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咖啡店 　　※ 　　“社長nim你總算出現了……”找上門來的是助理小柳。 　　“啊，是小柳啊！好久不見了！”趙延愣了一下，“社長”這個稱呼他總是反應不過來，因為其實也隻有小柳一個人是他注冊公司的員工。 　　趙延的表現讓小柳呆滯了一下，瞬間感到大受刺激。 　　小柳：“社長nim你這句話不覺得說的哪裡有問題嗎！？” 　　“啊？有什麼問題？” 　　“……”小柳被噎了一下，“你說好久不見啊！我已經兩個月沒有看到您啦！” 　　“啊，是啊！這不是說明……你工作做的不錯嗎？”趙延是真心實意的，這些雜務是他最頭疼的，有了小柳搞定一切，他才能安心的圍著泰妍打轉。 　　“社長nim！！我隻是一個助理啊！助理啊！而且我還是學語言出身的！”小柳已經快要抓狂了。 　　“我知道啊？怎麼了？”趙延一點也不在意。 　　車店長憋著笑端上來兩杯熱拿鐵，當初小黃和小肖就是這樣被趙延逼成復合型人才的，現在輪到小柳了。 　　※ 　　感覺到自己和趙延沒有說到一個頻道了，小柳隻能緩一緩組織一下語言。 　　“Boss……我隻是一個學語言出身的普通大學畢業生啊！您自己的產業就真的一點都不管嗎？由得我瞎折騰？” 　　“啊啊，是出什麼事兒嗎？”趙延撓了撓頭，“需要我來處理一下？” 　　“……”小柳嘴角抽搐，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吧臺上的車店長早就已經憋不住笑了，作為半島最早跟著趙延混的人，趙延對於這些雜務的不耐煩他早就見識過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些事業做起來的，隻能說是“天才”吧？ 　　※ 　　不過嚴格來說，這也是個誤會，因為趙延早知道自己在半島做的這些東西沒有一項是掙錢的，所以才不耐煩去管理。反正搞來搞去，都是靠華夏的根基輸血，投入的也不多，全賠了他也不在乎。 　　像G.O.T這樣收支平衡就算不錯了，最開始的追求，本來也就隻是個落腳點而已。 　　他在華夏工作的時候還是很投入很認真的！要不然再天才也不可能真的把事業做起來，也不至於總是回去一次就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了。 　　※ 　　“社長nim，現在有幾件事需要您決策一下，但是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房產的問題。”小柳麵色緊張的遞過來一份文件。 　　趙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剛來半島的時候沒有項目可以做，小黃提議去做全租房，他也懶得費心思就交給他處理了。因為外國人不能直接購房，所以還做了個小小的地產公司。小黃去華夏的時候，這些業務他懶得管，也一股腦兒塞給了小柳。 　　“現在有多少房產了？”趙延問道。 　　“破、破百了……”小柳語氣有點慌張。 　　※ 　　前文（2卷8章）提到過，全租房的玩法，初衷是好的，但是缺乏監管的話，玩起來其實是有點“龐氏騙局”的意思。 　　舉個例子：房東買下一棟價值10億的房產，以全租房形式租給租客兩年的價格是6億，租客拿不出6億，但是可以從銀行得到6億的全租房貸款。租客貸款租房子，2年後房東退還押金，租客再拿著押金去償還貸款，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看似完美的閉環。 　　這兩年裡，對於房客來說，2%的利息比月租的房租合算多了，相當於白住兩年。 　　而房東可以把這10億拿去投資。由於半島買房的首付隻需要20%，那麼房東最克製的情況，也可以貸款再買2套，還能留下2億用來還貸。 　　這兩套房子再租給2位房客，回收12億，這12億你可以繼續囤積房產……所以房東的資產是幾何級數般膨脹的。 　　看似是個“win-win”的模板，隻要房價持續上漲，利息保持低位，這個“擊鼓傳花”的遊戲就能一直玩下去。但是這個模式等於是全民加著杠桿炒房，總有扛不住的一天。 　　後世趙延穿越之前，剛好是半島全租房市場爆雷的時候，很多房東直接卷款跑路，房子丟給銀行，很多房客流離失所還欠下大筆債務，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 　　小黃原來被趙延教育過，所以發展比較克製，好幾年了也才攢了20多套，算是正常投資的尺度。 　　小柳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兒知道其中利害，當時的趙延也沒心思教，放養在一邊。新人不懂事覺得這是受到“老板器重”，所以要“努力工作回報老板信任”，一年不到“嗖嗖”給飆到100套。 　　其實半島從05年就開始嘗試控製房價了，隻是一直沒什麼成效，所以給人房價會持續上漲的幻覺。結果今年半島的控價組合拳終於起效，堪堪止住了上漲的趨勢，導致地產市場波動，她才意識到其間的風險。 　　幸虧小柳不熟悉商業運轉模式，要不然一年多真能膨脹到上千套，那時候處理起來才是真的麻煩。後世爆雷的新聞裡，有位持有上千套房產的房東最後隻能自裁了事。 　　當然，趙延不至於混的那麼慘，畢竟還有實業支撐的。100套？連韓城前100都排不進，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① 　　※ 　　“您上個月不聲不響的跑去華夏了，我都找不到您！”小柳有點委屈巴巴的，她還是個新人呢，遇到事情聯係不上老板，內心真的慌得一批。 　　趙延眨了眨眼睛，想問她為什麼不打電話，後來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回國的那幾天因為充電器忘了帶，半島手機並不是24小時開機，這個傻孩子該不會是以為自己害怕爆雷，跑路了吧？② 　　哎？不過文彩英打自己電話倒是一打就通了，要不然就要錯過少女們“突襲演唱會”了，看來這就是緣分啊！趙延如此想著。 　　“沒事，你先把這條線停一下吧，我從華夏調點資金過來，養幾年就好了。”略知後世行情的趙延倒是一點也不慌張，安撫了一下小柳。 　　※ 　　看到趙延淡定，小柳也沒那麼慌張了，反正她就是個打工的，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好的，社長nim！接下來就是您的咖啡店的報告！”小柳遞過來另一份報告。 　　兩家咖啡店其實趙延還是比較用心的，至少常常坐鎮在此，見到人的機會比較多。不過這玩意先天不足，「G.O.T」基本上可以收支平衡，但是「SECRET」現在是深度虧損的，不過那個地方本來趙延也就是當做一個拓展人脈的地點，虧損一點也算是投資了。 　　※ 　　“還有經紀社的事情……”小柳又遞過來另一份報告。 　　當時為了和SBS合作X-man的改版，匆匆忙忙成立了一個公司。名義上是演藝公司，實際上就是個皮包公司，成立之後第二筆業務就是《少女上學去》了。 　　小柳的建議是要不乾脆把這個演藝公司好好做起來，這樣在半島也能形成造血機製，這倒是正好符合趙延的心意。 　　※ 　　這次他回國遇到肖黃這對異國情侶，從他們身上也看出了自己的一些問題：自己在華夏的產業，雖然自己沒有多管，但是基礎還是打得很牢靠的，也會經常回去buff一下；但是半島的所有業務，都有點玩鬧的意思，一直沒有深耕。究其原因，無非就是自己沒把半島當成是自己會常駐的地方，或者說得直接點，沒把這裡當成“家”。 　　但是泰妍是半島人啊！她的童年，她的朋友，她的事業，她的人生，都在這裡。無論從哪方麵考慮，自己……顯然應該更加投入一點才對。 　　“你的提議很好，不過認真做的話，我這個外國人就不適合出麵了。不如調整下公司結構，社長你來當，我就當個幕後股東好了。” 　　“我、我嗎？”小柳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她隻是來交個報告，怎麼就“社長”了？ 　　“名字嘛……”他看了一眼當時小黃注冊的公司名字：「Green World Entertainments」。③ 　　嗯，雖然不是「Oasis」有點可惜，不過勉強也可以算是和華夏的“綠洲”是一個係列。 　　“就叫這個好了。” 　　----------------- 　　※ 　　打發完了小柳，趙延就出發去S.M.了。 　　他本來今天就是打算來探班的，要不然也不會呆在「G.O.T」被小柳抓到了。 　　※ 　　一個月沒來了，自然要先去和李秀滿和金英敏交流一番，聯絡一下感情。三言兩語之間就說到了今年友誼歌會的事情，這個活動今年輪到京城舉辦，金英敏有意讓少女們露個臉。 　　“難度還是有一點的，雖然S.M.是最大的經紀公司，但是這個活動有含金量誰都知道，名額有限，虎視眈眈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李秀滿幫著一起解釋了一下。 　　這件事趙延自然是要關注的，兩位大佬平時給自己各種方便還不就是為了這些時候能靠自己解決一些麻煩嘛？ 　　“這個我不大清楚要做到什麼程度，名單難道不是在半島這裡擬訂的嗎？我從華夏發力能管用嗎？”趙延對這個遊戲規則還有點不清楚。 　　“當然，友誼歌會，友誼第一嘛！如果那邊能發一份邀請，這邊再怎麼樣也會擠出名額的。”金英敏笑著應到。 　　“我明白了，隻要想辦法弄一份朝廷臺的邀請函發到S.M.就行了吧？我過幾天還會回國的，到時候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不過少女時代現在資歷還是淺了點，正規1輯什麼時候能發？” 　　“還在製作中，最快也要11月了。”李秀滿算了算時間。 　　“今年歌會是12月初，專輯最好11月上旬就發出。” 　　他剛剛聽說，Wonder Girls的《Tell Me》居然已經上過打歌舞臺了。這首歌鐵定會爆，萬一到時候少女時代連張正規專也沒有，那連借口都不太好找了。 　　“好，我知道了。”李秀滿點點頭，這是公事，大家都得配合。 　　趙延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讓女孩兒們在後麵半個月裡拚命趕工了。不過上升期嘛！有的忙總比沒機會忙好。 　　----------------- 　　※ 　　電視臺、電臺的節目大多數都是在晚上，商演更多的是在下午。所以出道以後的少女們都被迫過上了日夜顛倒的生活。 　　趙延來探班前自然已經打聽好行程。 　　今天沒有商演。上午孩子們在休息，午飯前會到練習室集中，然後去食堂吃活動期的“營養午餐”。 　　下午待在練習室練習，晚上去參加的“M！Super Concert”晚會。然後是泰妍有一個探班秀英「天方地軸」的行程。 　　所以趙延今天的計劃是上午和大佬們聊天，中午過來探班和女孩兒們一起吃午飯，下午本來打算再去JYP玩的，但是知道友誼歌會的事兒以後就不能去了。 　　樸黑子這個人挺講義氣，萬一他也提了要求，當麵拒絕他自己也會不好意思的。 　　※ 　　“孩子們，我來啦！”趙延來到了少女時代的練習室，“咦，孝淵你肚子上是什麼呀！” 　　“呀！！”Sunny猛地站起身來擋在前麵“Oppa！你怎麼能偷看女孩子的肚子？” 　　“拜托，你們這一身不是要上臺的嗎？”趙延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Sunny，這小丫頭發什麼神經，“明明你剛才蹲在那裡玩才更奇怪好嘛？” 　　剛才Sunny蹲在孝淵的麵前，研究她肚子上貼的那個亮片，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孝淵倒是無所謂，還抖了一下，自己也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是晚上演出的裝備，先試試看會不會掉。” 　　“孝淵你什麼時候在肚臍上打孔了？”趙延詫異的問道，“昨天還沒有吧？” 　　“哈哈哈哈……”幾個女孩兒都笑起來，終於有趙延不懂的東西了。 　　“這個不需要打孔的啦！”泰妍笑著跟孝淵說，“取下來讓趙延見識一下！” 　　孝淵也笑嘻嘻的取下來，放在趙延手裡。 　　趙延翻來翻去研究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上麵是個夾子啊？夾在肉上的呀？不疼嘛？” 　　“疼啊！不過總比打孔好吧？”孝淵也不以為意，不過突然想到趙延拿在手上玩來玩去的東西剛才還掛在自己肚子上，也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紅，又想起那個“Yeon”的話題了。 　　“拿來吧你！”泰妍一把搶過去，“還一直玩啊？” 　　“你怎麼不帶一個？”趙延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嗯？你想看我的肚臍嘛？”泰妍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好色！” 　　“什麼呀！”趙延可不服氣了，“又不是沒看過……你們的服裝有一半得露肚臍吧？我硬盤裡不知道有多少呢！” 　　“呀！Oppa我好像還沒有穿過露肚臍的舞臺裝哦！你想不想看一下呢？”Sunny擺出一副惡意撒嬌的姿態，把姐妹們雷得不輕。 　　“Sunny啊！”趙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你是少女idol啊，不是成人idol！” 　　“哈哈哈……”女孩兒們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還有，你明明第一場就是露肚臍的，還裝？” 　　“呀！你怎麼能記得這種東西！？”這下連西卡都忍不了要敲他了。 　　※ 　　幾個人笑鬧了一會兒，趙延才想起來問：“怎麼就你們幾個？” 　　“都去上學了呀……”泰妍的語氣有點落寞，雖然她學習不行，人緣也一般，但是她還是很喜歡上學的。 　　可惜現在轉回全州藝術高中去了，就是為了可以方便的不上學…… 　　“……”趙延幾乎都忘了這些孩子都還在上學的年齡，昨天行程不忙，今天Yuri，秀英，允兒，小賢都去上學了。 　　Sunny最近轉學去了韓城外國語學校（國際學校），昨天的突襲演唱會其實也是和培化女子高中的同學們告別了。 　　西卡和帕尼本身就是肯特外國語學校，加上Sunny，這三個國際學校管的比較鬆，幾乎不用上課。 　　“不對啊！孝淵你怎麼也沒去上學？”趙延記得孝淵好像是個叫什麼“尚仁泉中學”的學生。 　　“呀！Oppa你好煩啊！我已經很久不去了啦！” 　　趙延好好的數落了孝淵一通，無論如何得混個畢業證啊！要不然以後說出去是初中生，發展也受限製。④ 　　“知道了啦……我一定會記住的。”孝淵被他嘮叨的不行，趕緊投降認輸。找書苑ｗww.zhaoshuyuan.ｃoｍ 　　※ 　　既然下午決定不去JYP了，他就安心的陪著孩子們練習，當然少不了要給孩子們表演一番，倒是把從沒見過他表演的Sunny給鎮住了。 　　“Oppa你這完全是出道水準呀！” 　　“內，這就是我的小師弟。”泰妍終於又有機會顯擺這層關係了。 　　“哈哈哈……你這看著也不像前輩啊！”Sunny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在頭頂、胸前、腳丫分別停留了一會兒，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呀！” 　　※ 　　四點過後，上學的孩子們陸陸續續回來了，終於可以進行完整的合練了。 　　趙延得以欣賞到孩子們《再次相逢的世界》的新編舞版本，中間孝淵獨舞的那一段，改成了孝淵和Yuri鬥舞。 　　“這個鬥舞的改編不錯啊！在元想出來的？” 　　“不是，西卡提出來的。”泰妍說道，語氣裡有點羨慕。打歌打了一個月，大家都擔心觀眾有點膩了，想有所改變。她其實也想到這點了，但是沒敢開口。⑤ 　　她羨慕也不是羨慕西卡能出主意出風頭，而是羨慕西卡總是很有擔當，比起自己更像是隊長的樣子。 　　趙延對著遠處的西卡比了個大拇指，西卡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你遲早會成為一個好隊長的。”趙延順手揉了揉泰妍的腦袋，把她本來表演完就亂七八糟的頭發弄得更亂了。 　　昨天的投票五人組看看左邊的西卡，又看看右邊的泰妍，再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各自搖了搖頭。 　　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