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各個軍團、聯盟同樣不可避免地被全殲參與復仇行動的艦隊,一直打到了晚上11點半,這場聲勢浩大的復仇行動終於告一段落。 「京都時間1035年9月7日晚,耀光共和國雇傭兵方麵發動7個大型聯盟、10個中型聯盟和20個小型聯盟,共計參戰542個雇傭兵軍團,展開對群星帝國輝光旋臂星域的突襲。 據不完全統計,群星帝國損失礦產星球23顆,工業星球10顆,恒星1顆(中子星)。被摧毀各式太空城共計101座、軍用中轉站62座.軍用衛星堡壘34座、軍用太空要塞1座、各式軍港7座。 正規軍方麵,艦隊損失高達四個標準軍團,其中精銳集團軍:巨獸軍的龍鷹軍團被全殲(包括旗艦泰坦)巨獸軍番號取消,獅鷲軍團並入精銳集團軍:幽冥軍,更名獄火軍團。 耀光共和國方麵,雇傭兵眾聯盟共計損失戰艦六萬+,其中s級戰艦損失六千至八千, A級戰艦損失三萬以上。雙方可謂損失慘重。 由於本次戰役規模之大、損失之大、且出現第一艘被雇傭兵擊毀的主力艦,現將此戰役錄入《閃耀編年史:戰役篇》,稱之為:泰坦隕落(1)·輝光會戰。」 (節選自《閃耀編年史:戰役篇》) 孫淺關掉虎芽,抱起拿他的大腿當枕頭,已經睡熟了的雲祈,陳樂綾跟上,打開雲祈房間的門,孫淺將小丫頭輕輕放在床上,脫掉鞋子,蓋好被子。 “睡得真快。”孫淺說。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陳樂綾指了指鐘,時針即將指向12。 “走吧走吧,我再去買個守望艦AI就睡覺了。” “嗯。” …… “今天晚上給我在外麵待著!誰tm允許你吃東西了?小東西敢無視我的命令?” 衣衫單薄的小女孩被揪著淩亂的頭發丟出門外,“嘭!”大門狠狠的關上。 刺骨的寒風隻一下麵帶走了女孩大量體表的熱量,女孩揉著挨了一下的胳膊,蹲在墻旁,努力蜷縮起來,凍的瑟瑟發抖。 她沒想到同為被拐賣的人,居然還有人坑她,這饅頭偷偷讓給本不允許吃這頓晚飯的她,然後一個舉報。 她連嘴裡的那一口饅頭都被摳出來喂了狼狗,還挨了一頓毒打。 “好……好冷。” 無妄之災令女孩抱著頭偷偷的小聲哭泣,寒風呼嘯,就連眼淚都凍在了臉上,女孩感覺自己很快就要被凍死了,凍死……要是凍死了也好啊。女孩微微笑起,是啊,死了就不用受這罪了。 “潑醒。” “嘩。”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女孩一個激靈,刺骨的寒冷令她原地跳了起來。 “小鬼!還睡覺?睡尼瑪,給老子醒著!” 女孩站直了,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兩個人販子的臉。 一個人將空盆子往身後一丟,說:“把她揪進來,怎麼說也值個千把塊。” 另一個人販子下樓,又將女孩拉回了房子裡,拖到一個水缸邊上,揪住頭發把女孩的頭按進水缸裡,“有媽生沒媽養的小賤人,別他媽以為老子放過你了……” 令人絕望的窒息…… “小祈!小祈!” 陳樂綾搖醒了雲祈,雲祈一下子睜開眼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小祈,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雲祈抿了一下因為大口呼吸而乾燥的嘴唇,驚魂未定的看著陳樂綾,“姐……姐姐。” “小祈,你一直在念叨著‘快弄死我吧’,做什麼噩夢了?”孫淺坐到邊上,遞給雲祈一杯水。 雲祈下意識的趕緊坐遠了一點,“不要!我不想碰……碰到水,哥哥,拿遠一點。”雲祈捂著臉,哭得渾身顫抖,孫淺趕緊將水杯拿離雲祈的視線。 “這丫頭……PTSD了?”孫淺皺著眉頭。 陳樂綾坐近了一點,小心的碰了一下雲祈,見雲祈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才一把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姐姐都在。” “姐姐,我不敢睡著了,我怕接著做那個噩夢,我怕被按進水缸淹死,我怕我醒不過來了……姐姐,我好怕。” 孫淺起身下樓,把譚雅也喊了上來,跟她講了情況。 譚雅坐在雲祈床頭的另一邊,剝開了一顆小巧的糖,說:“小祈,吃一顆。” 雲祈將手伸過去接住,一把塞進嘴裡,是草莓味的水果硬糖。雲祈將其含在口中,甜絲絲的味道和陳樂綾溫暖的懷抱讓她安下一些心來。 譚雅拿出手機,連上耳機,戴在雲祈耳朵上,“想聽些什麼歌?” “我……不知道。” “那我隨便放了啊。” “嗯。” 雲祈睜著眼,頭埋在陳樂綾懷中,耳邊響起了悠揚的旋律,“姐姐,這是……” “噓,靜下心來仔細聽。” 雲祈猶豫了一下,閉上眼,聆聽譚雅放的這首歌。 過了一會兒,譚雅挪開放在雲祈肩頭的手,從她肩膀的起伏可以看出已經睡著了。 譚雅將手機音量調低一點,改音樂為單曲循環,把手機放在一旁,“差不多睡著了,不過還得麻煩大小姐在小祈房間抱她一晚上了。” “行。” “那我給你拿個枕頭。”孫淺去陳樂綾房間拿了個枕頭回來。 “你放的什麼歌啊?”陳樂綾問道,重新調整坐姿,讓孫淺把枕頭塞到她背後。 譚雅說:“天空之城的插曲,月光下的雲海。我失眠的時候經常聽。” “糖呢?” “很小的,我估計她睡著之前就化光了,不用擔心她噎著。” “有用就好。哎,看來天亮之後不止要帶小祈去看普通醫生啊。算了,你們也去睡覺吧。” “我在這等著好了。”孫淺說,譚雅又去搬了兩個椅子過來,沒說話,但意思就擺在這兒了。 早上,雲祈醒來時,耳中仍然是輕柔的音樂,譚雅的耳機並不是入耳式的,戴著久了並不難受,臉上也還是那麼柔軟……“!” 雲祈在陳樂綾懷抱中抬起頭,看見陳樂綾靠著一個枕頭,睡得很熟。 “我靠在姐姐懷裡睡了一個晚上啊。”雲祈嘀咕著,又蹭了蹭,“好舒服。” 雲祈環抱住陳樂綾,她身上茉莉花味的體香令雲祈很安心,當然音樂和糖的作用也很大。她果然還是夢見後續,那座房子如監獄大門一般的門被一腳踹開,外麵的黑夜之中,一男兩女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三拳兩腳打倒人販子,另一個女生朝她彎下腰,無聲的伸出手。 雲祈看向一旁,床旁擺有兩張椅子,“孫淺哥哥和譚雅姐姐也陪了我一宿啊。”雲祈有些內疚,坐著睡覺或者坐椅子上趴在床上睡一晚上的感覺她深有體會。 樓下已經成了輕微的顛鍋勺聲,估計是孫淺在準備早飯,雲祈放開抱著陳樂綾的手,坐起來。陳樂綾放在雲祈身上的手一落空,她就醒了,“小祈?” “姐姐早啊。” 陳樂綾伸了個懶腰,揉著有些發酸的腰,說:“還有做噩夢嗎?” “沒有了,謝謝姐姐,不過我還是在後怕,怕水。”雲祈的眼睛盯著放在書架上的那杯水,猶豫了一下才說,呼吸都不經意間的放慢了。 “沒事,我們今天帶你去看醫生,都會好起來的。走吧,我們去吃飯……哎不對,你早飯我們一會兒給你買,說不定要抽血。” “嗯。” 陳樂綾給自己和雲祈簡單打理了一下,兩人下樓洗漱。 “小祈,給。” 孫淺遞給下樓中的雲祈一管牙膏,“免水的可吞咽牙膏,我去晨跑時買的。” “哥哥,謝謝。你和譚雅姐姐腰還難受嗎?” “本來挺難受,不過我倆晨跑跑完就一身輕鬆了,不用擔心我們,快去刷牙吧。” 孫淺揮了揮手讓雲祈去衛生間了。 陳樂綾和接下來下樓的孫韻、楊誼盡快地吃完作為早飯的蛋炒飯,眾人換上常服出門。楊誼去上班,孫韻是16日開學,這會兒陪楊誼去打下手和提前學習。 來到醫院…… “小姑娘,有哪些是難受的地方?我一會兒給你在這些方麵安排更仔細的檢查。”一個頭發半白的大爺對雲祈慈祥的笑著說。 從他胸前白大褂的胸牌上可知,這位是浙大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名譽院長:宋永興,醫齡40多年的大師級人物,今日出診,被孫淺動用關係搶到了一個預約名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腳經常扭到,老毛病了,加上這一回,7次了吧。胃會時不時痛一下、生理期從1月份以來就沒正常過、頭後麵有點癢。對了,我……我好像還有點精神病,昨天晚上焯了個噩夢,然後就怕水了。” “雲祈,首先我要告訴你,怕水這隻是心理的障礙問題,不是什麼精神病、神經疾病那些的,不用送去精神病院。當然,也不能歧視精神病患者。”宋永興一邊敲電腦一邊說,“不用管他人是怎麼說你的,我給你安排一個我認識的最好的心理谘詢師,配合他的疏導,我猜這種剛冒頭的心理障礙半個月就會被你揍趴下。” “嗯。” “手放在這。”宋永興院長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雲祈照做。 “手很冰啊,是不是腳也很冰,一直熱不起來,像在冬天一樣。” “嗯。” “中藥會吃嗎?” “是湯劑嗎?” “哦?你第一個問的居然不是苦不苦?” “嗯……我覺得我……就是熱的湯劑應該不會……嗯,不會,苦一點也不是不行。”雲祈想了想,發現自己對熱水的抵觸並不是很大。 “那喝一口試試?”陳樂綾將自己的保溫杯遞給雲祈,那裡麵裝的是溫開水。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醫生叫她多喝熱水,於是她就多了這個杯子。 雲祈抿了一口,確認對熱水的抵觸並不大。 “那就好辦了,我等你檢查完了以後給你開湯劑,不會太苦的,現在的中藥都不會太苦,放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