在陳天賜手中很長一段時間了,也立了很大的功勞,它的隱蔽性和鋒利性都非常的強,它的符文禁製陳天賜很感興趣,所以趁著這次機會,他將心中疑問問出。 “十方索引術!”李元昊一邊和陳天賜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邊施展靈術,兩道靈光從李元昊的眼中閃爍。 不知名匕首上泛起一絲靈力波動,然後又悄然熄滅,李元昊眉頭一皺,十方索引術是十方門專門用來探查法器中禁製所用瞳術,傳承已過三代,一直是無往不利,此刻麵對這不知名匕首卻是沒了反應,他再次施展,這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心中產生一絲懷疑,然後對著旁邊黑鐵長劍施展,黑鐵長劍劍身呈現出一段段的符文組合,排列有序,他確定靈術依舊有效,再次對著匕首施展靈術,匕首烏光依舊,不見絲毫波動。 “師兄,是不是你也看不出來呢?”陳天賜適時的問道。 “怎麼會呢,師兄隻是沒有準備好,看師兄的!”李元昊臉上感覺有些顏麵掃地,強自說道。 李元昊雙指引決,抹向雙眼,青銀色的靈光從他眼中亮起,正是李氏探查術,平常探查、搜索較之其他靈術,更為有效,真實,也是李氏族人傳承靈術的一種,這一次匕首之上呈現出一段段的符文組合,符文生僻復雜,較之往常更為罕見。 “你看,這不是出現了麼。”李元昊抹了抹頭上的虛汗,他的缺點很多,好麵兒算是其中一個,但優點也明確,耐心、寬厚、專注及嚴於律已。 “感覺這個比剛才的更有效,這個是什麼靈術呢?”陳天賜問了起來。 “這個是探查術。”李元昊心中有些驕傲,說道。 “我能學麼?”陳天賜問道。 “額~應該能學,吧?”他有些不確定,看了看陳天賜的期待的目光,他繼續說,“能學?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