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透明玻璃外,是燕京正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陽光斜斜的照進白山林的辦公室,把房間裡拉出一條一條,黑暗而蔓延的陰影。 光與暗同存,一直以來他們都是一體兩麵。 “咳,你這有沒有水?我有點渴。” 白誠海坐在白山林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看著白山林臉上帶著的莫名其妙的微笑,追悼他此刻一定在腦補什麼奇怪的事情。 今天早上,得到眾神啟示的白誠海,甚至來不及跟白山林打聲招呼,就立即從劇組包下的酒店裡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因為是光明眾神啟示的事情,白誠海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幾項投資計劃是如此的緊急重要,所以從早上白誠海踏入白山林辦公室的門口之後,他幾乎一滴水都沒有沾唇。 望著這間偌大空曠的明亮辦公室,白誠海心裡是有些奇怪的。 他白山林自己搞了這麼大一間辦公室,卻連一名助理都不配備,到底是為點什麼。 現在,就連想喝杯水,都要走到十幾米外自己去倒,就很不方便。 “水?有,有。就在我身後的臥室裡有飲水機,你自己去倒吧。” “你帶來的這些計劃文件我還得好好看看,雖然我很欣賞你,而且我還是你爹,但生意就是生意,這些事情容不得任何私情與馬虎。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我兒子就縱容你。” “生意場上,既然有人能在一日之間一飛沖天,就有人會在一夜之間一毛不剩。我縱容你,等於害你。” 白山林繼續低頭,仔細看那份白誠海帶給他的計劃書。 這次白誠海帶來的計劃,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大膽。 但白山林卻清晰的知道,這巨大的風險背後,也並存著巨大的,足以掌控未來的利益。 如果白誠海做的這些計劃裡,能有一半達到預期目標的話,就不說能讓他白山林感覺到怎樣了。恐怕就連整個金融圈,也會為這一顆突然升起的耀眼新星,而全體強烈震動。 在千禧年前後,資本蜂擁去投互聯網的風頭已經過去。 互聯網的泡沫破碎,來得是如此的突然。 好多當時如雨後春筍般成立的網絡公司,要麼經營不善,要麼競爭不過同行,都即將瀕臨倒閉破產。 資本逐利,眼見行情由盛轉衰,就引來了更多的資本瘋狂逃竄。 以至於在這種惡循環中,原本經營的還可以的網絡公司,也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不得不收縮規模變賣資產,以應對這看不見未來的互聯網的寒冬。 而白誠海給白山林拿過來的,正是一份關於投資幾個在破產邊緣的網絡公司的計劃。 白誠海啊白誠海,你這份要麼大成功要麼大失敗的計劃,你可叫為父如何是好。 白山林越仔細的看白誠海帶來的計劃書,就越覺得大膽刺激。 就在互聯網正值寒冬,原本那些打下江山的互聯網公司因為各種原因,一片一片的倒閉賤賣,就連白山林手裡都有幾股資本在瘋狂逃竄的時候... 你一個演員,竟然要賭下一切逆勢殺入? 要知道,進行大筆抄底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證據和信心,認定這個行業一定會再次崛起復興啊! 白誠海啊白誠海!你可好大的膽子! 白山林越看那份白誠海帶來的計劃書,就越是膽戰心驚。 但越是膽戰心驚,他嘴角就越是壓不住的上揚,以至於看到最後幾頁時候,白山林感覺他的渾身都在興奮的顫抖。 雖然他手裡也有幾股大資本正在拚命想從互聯網中逃脫解套出來,但白山林本人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好像是個時代留給他的巨大機遇! 隻是,之前由於白山林一直對互聯網的未來拿捏不準,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和信心,去相信互聯網一定會再次復興,他還處在要不要去抄底賭一把的猶豫階段。 而白誠海竟然能先他一步做出了決斷,並且在計劃書裡已經明確找好了入行投資的目標,這讓白山林感覺到了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刺激。 知己。 白山林看著白誠海,覺得這個家夥是一個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有決心,甚至比自己運氣好的另一個自己! 白山林在眼前掠過一行行字句,頭腦裡卻在刮著強烈的暴風雨。 他看著白誠海眼神裡的明亮和銳利,甚至會因為白誠海是他的兒子而感到倍加欣慰。 上天之子,如果這個計劃真能成功的話,白誠海就是上天賜給他白山林的上天之子... “接水的話,是這個門嗎?” 忽然,白山林聽見了一聲臥室門的響動,伴隨著白誠海的問話,白山林好像想起來了什麼,比投資計劃成功更加大膽刺激的事情。 因為早上白誠海來得緊急,事先並沒跟他打招呼,所以臥室裡其實... 正準備去接水來喝的白誠海拿著空杯推開了門,然後直接就愣在了白山林辦公室後麵的,臥室門口。 “花姐?曉麗女士?” “你們怎麼...” “誠海,不是這樣的,我們隻是在這裡通宵處理工作而已...” ...... “孩子,我告訴你,男人的疆域,從來都不止領土和勢力。” “如果得到了權力而不知道如何使用,那就等於沒得到權力。” 白山林施施然的走到白誠海旁邊,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結結實實的,給白誠海來了一把父子教育。 ...... “你捂著腦袋乾什麼?” 在劇組包下的酒店會議室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劇組每天下午都會把主要演員聚在一起,通過閱讀和分析劇本的方式,加深演員對於劇本的理解。 劉藝緋坐在白誠海身邊,她看見白誠海自從下午回來之後,就一直揉著太陽穴搖著頭,似乎是想要忘掉什麼事情,於是帶著滿眼的天真和好奇,悄悄的問道。 “你別問了,就算問了我也不會說。” 白誠海揉著太陽穴,拚命想把上午印在腦袋裡的畫麵趕出腦袋。 王晶花六八年生人,曉麗女士五九年生人,白誠海八二年屬狗。 他一個二十二歲的大好青年,真的見不得一個四十五歲和三十六歲的成熟女性,忙於工作忙了一夜之後的場麵。 更何況,那個四十五歲的,還是劉藝緋的媽媽。 白誠海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遭到了嚴重的暴擊。 “奇怪,討厭...” “你要乾什麼啊突然...” 白誠海不顧劉藝緋和劉施施的嗔罵,他把劉藝緋小臂上的袖子擼了起來。 看著露在外麵的纖細白嫩的手臂皮膚,他忍不住上前聞了聞又用臉貼了貼。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搭在了劉施施大腿的牛仔褲上,為了能更好的感受年輕女孩子的Q彈,他還輕輕掐了掐。 啊...還是年輕女孩子的皮膚,更能讓人從崩潰中恢復啊。 ...... (互聯網寒冬是2000-2002左右,作者為了節奏稍微變動了一下書裡的時間線。)
第89章 什麼奇怪的畫麵,快從我腦袋裡出去!(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