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讓我也看看!”阿瓦被邦尼驚愕的聲音勾起了興趣。 “沒錯,我之前確實是1.0的天賦。” 艾倫如實回答道。這可令邦尼也心動不已。 “什麼時候那重置師也能給我重置下天賦。” 艾倫聽邦尼口中說的重置師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重置師?” 邦尼回答道:“哦,這是最近我們民間單獨給他稱呼的。” 阿瓦聽到這,更來了興趣。“快給我也看看,給我也看看!” 拗不過阿瓦的執著,邦尼把眼鏡遞給了她。 “哇,整整有1.5的天賦誒!這在我們那邊已經可以排的上號了。” 阿瓦也不禁幻想著那重置師給自己重置天賦後的樣子。 “如果我也能有1.5的天賦的話。” “行了,阿瓦,趕快把眼鏡還給艾倫先生,免得到時候弄壞了。” 一看邦尼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解決,艾倫補充道。 “等等,還沒完。幫我看看我最近10級天賦點的怎麼樣。” 阿瓦一下沒明白。 “最近10級天賦你自己不應該清楚嗎。對啊,按理說你自己應該了解自己的數值情況啊,為什麼還要請我們看。” 艾倫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我怕我看錯了,1.5的天賦轉換還是頭一次。” “也是,要是我有1.5的天賦,我也怕是場夢。”阿瓦釋然道。 經確認後,艾倫最近十級的天賦確實在偵查眼鏡上呈現出1.5的倍率。 事後,無論艾倫怎樣問伊芙娜是怎麼做到的,她都回答憑艾倫現在還做不到而回避著。 不說就算了,反正日子還長。可頭頂的屏障就不一樣了。 艾倫上次沒有問清楚伊芙娜這屏障到底是多久會消失,因為她隻是說“馬上”。 可“馬上”究竟指的是哪一天呢,艾倫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伊芙娜。 伊芙娜卻還是給不上一個具體的天數,艾倫隻好祈禱這屏障多撐一會兒。 ...... 瓦薩山洞裡每天都有舊的冒險者團隊離去,新的冒險者團隊進來。 山洞裡陸續會出現營地裡帳篷還在可外邊燈火卻沒有續上的地方。 明明才過去沒幾天,這些沒人的帳篷就因為落灰而顯得暗淡不少。 燃盡的燈芯,被山風微微吹開的一角露出蜷縮著的睡袋。 帳篷裡麵還散落著些許花生小吃殼與立直的空酒瓶。 這一切都宣告著這些帳篷的主人已經回不來了。 地下城的冒險就是這樣,生離死別在人們眼中也是正常的。 可雖然正常,卻也不代表人們會麻木地看待生死。 至少艾倫是不願看見的,最近幾日他看見這些都是閉口不談。 好在小隊裡的另外兩人也無興趣討論,三人就這樣默默在奧格麗亞雪山刷著等級。 雖然三人不願談起這些事,就不代表死亡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死亡帶來的壓抑氣氛如禿鷲一般盤旋在天空,死死地盯著在場眾人。 可笑容總歸是人們需要的,這不,一個同為三人的冒險者團隊靠近了那些沒人的帳篷。 “快來,科內爾老大,看我發現了什麼!” 埃德溫將自己聲音壓低,可內心裡的興奮是不能自已的。 科內爾向埃德溫手裡攤開的包望去。 “媽的,真被我們找到好貨了!” 科內爾上手把包奪了過來,將裡麵的東西倒在睡袋上。 在細數了哪些是值錢的東西,便很快將這些揣在兜裡了。 埃德溫看科內爾把一個看上去價值不錯的牌照又放回了包裡,有些不情願。 “老大,為什麼不把這個也帶上。” 埃德溫把一個寫著姓名的牌照拿出來,希望能把這牌照也帶上。 科內爾被埃德溫的動作給嚇到。 “你乾嘛,你傻啊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啊。” “這不是看這個玩意值錢嘛。”埃德溫說完,就悻悻地把牌照放了回去。 科內爾一行人乾的就是專門挑冒險者死亡後去偷竊他們生前攜帶的物品。 隻不過大部分冒險者會留有人看守行李,但也有少數情況,那就是單人的冒險者。 由於隨身攜帶在麵對怪物的時候不方便,又沒其他隊友可以幫忙,隻能把貴重物品隨身攜帶。 但奧格麗亞雪山不同,隨身攜帶會加重你的體力消耗,若在打怪時放在一旁又可能被風雪掩埋。 所以在奧格麗亞雪山,絕大部分冒險者就隻能把更多的行李放在營地裡。 “喂,好了沒。快點。”望風的朱麗亞總感覺其他營地內的人在望著自己這邊。 “馬上就來。”科內爾最後還是把這個冒險者的牌照也拿走了。 “不好意思了。”科內爾嘴上一邊道歉,手上的功夫可沒停,一邊將牌照也偷偷裝入包內。 實際上,科內爾三人小隊一進入那個營地內,艾倫就注意到了。 雖然不願聊起這些事情,但雙眼留意的餘光還是關注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邦尼以為艾倫是路見不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別放在心上。” 艾倫不明白邦尼的意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邦尼就講起了這三人小隊。 艾倫從邦尼口中才知道,這一類人自稱拾荒者,其實上就是專偷死人的財物。 “算了,反正這些錢最後也是落到我們不知道的去處,誰拿了也無所謂。” 雖然邦尼很厭惡這類偷雞摸狗的事情,可還是有一點可以值得上稱贊的。 “冒險者多數會把證明自己身份的留在營地裡,要是自己死後,家裡的人在來了以後還能知道情況。這些拾荒者都不會拿了這些牌照。” 所以這也就是邦尼這類人對這三人小隊不聞不問的原因。 錢財你拿了就算了,對於死者來說也算不了什麼。隻要別動這類能證明身份的就罷了。 邦尼補充道:“地下城,尤其是像雪山這樣環境的,就越有可能發生這種事,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艾倫之前的感覺還真沒有錯,死亡不僅帶來了壓抑的氣氛,也帶來了死亡的信使——禿鷲。 無情地撕咬著各位冒險者生前留下的財物。 要不是還要練級的原因,艾倫一行人早就離去了。 眼下不僅氣氛壓抑得艾倫喘不過氣,隨時可能消失的屏障也是艾倫心中的一堵大山。 艾倫眉頭緊鎖地望著頭頂上的青色屏障。 “哼!什麼拾荒者!就是一群小偷罷了!” 阿瓦氣憤的聲音令艾倫沉重的心頭略微有些緩和。 “我生平最恨這種偷雞摸狗之人!” 艾倫津津有味地聽著阿瓦謾罵著拾荒者,從未覺得這樣肆無忌憚發泄是如此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