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提豐弄清楚了,隻有這枚滾動的紫色圓球和一段紫色的大腸是無法摧毀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所有攻擊都難以傷害到這些器官。 不管怎麼用火燒,用槍打,用弓箭射都無濟於事,其他邪魔器官在榴彈彈藥箱爆炸的時候都很快被摧毀了,而隻有這兩個,可能真的屬於“邪魔器官”,連個皮都戳不破。 “守林人你看你看,這枚球上的圖案像不像是十字架插在一個肚臍眼上?” “我不想知道……”守林人聞言臉色難看。 提豐忍不住嘀嘀咕咕起來,描述的十分喜感,用弓箭小心翼翼的捅著這枚比乒乓球稍大一些的圓球,戳的它滾了又滾。 她情不自禁道:“它不動了欸,是不是壞掉了?” 守林人湊過去一看,紫色圓球上確實有一些對稱神秘的花紋圖案。 看起來像是兩個四邊形重疊在一起,中間還穿過一個劍齒十字,整個構造呈現出對稱感,就算不去看花紋,球體的背景宛如紫色星空般,看起來異常瑰麗漂亮。 那段大腸則更加醜陋一些,表麵滿是褐色和黃色的凸起顆粒物,表麵的紫色和深紅色血管隨著肌肉一起波動,在雪地上也呈現出一種蠕動的狀態,最可怕的是兩端竟然生著漆黑尖牙,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無比怪誕的蛇。 剛開始,紫色圓球還會以無規律的方式傳送瞬移到十米外左右的距離,然後瘋狂向外自己滾,就像是想主動逃離這兩個人類。 但是隨著提豐連續幾次不厭其煩的追上去再把球一腳踢回來,這枚圓球的活力似乎正在喪失,現在已經快十五分鐘沒動靜了……讓提豐納悶,這圓球是不是被自己玩壞了。 守林人帶上皮製手套,才把手放到圓球表麵,她們兩個都擔心這奇怪的球體上麵會有什麼可怕的疾病,或者是一放上去就拿不下來了。 兩人在這方麵做出了充足的幻想,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去摸。 結果手一放上去,一股驚人的寒意從紫色圓球表麵傳來,讓守林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再一看,手套上麵已經滿是紫色的,宛如鱗片般的物質,正在逐漸向上侵蝕,守林人大驚失色,腦海裡閃過幾個概念,同化,手套眼看就要被這東西同化了。 這也太過恐怖了一些。 提豐見狀心下稍驚,連忙喊道:“快把手套扔了!” 不用她說,守林人也把手套就地一扔,忌憚的看著這件手套被紫色物質吞噬,隻在地麵留下了一個怪異的紫色物體,她放了一把火,把這東西燒了個乾凈。 守林人隨後才兀自說:“不行,這東西就連戴著手套一碰都十分寒冷,不知道為什麼。” “我感覺就好像把手泡在冰水裡,太冷了,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做到的。” 被守林人的描述所震驚,提豐左思右想,掏出自己的水壺,試探著向這枚圓球上澆了點水。 然後發現水還沒等碰到這枚球就迅速結冰了,像是遭遇了極寒,在半空中快速冷凍,形成了一個體積更大的冰球,包住了裡麵的紫球。 “可能是吸熱,這枚球體在吸走附近的熱量。”守林人做出了初步一個猜測。 提豐忍不住吐槽:“吸熱?可是它滾過去的雪地都融化了啊?我還以為它是燙的!” 守林人被噎住了,確實是這樣,這枚球下麵的雪全都盡數融化,變成了一攤水跡。 詭異,搞不懂這枚球是什麼性質。 提豐有些心驚肉跳,於是顫聲說:“我們真的要把這東西帶走嗎?” 守林人想了想,用力點頭,堅定道:“當然!” “這可是邪魔器官,以前我們有誰拿到過嗎?錯過了太可惜了!萬一裡麵能發現邪魔的弱點呢?” “說的也對。”提豐抓耳撓腮,她總擔心把這個奇怪的東西帶回去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比如它變成一個超級大炸彈在部落裡爆炸? “問題在於我們該怎麼帶。” 守林人眼神微動,把目光放在了旁邊如同蛇一樣的大腸上,它現在已經停止蠕動,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裝的,這些器官給他們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都有自己的思想。 提豐咬了咬牙,把那段邪魔大腸拿了過來,這東西極長,鋪開來大約能有三米,把這枚冰球用大腸牢牢拴住,然後扯住大腸一端拖在雪地裡,做成了一個拖車般的東西。 “拖著走!”提豐朝她點點頭,把大腸一端遞給了守林人,一臉純真。 守林人嘴角微扯,盯著這玩意兒一臉嫌棄,連忙後退幾步,在提豐碰大腸的時候,眼神裡就寫滿了絕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我不要。” “不,你要。” “為什麼你不拉著它走……” “我、我殺的邪魔,所以你來晚了拉著它走也不過分吧?” “可我也出力了啊!” “……咳,守林人,你真不打算試試邪魔器官的手感?這體驗一般人還拿不到呢。” “不,謝謝。” 提豐有點無辜,見狀左思右想,低聲道:“要不你看,我們輪班拉著這兩個走,怎麼樣?” 守林人的臉扭成了一團,望著那紫色的怪異血肉,懷疑提豐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非得拿這個東西,崩潰道:“你就不能用一根正常的繩子?” “那大腸怎麼辦?” “扔到哪都行,隨便!” “……” 於是一番折騰後,鑒於守林人極度抗議拖著大腸+圓球趕路,提豐隻能把它們裝在了一個收納盒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裡麵立刻又不老實起來,跳個不停,似乎是那顆質地堅硬的圓球在跳起來撞擊盒子。 在趕路的時候背包裡砰砰直跳,走得快了它也跳,走得慢了它也跳。 守林人感覺薩爾貢軍隊應該就在附近,因此加快了腳步,希望走出無暇花園,於是圓球跳的更加歡快了。 提豐不禁無奈,這破球簡直神煩。 由於擔心背包這樣下去會被圓球撞爛,或者收納盒要是被撞出窟窿也完了,提豐小心翼翼的把圓球倒出來,然後往上麵連續澆了冷水。 看著它內內外外凍的密不透風,原本乒乓球大小的紫色圓球,硬是被凍成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籃球大小的冰球,雖然重了不少不少,但是在堅冰作用下,這枚圓球終於難以再折騰了。 “好了,出發吧。”提豐心滿意足,看向守林人,相比之下那截大腸乖多了,隻是靜靜的偶爾蠕動幾下。 守林人微妙的抬頭,多看了幾眼提豐抱著那一坨籃球大小的冰球向前邁步,突然感覺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她們居然抬著邪魔屍塊在這裡趕路…… 結果到了晚上,守林人剛剛生起一團篝火,提豐就感覺十分奇怪,那種奇怪的感覺突然在某時某刻劇烈起來。 不對,不太對勁。 提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守、守林人!” 提豐突然大叫起來,表情哭喪又委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正好奇她怎麼了,結果她的下一句話讓守林人目瞪口呆。 “火怎麼這麼冷!雪怎麼是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