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周五 　　※ 　　趙延今天起得很早，想去商場給秀晶補一個生日禮物來著，沒想到又犯了經典的直男錯誤——早上商場不開門。 　　其實這也算是生活常識了，趙延絕不至於不知道，但是意識這種東西可不是以你的認知為轉移的。 　　起得太早，事兒又沒辦成，無處可去的趙延隻能跑去喝咖啡了。 　　去哪兒喝呢？這個時間當然得去G.O.T啦，就在S.M.旁邊，樓上還有休息的地方。 　　※ 　　“咦？你怎麼一大早跑來了？”趙延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點，居然會在店裡遇到Jessica。 　　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一抹陽光照射在女孩兒的臉上，溫暖而耀眼。 　　“吃早飯。”西卡舉起咖啡示意了一下，桌上還有幾塊小餅乾。 　　她其實並不常來。尤其是作為起床困難癥患者，如果沒有行程的話，一般是不會這麼早離開被窩的。 　　今天也是突然間心血來潮，抽風一樣的出來跑步，然後跑來咖啡廳吃早飯，卻也沒想到會遇到趙延。 　　“你一個人啊？”趙延左右看看，沒有發現其他人。 　　“嗯，她們還在睡覺呢！上午沒有行程。”西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我今天有點睡不著，就出來跑跑步，順便吃個早飯。” 　　“嗬，夠齊全的啊！”衛衣，運動褲，跑鞋 　　“內~”西卡笑的很甜，“Oppa今天怎麼也那麼早？” 　　“啊哈哈啊，我早上打算去逛商場來著。”趙延尷尬的撓了撓頭。 　　“結果商場沒有開門？” 　　“哈哈……是啊！你怎麼知道？” 　　“一猜就是這樣！”西卡捂著嘴輕笑了幾聲，“oppa，你去商場乾嘛？” 　　“啊，昨天我碰到秀晶了，你看我，糊裡糊塗的，居然把她的生日給忘了，被她好一通埋怨……” 　　“嗯？所以你……是要去給秀晶買禮物？”西卡一愣，問別人討要禮物，尤其是異性，並不是很禮貌的行為。 　　秀晶這是……沒把趙延當外人吶，這種親近之下所隱藏的意思，西卡秒懂。 　　也因此感覺有點生氣，“這死丫頭，怎麼可以問男人要東西？！” 　　越界了！你這個毛沒長齊的小妹妹，還想乾涉姐姐的感情生活嗎？！ 　　“哎，你說的什麼話呀！我也是她親近的哥哥呀！問我要禮物理所應當的嘛！” 　　趙延不知道西卡為什麼不高興，但在他看來這種情緒沒什麼必要。兩人，或者說兩家之間的關係，相處的時候其實並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倒是我，忘記了妹妹的生日很不應該呢……” 　　“oppa你那麼不喜歡過生日的人，忘記別人生日豈不是很正常……我的生日大概你也不記得了吧？” 　　“4月18日嘛……怎麼會……不、記得呢？”西卡突然變得意味深長的目光，令趙延不由自主的卡頓了一下。 　　※ 　　車店長幫趙延把早飯送了過來，一份火腿三明治，一杯熱拿鐵。 　　趙延和西卡一起安安心心的吃起了早飯。 　　（好像有很久，兩個人沒有這樣坐下一起吃早飯了。） 　　（那時候，我好像還是個……小女孩兒……） 　　西卡微微有點出神。 　　那時候自己隻是把他當成親近的哥哥，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而後來，她是強迫自己隻把他當成親近的哥哥，不許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現在，我是個idol。） 　　西卡在心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就是想得太多。 　　換作是自己，也會愛上泰妍的那份率性與天真吧？ 　　※ 　　“你們今天除了演唱會還有什麼行程？”趙延問道。 　　他說的演唱會就是之前提到過的東方神起演唱會。今天是第一場，後天還有一場，約定好了要讓少女時代過去做嘉賓的，哥哥帶妹妹嘛，這是典型的S.M.家族作風。① 　　“今天……今天可忙了！不過都是下午的行程了。”回過神來的西卡輕輕的用勺子撥動了一下咖啡。 　　“都要忙些什麼呢？” 　　“西京大學60周年的校慶舞臺，大概6點樣子；然後再去MBC，有個開臺特輯要出演一下，預計8點結束；然後9點之前，再去東神oppa們的演唱會上亮個相，表演個節目。”西卡語速很快的把行程報了一遍。 　　“好家夥！西京大學，是貞陵洞那個嗎？你們這3個小時跑3個地方啊？城北、汝矣島、蠶室……簡直就是Super girls嘛！”趙延笑著說。 　　“哈哈哈……我們本來就是Super girls呀！”西卡也笑了起來。 　　這是純粹的開玩笑，這個行程看著密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誇張，相反還算是比較輕鬆的。因為都在韓城市內，晚上又不太會堵車，相互之間的間隔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應該沒問題吧？司機也是跑熟了的。至於我們嘛……”西卡語氣堅定的回應了一句，“我們都是專業的。” 　　趙延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孩子，都那麼要強。 　　※ 　　“Oppa，你不是要給秀晶買禮物嗎？我陪你去吧！”一邊說著，西卡一邊取出紙巾對著化妝鏡輕輕的擦拭。 　　“你陪我去？晚上還有行程呢，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趙延把最後一點三明治吞進肚子裡，“再說，商場還沒開門呢！” 　　西卡收起紙巾，嘴唇微微翕動，“啵”了一下。 　　“我下午回去休息。我們可以去南大門那裡買，那邊早就開始營業了！” 　　“南大門……不好吧？”趙延抓了抓頭皮，本來就是拖欠的生日禮物，再從批發市場買，是不是顯得有點太不正式了？ 　　“沒關係的，別慣著小孩子！”西卡很自然的拉起趙延的一條胳膊，“走吧！我們速去速回！” 　　趙延不動聲色的收了收胳膊，沒有能夠掙脫，反而……觸感有些柔軟，呃…… 　　孩子長大了啊……罪過，罪過。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 　　※ 　　南大門市場，是個充滿生活的氣息的地方。 　　趙延突然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條街……這個路口……這條巷子……這個路燈……趙延下意識的轉頭，發現西卡也正抬頭望向他。 　　還好偽裝用的黑框眼鏡弱化了西卡灼熱的眼神，讓趙延能夠平靜的呼吸，不至於透不過氣來。 　　“oppa，你還記得這裡吧？” 　　“嗯，記得。” 　　“我也一直都記得呢！” 　　“嗯……”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已經死了。”西卡有點傷感，“就像那19個人一樣，變成一個數字，20。” 　　趙延輕嘆了一聲，這件事，終究對她還是一個心理陰影呢！差一點就在黑暗中永久的沉淪了。 　　“從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西卡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我不會再害怕任何事，會更認真，更努力，活出自我！活得精彩！” 　　“你會做到的。”趙延由衷的鼓掌贊嘆，小小年紀，真是有誌氣！ 　　“那時候，你還會在我身邊保護我嗎？” 　　趙延的心跳陡然加速了，犯規了，Jessica，你犯規了！ 　　“就像……那個晚上一樣？” 　　不講武德啊！老是偷襲！ 　　時間仿佛一瞬間停止了。 　　“我……” 　　看出趙延的猶豫，西卡微笑著後退了一步。 　　“會的。”趙延沉吟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像真正的oppa一樣。” 　　“哪一種oppa？” 　　“……” 　　西卡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犀利，問出的話語直指本心。 　　“是不是擔心我會吻上來？” 　　“呃……” 　　“演技怎麼樣？是不是很專業？” 　　“啊？哈哈，哈哈，你這小家夥……” 　　西卡微笑著，伸出手指在趙延的胸口上戳了幾下。 　　（Follow your heart，Oppa，follow your heart……） 　　她現在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位置了。 　　“走啦！買東西去！” 　　（真是太專業了！） 　　趙延搖頭嘆息，背心出了一層細汗，感覺自己被小女孩兒拿捏了，S.M.都教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 　　※ 　　兩人其實隻花了十五分鐘就完成了采購的任務——西卡為妹妹挑選了一對精致的耳釘。但兩人還是逛到了中午才回到咖啡館，畢竟出道以後，像現在這樣放風的機會並不多。也就是現在出道不久，人氣還沒有到達頂峰。等再出名一點，穿著兜帽衛衣戴副黑框眼鏡就想隱藏身份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和趙延一起單獨在外麵吃飯，她還是不敢的，吃飯的時候總不能還捂著吧？分分鐘鬧出緋聞來。 　　咖啡館的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一個采訪節目，看字幕是一個東瀛女團。 　　“早安少女啊！”西卡贊嘆了一聲，“她們來半島了？” 　　…… 　　「請問你們對半島偶像組合有所了解嗎？」 　　「嗯，我們知道少女時代！」 　　「跟我們一樣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很漂亮，皮膚也很好。」 　　「是的，我們覺得她們一定會成功的！」 　　…… 　　“哈哈，她們也知道我們吶！”西卡很高興，“以後我們也會和她們一樣的！” 　　“和她們一樣，可不是好事情。”趙延搖了搖頭。 　　“嗯？為什麼？她們在東瀛很紅啊！”西卡有點疑惑。 　　“她們是誰？”趙延指著屏幕問。 　　西卡有點不明所以：“早安少女啊！” 　　“她是誰？”趙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指著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問道。 　　西卡愣住了，她叫不出她的名字。 　　她仔細看了一眼字幕：「早安少女組隊長·愛」，沒有寫全名。 　　接著他又指向了另外一個，“她呢？” 　　西卡一時呆若木雞。 　　是啊，「早安少女」很紅，可是……她和她都是誰呢？ 　　作為輪換製女團的始祖，「早安少女」早就換了一期又一期，每一期的女孩子都那麼漂亮可愛，那麼招人喜歡，但是人們記住的隻有「早安少女」這個招牌，卻完全記不得裡麵都有誰。 　　西卡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會是她們的未來嗎？ 　　“不要做早安少女，要做少女時代。少女時代的Jessica、少女時代的泰妍，少女時代的允兒……要讓別人記住，你們的名字。”趙延說道。 　　“不是因為有了少女時代，才有的你們；而是因為有了你們，才有的少女時代。屬於……少女的時代。” 　　（所謂的第一女團，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吧！） 　　趙延默默的想著。 　　Jessica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看似麵無表情，其實內心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一般。 　　（oppa，你說的對。） 　　（我才不要變成那個樣子。） 　　（不管是1/20，1/9還是1/2。） 　　（不管在哪裡，我都會成為……） 　　（獨一無二的Jessica。） 　　----------------- 　　※ 　　公司就在附近，所以趙延也沒有矯情的送她回去，光天化日之下安全得很，而且公司附近出沒的fans也不少，沒事就不要特意去找事了。 　　至於她怎麼和姐妹們解釋一大早就跑出去玩這件事，趙延不打算參與。不說，也就代表不存在。自欺欺人，誰還不會呢？ 　　躲在G.O.T樓上遠程處理了華夏的一些事務，記憶的波動又讓他泛起了一絲疲憊，不過這麼多年來也早就習慣了，變吧變吧！再變個十幾年就沒得變了！ 　　隔壁的迷你練習室裡很久沒有人進來，都已經落灰了。 　　趙延稍事打掃，好奇的打開了角落的音響設備。 　　…… 　　“?每天看到事件，時時刻刻招來無止境的死亡。” 　　“?這片土地上仁慈消失到哪裡去？” 　　…… 　　嗬！《TRI-ANGLE（三角魔力）》啊？ 　　趙延搖頭失笑，這裡放的居然還是東神的CD，之前明明記得泰妍有換過嘛！ 　　晚上有東神的演唱會，他對著鏡子做了幾個舞蹈的動作，這也曾是自己的青春吶！ 　　突然，他愣怔的定格在了原地，這是自己的青春，那前世的04~07年自己在做什麼？！ 　　記憶已經完全模糊了啊…… 　　----------------- 　　韓城奧運公園，體操競技場 　　※ 　　晚上的演出他沒有要內場票，一張票也挺貴的，還是讓兄弟們拿去賣錢吧！雖然他們可能也拿不到幾塊錢。 　　這次他是打算要深入群眾的，所以特地要了中區的票。 　　體操館地上差不多有3層高，館內地麵鋪設著漂亮的楓木地板，目測可以容納超過1萬名觀眾，不對，不止，也許是1萬5千名？ 　　好在東方神起雖然女fans占了絕大多數，但也不是沒有男fans，而且也有不少女fans帶了男朋友出來，使得趙延混在入場的隊伍裡時，不至於過於紮眼。 　　聽到周圍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在中、昌瑉等人的名字，居然讓趙延莫名的生出一種疏離感，那種仿佛站在雲端觀摩眾生的感覺令他很不好受。 　　用力搖了搖頭，趙延努力的讓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 　　前世他從來沒有看過半島團體的演唱會，此世在之前也隻看過拚盤的演唱會，這種idol團體的專屬演出氛圍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成群結隊的粉絲看起來都是有組織的，拿著的應援物也是統一的規格製式，應援口號就像暗號一樣，有人起了個頭就會有人山呼海嘯一樣接應下去，這一切都令趙延嘖嘖稱奇。 　　沒多久，燈光熄滅，VCR開始播放，演出開始了。 　　趙延饒有興致的看著屏幕上展現出來的那些形象，那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些人嗎？真是……有點奇怪的感覺。 　　女孩兒們以後也會這樣嗎？ 　　難以想象。 　　※ 　　片刻後，VCR播放完畢。音樂響起，追光落下，東方神起的五個人的身影從黑暗中展露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珍珠紅色的應援棒就點亮了全場，整齊劃一“東方神起，撒拉嘿呦”響徹整個體操館，令趙延嘆為觀止。 　　（這就是偶像啊！） 　　（難怪了……） 　　（真是令人著魔啊！） 　　趙延設想著，如果自己和軟軟易地而處，自己會不會和她做出一樣的決定，答案居然是：會。 　　（唉……真是瘋了啊！） 　　----------------- 　　體操競技場，後臺 　　※ 　　“哇！好帥氣啊！”允兒望著外麵壯觀的紅色海洋，不由得心潮澎湃。 　　她上次在東神演唱會上亮相的時候一點也沒注意到這個，光顧著緊張了。雖然早就知道“奇跡的紅海”，但是從視頻裡看到，和親眼目睹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而其他的姐妹早就已經不說話了，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外麵，羨慕、憧憬、向往，各種復雜的情緒溢於言表。 　　哪個idol看到這樣的情景不會目眩神迷呢？ 　　※ 　　“少女時代，準備上場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內！”（x9） 　　9隻小手緊緊的疊在一起，泰妍輕聲的念著口令：“1、2、3，現在是——” 　　姐妹們也跟著輕聲的呼應著。 　　“少女時代！”（x9） 　　※ 　　“下麵我們要稍微休整一下，請大家先欣賞我們最親愛的妹妹來給大家帶來的精彩節目哦！希望大家像剛才一樣給予熱烈的支持！謝謝！”③ 　　燈光熄滅，在稀稀拉拉的掌聲和陣陣意義不明的嘈雜聲中，最後主持的允浩從升降機退場，而少女們則通過另一個升降機入場，並迅速調整好了陣型。 　　今天表演的是《重逢》remix加強版。 　　不過相比較剛才壯觀的紅色海洋，盡管少女們的演出非常精彩投入，應援燈光還是肉眼可見的暗淡了不少。 　　※ 　　“哎呀！正好喊的累了，休息一會兒。燈也關掉好了，萬一待會沒電了怎麼辦。” 　　“Oppa們的演唱會，為什麼要叫這幾個%￥女人來啊？天天蹭我們oppa的熱度不要臉嗎？” 　　“長那麼醜，還要出來做idol，S.M.是沒人了嗎？” 　　“哪個是鄭秀妍，說是在中oppa很親密的……也不怎麼好看嘛！這臉一看就是整過的，都變形了！” 　　“金泰妍是哪個？那個最矮的？這種扮可愛的#%為什麼會有人喜歡？” 　　…… 　　聽著周圍嘰嘰喳喳的辱罵聲，趙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是吧？這就anti上了？） 　　（占有欲就那麼強嗎？） 　　（罵的那麼難聽啊？） 　　也難怪了，都是低齡的中學生fans，也就是俗稱的“Loli飯”，情緒的好惡占據了大部分的判斷力，並不能很理性客觀的看待“流量”、“熱度”等這些運營上的情況。 　　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怒火，趙延專心的看著臺上的表演。 　　“腿抬得那麼高，就是在勾引男人吧？那穿什麼安全褲嘛！乾脆脫掉好了。” 　　“就是就是……” 　　趙延被周圍人的逼逼叨叨說得氣血上湧，要不是再三的克製自己，多半會沖上去給幾個胡咧咧的小孩兒幾個大嘴巴子。 　　※ 　　《重逢》演完，又演了一首《Perfect For You》，兩首曲目，給東神的五位贏得了寶貴的8分鐘喘息時間。 　　五人換好服裝重新登臺，再用一段talk接續前麵的演出。 　　“感謝我們的師妹少女時代，9位可愛的女孩兒為我們帶來精彩的表演。” 　　趙延在下麵聽著臺上允浩的介紹，腦門上就浮現出兩個字：廣告。 　　東神五人就像一隊劣質的推銷員一樣，用不太受歡迎的推銷話術，絮絮叨叨的試圖把一組自認為品質優異的產品賣給一個注定不會購買的群體。 　　“大家說，我們的少女時代漂亮嗎？”在中把話筒對準觀眾席，試圖拉起一點氣氛，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不漂亮！”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內場響起，接著引起了一群人的呼應，“不漂亮！不漂亮！” 　　“不漂亮！”趙延身邊的女孩子也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趙延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anti事件啊！這是anti事件！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演唱會上，公共場合，就這樣發生了？！ 　　在中連忙翻過話筒，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流程到這兒也走的差不多了，東神的幾個人趕緊接過話頭，說著冷笑話轉移話題，而少女們則迅速的遠離了聚光燈，通過電梯離開了舞臺。 　　黑暗中那匆忙的角度似乎有些踉蹌，感覺好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趙延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座席。 　　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果然……不容樂觀啊！ 　　----------------- 　　※ 　　女孩兒們一言不發的走下舞臺。 　　上臺時候的那種緊張、興奮、憧憬，這一刻已經蕩然無存。 　　“別人的風光，終究是別人的。”西卡今天受到的刺激有點多，一種濃濃的不安定感襲來。 　　“對！”泰妍站定了腳步，眼神堅定的對著姐妹們說，“我們遲早也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 　　“內！”（x8） 　　“1、2、3，我們是——”泰妍伸出了手掌。 　　“少女時代！”（x9） 　　“Fighting！” 　　遠處的金洙勇看著圍作一團的女孩兒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剛才他真的有點害怕孩子們承受不住。 　　沒想到，泰妍在這一刻，居然很有隊長的風範，看來她也一點點在成長了。 　　----------------- 　　體操競技場外，停車場 　　※ 　　“表演的不錯！”趙延順利的接到了女孩兒們，“我剛才在那裡麵看了，100分！” 　　“Oppa，你的嘴越來越甜了！”女孩兒們嘻嘻哈哈的走過去，看起來確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他和女孩兒們一一擊掌慶賀，最後又和金洙勇握了握手。 　　握手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ｃom他順勢靠過去，輕聲的問道，“孩子們沒事吧？” 　　“沒事，放心！”金洙勇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 　　“接下來還有行程嗎？” 　　“秀英要去天方地軸，泰妍今天也有行程，《星光燦爛的夜晚》。” 　　“MBC那個啊？” 　　“嗯。” 　　“晚上我來吧？你回去休息吧？” 　　“喂，沒有工資的啊！” 　　“我陪妹妹罷了。” 　　金洙勇搖了搖頭：“你小子……” 　　“給嫂子問好！” 　　“滾你的吧！” 　　※ 　　兵分兩路。 　　泰妍、秀英和姐妹們告別後，坐到了趙延的車上。 　　看著兩個妹妹有些沉默，趙延忍不住開口：“不用難過，你們遲早也會有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風景。” 　　泰妍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隨即收斂。 　　秀英瞪大了眼睛看了泰妍一眼，又看了看趙延：“Oppa，你們倆真是，說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西卡感覺沒什麼機會呀！）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好想知道嗚嗚嗚！） 　　“是嗎？嗬嗬，嗬嗬！係好安全帶，先送你去找晟敏！” 　　“什麼樣，說得我好像要去約會一樣，我是去工作唉，工作！我是可憐的打工小孩！” 　　“差不多啦！能把約會當做工作多麼幸福啊！” 　　“呀！oppa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④ 　　“哇！反了天了你這小丫頭居然敢和oppa這麼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