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不是妖王(1 / 1)

第二天一早,沈從心又將天魔無相功默運了十多個周天,方才走出了帳篷。   剛出來,便看見婉兒蹦蹦跳跳在灌木叢中清點鼠人的屍體。   見沈從心出了帳篷連忙跑過來笑道:“‘妖王’哥哥,你真厲害。昨晚殺了三十二人,連同上次的二十八人這幾天你一共殺了六十人之多。”   沈從心聽完,一臉的黑線:“這麼多屍體,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婉兒吐了吐舌頭:“這有什麼好怕的?大場麵我見識的可多了去了。”   “你這孩子,盡說大話。”   沈從心搖了搖頭,但此刻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凜,暗自尋思:“這小Y頭說的也沒錯,這段時間我的殺氣也著實太重了些,以後要盡量控製。”   隨後無奈解釋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殺人絕非我本意,但對手不依不饒非要將我逼上絕路,既然我無路可退,那就隻能大開殺戒了。婉兒姑娘可不要拿我當榜樣,以後為人處世得饒人處且饒人。”   此時,山穀中的霧氣已經逐漸散去,許昌壽招呼眾人繼續前行。   如此又向前行走了數日,這段時間以來再也沒有遭受過任何伏擊,算是比較安穩的日子。   -----------------   北風如刀,千裡冰封。   一列車隊正在沿著驛道艱難前行。   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的雪麵被車輪碾得粉碎。   車外冰冷徹骨,車內在炭火的溫潤下卻是溫暖如春。   “‘妖王’哥哥,把你的霜之哀傷借給我玩玩唄?”婉兒眨了眨眼睛,一邊吃著孜然羊肉串一邊笑著說道。   “女孩子家,整天舞槍弄棒的成何體統?再說了,我這把霜之哀傷,出鞘必見血,不大吉利。你還是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沈從心對婉兒古靈精怪的性格十分無語,隻能虛以為蛇。   而白小姐則為他在縫補前幾天被鼠人割破的衣服,一針一線盡顯織繡功底。   沈從心暗道:“這位白小姐倒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等粗活乾的卻是如此靈巧。”   忽然,沈從心大臉色大變,怒喝一聲:“好膽!”,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淩空一夾!   一隻烏黑的箭羽頓時被其夾在手中。   此刻,車外馬匹的嘶叫聲,婦女的哭喊聲混作一團。   沈從心連忙關閉了車窗和廂門,透過門縫看見百步之外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去路,用箭弩不住地攻擊。   為首的黑衣人沈從心很熟悉,正是那日在酒樓遇見的金錢幫何長老。   護鏢的一眾武者將手中武器舞的是密不透風,但是依舊是有人不斷地中箭受傷倒下。   沈從心作為射擊遊戲的資深老六,此刻深知眾人最需要做的就是尋找掩護,遮斷對方的視線,連忙扔出了數枚煙霧彈,然後大聲呼喊:“快躲到車廂之後!”   被箭矢射的手忙腳亂的一眾武師這才反應了過來,紛紛躲在了車體或者貨物之後,緩過了一口氣。   “瑪德,跟老子玩中門對狙?”   沈從心見對方躲在遠處不斷的釋放箭矢對老少婦孺進行無差別射擊,心中已是怒極。   當即拿出阿卡短突擊步槍,打開折疊槍托,將撥片調整到單發模式,又稍微調整了一下射擊表尺的距離。   隨後將槍管從門縫裡伸了出去。   何長老此刻正在悠閑地指揮手下釋放箭矢,忽然“砰”的一聲,雪地上被聲浪沖出了一道筆直的雪線,而雪線的終點就是何長老的站立之處。   金錢幫眾人見視線被煙霧遮擋,也停止了攻擊,正在等待何長老的進一步指示。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撲麵而來,何長老的天靈蓋高高跳起。鮮紅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噴湧而出,飛濺了眾人一臉。   金錢幫的幫眾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第二發子彈又呼嘯而至。   作為副手的趙天眼睛被子彈鉆透了一個小眼,後腦勺的頭蓋骨則被掀翻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連碎肉帶著骨頭的殘渣噴灑了一地,將瓊玉一般的雪地染得通紅。   “不好,對方有百巧門的妖人坐鎮!風緊扯呼!”   這時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金錢幫的弟子這才反應了過來,紛紛扔下手中的箭弩朝著遠處飛逃而去。   過了許久,空氣中煙霧逐漸散去,商隊眾人見對方沒有身影,才紛紛從掩體中走了出來。   環顧四周,一片慘烈的景象。   地上血跡斑斑,幾名武師陣亡,還有數人受傷。就連同馬匹也遭了殃,損失了好幾匹之多。   好在事發時,女眷都坐在車內,隻有二人受了點輕傷,無人死亡。   幸虧沈從心反應及時扔出了煙霧彈,遮擋住了視線才沒有引發更大的傷亡。   原本一直忍讓的許昌壽此刻也是麵色鐵青:“正道盟枉為各大派牛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為了長生令連臉都不要了,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連不會武功的婦孺都不放過!此番回到京師,定然要讓總會長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劉長風也道:“一個幫派以‘金錢’作名,又能好到哪裡去?”   “為今之計,還是加速前行,早一日到達京城,就早一日擺脫危機。”   沈從心點了點頭道:“劉大哥言之有理,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以免夜長夢多。”   與此同時,遠在在萬裡之外的正氣堂總壇內。   堂主衛珺梓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怒氣狂發:“好你個墨老兒,縱容弟子將我兒打成殘廢,這筆賬我非和你算不可!”   說完,手掌中紫氣一閃而過,頓時將信箋燒成了飛灰。   然後肅聲對著堂下的一名紫衣少年說道:“真兒,此番衛善被人重傷致殘,此仇不可不報!我接到線報,打傷你弟弟的仇人正是百巧門的親傳弟子吳憂忘,現命你快馬加鞭趕至京都將其截殺。”   “是,父親大人!”衛真點了點頭。   衛珺梓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聽聞這長生令興許也在他隨行的車隊之中,寧殺錯不放過,這群人你一個也不要留,不用顧及乾元商會的麵子。隻要能找到一枚長生令,這正氣堂總堂主的位置將來非你莫屬!”   “父親大人放心,孩兒定當不辱使命。”衛真回應道。   “好了,你去吧。”說完,衛珺梓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了。   衛真眼中精光一閃,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