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天賜體內吸收滿了靈力,他體內的南帝離火靈力化為一股沖天之勁,勢如破竹的向體內深處沖擊,哢嚓!哢嚓!像是打破一層屏障,沖破了阻礙,陳天賜正式進入鍛體境第十層。 隨著他的突破,陳天賜毛孔鉆出薄薄一層紫黑灰膩的油汙,身上一層舊表皮隨著湯泉的蕩漾慢慢脫落,如雪般嶄新細致的肌膚重新生長出來,陳天賜隻感覺體內一種震顫靈魂的舒爽從尾椎骨擴散至全身,他也慢慢醒轉過來。 “呦,醒了?”蘇牧鷓看著他睜開眼睛,有些疑惑道,“你這是還在鍛體?” “鍛體十層!敢問師兄,叩仙門時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陳天賜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磅礴的靈力,有鍛體九層的兩倍左右,鍛體十二層就需要準備了叩仙門了,說快也快,他也要提前準備。 “十層!看來你仙緣十足呀,不過溫竅境之前的事情,宗門不會過多乾預。叩仙門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保持充足的靈力,一般情況下,如果靈力不足會需要用到補氣丹藥,當然丹藥都有藥性,最好是靈石,靈石是修煉界儲存靈力的通用靈物,需要上品山脈百年凝結,一般是世家、門派專有之物,也是第三境的通用靈物,非常稀有,一般到了法脈境才有手段獲取。”蘇牧鷓將一枚晶瑩的六方柱狀體拿出來給陳天賜查看。 而此時外間大堂角落裡幾名三姓子弟正在交談。 “元山,此次萊州府、青州府和濟州府三府攜手來我沂州府探討之事,你怎麼看?”一名白衫青年向旁邊的青衫青年問道。 “玉宏,恐怕是來者不善,三府人員來我沂州府進行交流,肯定要比鬥,他們肯定是早已準備好的事情,瞄準的還是前段時間的南鬥離辰寶策。”青衫青年李元山回道。 “說不得,還是要探一探我們沂州府的實力,我沂州府自遺跡立榜之始,近二十年間,憑借積分貢獻下發出去很多的靈決、靈術,算是壞了世家圈子的規矩,他們自然不滿,也會趁著這次機會稱量一下沂州府的實力。”花羅戰袍男子王誌成補充道。 “南鬥離辰寶策已經被白狐一族白玉淳搶走了,我認為他們有可能是對遺跡本身感興趣。”張玉洪神色凝重的說道。 “不無可能。”李元山回道。 “如何比鬥呢?”王誌成忽然問道。 “傳來消息是鍛體境、溫竅境和法脈境三境比鬥。”張玉洪回道。 “法脈境應該是非公開的方式比鬥,鍛體境和溫竅境應該是我們關注的重點。”李元山揉了揉眉心,說道。 “鍛體境安排的李元傑為暗手?這年輕一輩也就他能代表咱們沂州府了,溫竅境是張玉虛充當底牌?”王誌成問了問。 “現在還不一定,鍛體境應該會再篩選一番,溫竅境有待商榷,幾家應該會召回部分傑出弟子,府內也有打算趁著這次四府交流,提前看一看二十年間發展的鍛體和溫竅傑出人物,繼續培養。”李元山回道。 “二十年發展,也讓沂州府底層實力增加了不少,也該篩選一番,激勵一下他們。”王誌成贊同道。 “據說參加鍛體境比鬥之人如果贏了對方三府,府中會獎勵他一枚靈石,一柄初級法寶,助其叩仙門。”李元山說道。 “一枚靈石!這是府內好幾年的收益呀!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張玉洪道。 “那溫竅境呢?”王誌成忽然感興趣的問道。 “溫竅境如果贏了對方,獎勵一顆碎元丹,一柄高級法寶!”李元山回復道。 碎元丹是溫竅境邁向法脈境的重要丹藥,可以提升三成的凝結成功幾率,是沂州府重要的戰略資源,每年的成丹名額都非常稀少,也導致每年申請碎元丹的溫竅圓滿境之人非常多,這一次單獨拿出來一顆,可以說非常大的扶持。 而高級法寶,整個沂州府內全部集中在三姓法脈修士身上。 “天青子前段時間一直在閉關,現在突破到溫竅高段了吧。”張玉洪問道。 “突破到高段了,隻是有些晚了,如果再給他兩年時間,他一定能突破到溫竅圓滿之境的。”李元山道。 “如果三府是以遺跡為目標,雙山妖族應該也會參與。”王誌成糾結起來,嘆道。 幾人一時陷入沉默,遺跡是沂州府和雙山妖族兩方勢力共同利益,但雙方這麼多年來的恩怨也是牽連甚廣,他們既希望對方能分擔壓力,又希望能借機削弱對方的實力,這些年來雖然沂州府立了戰榜,實力迅速提升,但雙山妖族也沒有落下,開啟各族之間的傳承洞,出了不少人物,雙方一直處於你追我趕的狀況。 ----------------- 蘇牧鷓和陳天賜兩人來到大堂,堂內有幾方長桌,放滿靈食,長桌兩側三家子弟在三三兩兩的匯聚在一塊。 “快看這個,身姿曼妙,秋水如波!還有旁邊這個,明眸皓齒,肌膚如雪!這個好,這個好,態度雍容,溫順文雅!還有這個,氣度芳菲,清逸飄然,最後這個適合你,師弟,眼神清澈,秀雅脫俗。”蘇牧鷓拉著陳天賜到了大堂,大呼小叫,引得眾人紛紛注目以及嫌棄。 “師兄,咱們現在這麼張揚,不好吧?”陳天賜低聲和蘇牧鷓說道。 “哎,師弟,此言差矣,為兄在艷香樓選舞時也是這個樣子的,老媽媽可高興了。”蘇牧鷓歡快的說。 “你是何人,膽敢如此羞辱我三姓子弟!”一名眉目有神,身著潔麗袍服的少年終於忍不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站了出來。此少年和陳天賜年紀相仿,隻是目光更為清澈,沒有經歷多少風霜。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名為陳天賜,你又是何人?”蘇牧鷓挑了挑眉,假裝嚴肅的和對麵少年說道。 “我是霸王鐧張家潼,既然你如此不知羞恥,亮兵器吧!”張家潼一甩衣袍,踏步往前。 “誰不敢誰小狗!”蘇牧鷓看著對麵少年,嘿嘿笑了起來。 這場笑鬧般的爭執引起眾人矚目,眾人隨後來到院中比鬥臺前。 張家潼一馬當先跳到臺上,看著臺前無動於衷的蘇牧鷓和陳天賜兩人,喝道,“陳天賜,你還不上臺!” 此刻陳天賜和蘇牧鷓低聲問道,“師兄,這是何意?” “你贏了,自然有你好處和資源。”蘇牧鷓低頭和陳天賜說,“將你的實力拿出來。” 陳天賜緩緩走上臺。 張家潼不明所以,再次喝道:“陳天賜,還不上臺!” 陳天賜向他一抱拳,回道:“張兄弟,我名為陳天賜,臺下為我師兄蘇牧鷓,在這裡替我師兄向你道歉,但他心不壞,沒有惡意。” 張家潼滿臉發紅,七分憤怒,三分羞意,“他的心已經壞透了,既然你上臺,那麼亮兵器吧。” 陳天賜繼續問道:“張兄弟,你是什麼境界呢?” 張家潼傲然道:“你如果怕了,現在就可以下去了,道歉認輸就可以。” 陳天賜本意是看對方年輕,境界如果低,他就收一收手,沒想到被對方誤解,此刻他不再鬆懈,既然上了舞臺,就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