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斯特蘭戰場,泛指哥倫比亞的海外殖民地,是世界大戰的分支戰場,總體來說並沒有北線或南線重要。 在哥倫比亞本土淪陷後,一部分海軍高級將領和待命官員逃往這裡。 前聖溫議員羅爾亞·切卡斯特宣布將會繼續抵抗,直到解放西陸為止,在一年的時間裡,北斯特蘭的哥軍人數反而有所增加。 不得不說,這麵自由大旗在鼓舞人心方麵還是很有用的,許多西陸人民心懷希望,或許有一天哥倫比亞可以重建,大量士兵投奔新大陸。 這件事情激怒了身在薩艾克拜勒的盧卡,作為艾伯圖任命的西陸總督,他不能容許還有一個哥倫比亞在海外繼續煽動西陸反抗。 於是從1097年到1098年,薩爾貢加大了對北斯特蘭的猛攻力度,海軍從3艘戰列艦提高到了12艘,陸軍也從十萬人提高到了六十萬人,伴隨著3640架飛機的支援。 這些軍隊在近東和北線還算不上規模龐大,但對於新大陸來說已經是個很可怕的數字了,沒過幾個月,羅爾亞政府就岌岌可危,不得不向協約國求援。 6月,哥倫比亞屬北斯特蘭已經被薩爾貢分為了兩部分,斯維爾與拉普蘭德一同審視了當前戰況。 北邊是羅爾亞政府所在地,控製地區麵積較大,橫截麵有三百公裡,包括幾個大型城市,當地土著的聚居區和一條貫穿南北的綠茵河,大約有30萬哥倫比亞殖民地部隊守衛這一地區。 他們勉強維持薩爾貢前線,如果羅爾亞政府倒塌,那目前就沒有任何一個哥倫比亞政府能代表西陸了。 希之翼遠征軍的目標也是把薩爾貢軍團趕出新大陸,奪回東部海岸。不過要如何實現這一目標還是個問題,至少現在還無力思考。 斯維爾默默收回了目光,看向地圖的南邊。 在南邊,這裡是南部灣及其周邊地區,這裡是哥倫比亞最後的沿海區域,原第七集團軍部署在這裡,掌握著新大陸為數不多的集中港口。 薩爾貢第十七軍團在這裡打出了一個延伸120公裡的突出部,將哥倫比亞控製區一分為二。 這裡是戰場的盡頭,再向西跨越“尼比比斯江”就是炎國殖民地範圍了。 在擊敗協約國之前,艾伯圖不想將更多敵人拉入世界大戰。 因此,薩爾貢對東陸聯合帝國一直保持了禮貌克製的態度,嚴令所有軍隊不得侵擾新地州。 許多哥倫比亞人抓住了這一契機,開始了邊界遊擊戰,時不時摧毀位於新地邊界的敵人,殺死遊蕩的零散敵人,而一但薩爾貢大軍抵達便逃進新地州。 一來二去,薩爾貢指揮官麥金元帥很是不滿,他們要求炎國與東國人交出逃往新地的哥倫比亞士兵,否則這會對兩國關係產生不利。 新地的東國總督德川政景有著貴族的傲氣,不喜歡麥金這副索要的口吻和咄咄逼人的姿態,於是完全不想搭理薩爾貢的要求。 大多數新地官員也對一直在眼前轉悠個不停的薩爾貢軍團很是不滿,於是政景一概以外交糾紛需要上報京師為由擋了回去。 麥金隻好忍氣吞聲,無視了後方的小股遊擊行動,他是一位很穩健的指揮官,喜歡穩固自己的陣地再發起進攻,逐步推進壓縮敵人的空間。 如果炎國和薩爾貢在新大陸發生激烈沖突,讓東聯願意支持協約國,或許能夠改善北斯特蘭的情況,斯維爾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 尼爾中將是殘留哥倫比亞軍隊中為數不多的高級將領,黎博利人,個子不高,麵頰圓胖,說話直白,沒有武人的那種兇悍之氣,反而給人的感覺較為溫和,或許這是所有黎博利的共性。 南部灣的哥倫比亞軍隊在此時一概聽從他的指揮,據說這位將軍說過一句名言——問題的根源在於人的矛盾,隻要把人都解決了就沒有矛盾了。 他得知希之翼遠征軍抵達的時候是尤其激動的,見到斯維爾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援軍規模,可見對此抱有厚望。 在他看來,南部灣的情況急需一支給力的援軍解圍,而希之翼軍隊能夠改變一直以來的頹勢。 斯維爾走走停停,時不時回頭等待。 他發現這位將軍走的十分緩慢,當他們落座在這個臨時的指揮所時,雙方先是一些日常客套和恭維,斯維爾不善於應付這些,他表露東西的很勉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現在當然沒人在意這種事情。 尼爾的副官有些忍不住,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那麼,斯維爾先生,我希望知道你們到底派來多少人,能夠支援我們防禦接下來的攻勢?” “薩爾貢狗雜種在過去的幾個月對南部灣狂轟濫炸,他們對此已經勢在必得了,如果不做點什麼,我們幾乎不可能守住這片龐大的地區。” 嗯,問題來到了最緊迫的地方。 斯維爾沉默,他很清楚自己手裡這支“北斯特蘭集團軍”就是一尊地攤上的虛假古董,雖然它外表看起來精美絕倫,實際上拿去一驗就知道半毛不值,空有一個番號。 他們甚至連後勤補給都不一定能保證,還需要哥倫比亞人救濟,這在眼下的狀況來說是十分尷尬的局麵,尤其是對於迫在眉睫的尼爾中將來說,斯維爾擔心這個消息能把他老人家當場弄得鬱悶不已。 雖然領袖許諾了未來會給予更多的支持,但斯維爾對此十分懷疑,尤其是卡茲戴爾戰役即將爆發的情況下,協約國同時麵臨南北兩大戰場,根本抽身乏術。 半分鐘的思考沉默後,斯維爾直截了當的對友軍坦白了:“我們隻有一萬人。” 拉普蘭德嘴角微扯,她戲劇性的見證了尼爾將軍臉上的表情是如何從平靜轉變為震驚,再轉變為一個十分古怪的表情,如果現在有人讓她笑點解析,那肯定是尼爾那撮下巴上的胡須,一直在以驚人的頻率顫抖。 “呃,抱歉,容我冷靜一下,但是這不是開玩笑,對麼?”尼爾感到一陣頭重腳輕,有些不可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