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經紀公司對於idol戀愛的通報是相當公式化的，其中分手最常用的說辭是“因日益繁忙的行程聚少離多，雙方感情變淡，決定恢復成友好的朋友關係”。 　　跟偶像們接觸的越久，趙延越覺得這句話是真話。因為從釜山返回以後，他一連兩天都沒有找到和泰妍私下見麵的機會。 　　一方麵是泰妍忙：新專輯發行前有大量的宣傳工作要做，尤其是這次的預熱時間又特別緊張，隻有短短5天，這對任何歌手來說都是巨大的考驗，更何況本來就還是新人的少女時代呢？ 　　另一方麵是趙延也忙：JYP那個選秀綜藝已經定檔了，他要抓緊完成自己的策劃工作。樸振英本身就是很有想法的人，跟他合作更多是拉關係的意思。別人賞臉，趙延也不能不當回事。 　　----------------- 　　※ 　　兩天的討論會開下來，定下了節目的名稱：《JYP「熱血男兒」新人育成殘酷記錄》 　　這個冗長而中二氣十足的名字顯然不會是趙延的手筆。 　　趙延本來提議用的就是「熱血男兒」四個字，簡約精煉。不過半島和東瀛好像都喜歡用這種冗長的稱號，好像名字越長就越厲害一樣。 　　關鍵是，觀眾也吃這一套……這，真就是文化差異了。 　　※ 　　這次的合作夥伴還是老朋友電視臺，PD姓“全”，趙延不太熟悉，但也認識，算是點頭之交。因為之前SuJu和少女時代出道和打交道的次數不少，一線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是見過幾次的。 　　因為電視臺年末的計劃已經排滿，正式開拍的時間定在新年以後的1月2日，算是2008年製作的第一檔節目，滿打滿算還有兩個月，其實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但是JYP已經有5年沒有推出過男團了，公司上下對這個項目都非常重視；而且，趙延自己的事情也不少，所以趕早不趕晚，先和樸振英一起把主體策劃做完。① 　　樸振英當初Wonder Girls的出道實錄就做的不錯，這次隻不過是在出道實錄的基礎上，還要加上“競演”的元素，做成所謂的“選秀節目”，但本質上也還是一部出道實錄。 　　這其實和趙延之前參與過的「超級女聲」完全不是一回事兒，所謂的“趙延對選秀熟悉”，其實也隻是給了他一個參與的理由。要說這些大佬拉攏人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合作”，沒有什麼比大家一起乾活更能建立友誼的了。 　　JYP娛樂的代表理事洪勝成也基本上全程陪著兩個人，作為Wonder Girls的經紀代表，其實他的事情也不少，但對於這件事，他的重視程度顯然是超過公務範疇的。② 　　※ 　　“我在JYP好多年了，先藝和權兒都是我親手招進來的。”洪勝成事務繁忙，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和趙延深入交流，借著這次的機會兩人倒是交流了不少。 　　“是嗎？”趙延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段故事，“那哥你應該是JYP的創社元老了吧？” 　　“哈哈，哥當年是被我騙過來的！還有方時赫。”樸振英也笑嘻嘻的過來一起聊天。 　　“是啊！當初我在大英音像做的好好的，就你小子，慣會拉人下水！”洪勝成指著樸振英笑罵道。 　　「大英音像」，也就是現在CJ E&M的唱片公演事業本部，洪勝成原來在那裡擔任理事。1997年樸振英創辦「泰宏經紀」的時候，把他的好朋友方時赫和洪勝成也一起騙上了賊船。三人一起經過了幾年艱苦的創業，才終於站穩了腳跟，2001年「泰宏經紀」引入了外部投資，改組成了現在的「JYP娛樂」。③ 　　“還是哥的心裡有熱情吶！”樸振英不輕不重的拍了一記馬屁。 　　“熱情啊……”洪勝成自嘲的笑了一下，比起熱情來，他現在留在JYP更多是為了責任。 　　兩人都察覺到洪勝成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哥？”樸振英關切的問道。 　　“振英啊，這次的計劃，還是要淘汰一半的人吶！”洪勝成聲音有些低沉。 　　“唉，我懂你的意思。”樸振英自己也是藝人出身，但是做了老板也就身不由己了，公司資源有限，不可能無限製的讓練習生出道，實話實話，養不起的。 　　“Wonder Girls出道的時候，我在天臺上看到了權兒。”洪勝成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當時真的害怕他會想不開跳下去。” 　　趙延有點尷尬，他的立場聽別人公司內部的八卦似乎也不太好，但眼前這兩位好像也沒把他當外人。 　　不過也是，娛樂圈的事，本來都是放在聚光燈下的，倒也真不怕人說三道四。 　　“他和先藝是同期的練習生，當時那個選秀節目叫什麼來著，樸振英的……” 　　“英才育成計劃 99%的挑戰。”樸振英接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當時是我們倆親自把他們接回來的。”洪勝成感慨道，“我不知道權兒當時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似乎我怎麼說都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我隻能告訴他，不要太著急，我會親自安排你出道的，隻是這一天可能會比較晚。但這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做的還不夠多……” 　　“還有泫雅，自從暫停活動以後，就一直避著不見我，連電話也不接。”洪勝成看著趙延，“不要覺得我們用宥斌替換泫雅是冷酷無情，是泫雅自己打定主意要放棄了。” 　　這個情況倒是趙延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泫雅無法活動才被公司替換掉的，沒想到還有一層內情。 　　“多麼可惜啊！”洪勝成感慨道，“她父親告訴我，她完全心灰意冷了……明明是一個那麼天賦的孩子……” 　　“是啊……”趙延也點頭認證，泫雅這孩子她也見過，確實是個天生舞者，“不過孩子年紀還小，將來或許還會有機會的。” 　　“是啊，話是這麼說，可是誰會再給她機會呢？”洪勝成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趙延微微皺眉，雖然這個“機會”在將來也未必不會是一種負擔，但普通人一輩子可能也並沒有太多“機會”可以選擇。 　　這樣一個孩子從小投入全部精力在舞蹈上，最終如果不能站到聚光燈下，確實也太可惜了一點。 　　三人一時都沉默了。 　　※ 　　競爭，並不隻出現在SM。在半島整個娛樂行業中，作為基數的大量練習生，都在無償的貢獻了自己的青春，他們在燃盡自身的一切以後，成為娛樂圈最底層的養料。而他們的需求，他們的渴望，他們的人生……則被殘酷的忽視了。 　　當然，趙延也不是什麼“聖母”，人的精力有限，誰又管得了那麼多呢？就連號稱“對練習生像自己孩子一樣”的樸振英，也一樣有金泫雅、趙權這樣的遺憾和愧疚；像洪勝成這樣責任心重一些的，更是不得不直麵自己內心的煎熬。 　　※ 　　“所以，振英啊，我想我們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洪勝成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哥，你也要走嗎？”樸振英並沒有太意外，洪勝成有這樣的決意其實他早有預計，隻是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提出來。 　　這下趙延真的如坐針氈了，之前他“送走”一個臺柱子鄭智薰，這會兒連“社長”都要送走嗎？ 　　以後他還能不能來JYP了？！ 　　“趙延啊，沒事，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倆其實早有默契了。”洪勝成笑著拍了拍趙延，“我也是聽說你要在半島開經紀公司，才特地說起這件事的。你是華夏人，在半島單槍匹馬恐怕不好混。希望以後能和我們多多合作才好！” 　　這話說的敞亮，明擺著就是利益交換了，我們可以幫你在半島站穩腳跟，不過我們開發華夏市場的時候，你也得幫忙。 　　“合作、交流對大家都有好處，文化的流動都是雙向的嘛！”趙延鬆了一口氣，他倒是無所謂什麼“韓流來襲”，別人襲來，你不能襲回去嘛？大家都隻是為了掙錢吃飯而已，不寒磣，不必上綱上線。 　　洪勝成有些欣喜的點了點頭，轉頭對樸振英說道：“等這次的「熱血男兒」做完，就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這些不能出道的孩子們，我來想辦法給他們另找一條路走。” 　　洪勝成這麼說的時候臉上仿佛帶著一種使命感，讓一旁看著的趙延也不由得肅然起敬。 　　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Kpop能在亞洲一時掀起潮流，自然也是因為有這樣一代英才傾心投入的關係。 　　“哥我明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樸振英也鄭重的點點頭，接著又對趙延說道：“半島的市場太小了，還要更多的人創造更多的平臺，積極地對外進取才行。這一點上，李秀滿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師，不得不佩服啊！” 　　說到這裡，樸振英忍不住又大笑著說：“盡管他把我淘汰了。” 　　這說得又是樸振英年輕時參加SM選秀被淘汰的老故事，那句“可以把歌賣給我嗎？”真是樸振英內心永遠的痛了。 　　這個故事趙延當然也是知道的，他後來還特地向李秀滿求證過，但老爺子當時壓根沒記住樸振英是誰。 　　※ 　　聊天還在繼續，剛才提到的方時赫，此時已經離開JYP創立了Big Hit娛樂。但是聽樸振英的意思，大家都還是好朋友，再看看洪勝成也是這樣，所以趙延也有點按捺不住好奇。 　　“我們這些音樂人都很純粹的，我借錢這件事，方時赫不同意，所以就帶著人出走了。這樣也好，至少那邊暫時還是一片凈土。”樸振英說起這件事也有些唏噓。 　　有感於半島市場的狹小，樸振英早就有了闖蕩花旗國的想法。在04年的時候，甚至還送了一個和趙權、先藝同期的練習生金智賢去花旗留學等待出道機會。 　　結果因為公司實力不足，出道計劃擱淺。金智賢也沒有回國，而是選擇在花旗成為一名地下歌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沉澱”和“學習”。但說來說去，終究是他樸振英虧欠了別人。④ 　　受到這件事的刺激，樸振英決心擴張公司，毅然決定引入外部投資。這件事，在當時引發了方時赫和洪勝成的激烈反對，因為風投資本的手段過於淩厲，他們這些音樂人恐怕招架不住。 　　最後商量下來的結果，就是方時赫出走，帶走了一批骨乾，另外創立了Big Hit，算是留了一個火種。 　　後來果然沒用多久，SKT-LOEN對JYP的債權就轉換為股權，樸振英失去了對公司的絕對控製，很多經營策略也開始受到了掣肘。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李秀滿，SM的股權情況比JYP更復雜，偏偏所有人都隻服氣他，至今還能在公司一言九鼎，這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看得出來，樸振英是真的有點佩服李秀滿。 　　不過趙延倒是知道，很多事隻是看上去很美。之前老李被逼得遠走花旗國沒法回來顯然也不是單純的經濟問題；搞到特赦殺回來之後，唱反調拖後腿的也絕對不少。 　　老李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幾乎稱得上是機關算盡、手段盡出了，連當時還稱不上有什麼力量的自己，都被他借勢用了一遍又一遍。真要是掌控力那麼強，自己當時就成功東神出道了。 　　不過真正幫助滿叔控住場子的還是東神和SJ的成功，真金白銀收進來，就算是股東再有自己的打算，也得乖乖的憋著，畢竟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隻是此時他也沒必要給樸振英解釋那麼多就是了。 　　----------------- 　　※ 　　在樸振英的牽線搭橋之下，趙延接著又拜訪了Big Hit，和方時赫、金炯秀（K.Will）、徐賢珠、蘇成鎮等當年的JYP骨乾完成了會麵。 　　※ 　　見麵的時候又有意外收獲，這位徐賢珠女士的新婚丈夫居然趙延也認識，SM的製作人金時代。 　　不過這位也就是認識，還沒有機會深交，因為他原來是自己開公司的，05年才被SM合並進去。 　　最近這兩位也打算自立，創立自己的經紀公司，徐賢珠自然又是和趙延好一通親近。 　　這真是搞得趙延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商業機密嘛？一個個都不拿自己當外人吶…… 　　不過趙延也有點小瞧自己了，單論當前的資本實力，他一個人可以鎮壓全場了，更何況他這個華夏人還承載著半島娛樂圈西進的機會呢？ 　　到了這個層次，有些“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⑤ 　　※ 　　那位蘇成鎮，也是SM出身，隻不過在02年就離開了SM，轉投JYP擔任Noel的經紀人，所以趙延才不認識。 　　而他在SM時的工作就是帶那個早就糊穿地心的「ShinVi」。 　　“都是些好孩子呢！可惜我當時隻是個普通經紀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談到「ShinVi」蘇成鎮還是滿腔遺憾，這個團糊掉的原因有很多，市場環境和公司內鬥情況都有。但是耽誤了就是耽誤了，可憐的是幾個女孩子。 　　「ShinVi」的幾個妹子趙延也不陌生，因為他到SM的時候正是這幾個女孩兒被“回爐”的時候。 　　“尚恩10月重新出道了，藝名叫Nemo。”趙延說道，當時他還收到邀請了，不過人在華夏沒法捧場。 　　“我知道，我還去參加宣告式了。不過……SOLO路不好走啊！大概率是再糊一遍。”蘇成鎮搖了搖頭。 　　“俞娜打算去參加司法考試，學業荒廢了那麼久，也不知道行不行。”趙延感慨道，“秀珍還在SM蹉跎，始終也不肯放棄。”⑥ 　　這就是娛樂圈幻夢的殘酷之處，隻要還能堅持，誰都不願意輕易放棄。即使其實心裡早就知道沒什麼希望，但是……萬一呢？ 　　從這一點來看，像樸宣映這樣願意及時止損的不失為一個聰明人。 　　兩人聊了很久，趙延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大概也有自立的野心，隻是暫時還沒有做好準備罷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這是kpop圈的亂世要來臨了嗎？這一個個都拚命蹦噠出來。 　　YG那邊他到現在還沒去過，也不知道真的去了又會遇到什麼情況。 　　還有一個DSP到現在他還沒有搭上線，也不知道機緣在哪裡。 　　----------------- 　　※ 　　話分兩頭，趙延忙著跟新老朋友們交際的時候，少女們也沒閑著。 　　※ 　　29日晚上允兒去了KTR（Kiss The ），那一次是和東海一起去的。允兒代表少女時代宣傳新專輯《Girls’ 》，東海代表Super 宣傳《Don't Don》的再版專輯（Marry U）。 　　※ 　　說到再版專輯，趙延也不得不佩服半島歌謠界的一些做法，韭菜的割法花樣百出。 　　比如說單曲專輯，包含2～3首歌，用小成本試探一下市場；如果市場反應好，還可以試試再來一張重新編曲的Remix版本。 　　如果韭菜的自覺性比較高，那麼再加上2～3首歌，又可以做成4～5首歌的迷你專輯；在迷你專的基礎上再湊3首，加上Remix和伴奏，就能變成正規專輯了。 　　到這兒還不算完，專輯限量發售，還可以再出一張“再版專輯”或者“重製版專輯”，加上1～2首歌意思一下，還能把韭菜苗苗拔起來再割一刀。 　　這樣看來，S.M.為了給少女時代造勢，“犧牲”的利益其實不小，至少《重逢》隻出了Remix版本，沒有出迷你專再割一遍，直接就出了正規專輯。 　　※ 　　有允兒出現的KTR自然是有應援的，這個應援自然又是來自「Secret」咖啡店的“本質副店長”小徐。 　　這次小徐根本連申請都不打直接處理了，趙延還是幾天後才從老李嘴裡知道的這件事，頓時就覺得有點好笑。 　　趙延已經完全忘了是他用加班費勾引著小徐進了少時的坑，隻是感嘆徐冰這個小夥子算是完了：年紀輕輕的喜歡什麼idol，還變成個狂飯，以後找女朋友要是按idol的標準恐怕要孤獨終老了。 　　從表麵上是店長實質上不知道是什麼長的老李角度來看，徐兵這個小夥子也算是廢了，本來看著挺有靈性，還想著好好培養一下，但是這麼沉迷女色的年輕人，忠誠度怕是禁不住考驗啊！這下隻能用來外圍打雜了。 　　當然，小徐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能在深秋的涼夜給心愛的允兒xi送上一杯溫暖的咖啡，再聽她溫言軟語的說上幾句感謝的話，遞咖啡的時候，幸運的話還能輕輕碰一下小手，簡直讓他倍感幸福。 　　再說，這應援成本都是wuli豪氣的趙老板出的，公費追星啊！何樂而不為？ 　　隻能說，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大家都有自己眼中的幸福。 　　----------------- 　　※ 　　10月30日，趙延路過FamilyMart（全家超市）時，居然在促銷廣告上看到了少女們的身影，所以他特意買了一罐飲料作為支持。結賬後，他還和少女們的海報拍了認證合影，不過老半天也沒人回應他，估計是因為她們真的太忙了吧…… 　　趙延到晚上通了電話，才知道她們當天的行程有：在蠶室市內體育館的KBL（半島籃球聯賽）開幕式表演；E!TV的民族音樂節舞臺；最後還去仁王山景區參加了KBS舉辦的音樂會。⑦ 　　化妝、熱身、換裝、趕場，說實話就連泰妍這個重度手機玩家，也沒有閑工夫搭理趙延。 　　----------------- 　　※ 　　10月31日，S.M.玩了一手趙延也覺得很贊的“飯團公益”套路： 　　隻要購買指定品牌聯名款的飯團就能夠免費下載新專輯的主打曲《少女時代》的手機鈴聲與電腦桌麵圖像；同時，S.M.也會將飯團所得的利潤中的1%捐給半島公益基金作為慈善用途。 　　這件事又通過比較正式的社會新聞媒體《聯合通訊社》（YonHap News）發布出去，一下子就把宣傳活動的立意拔高了。 　　要知道在半島，可是連請喝一杯飲料也算是“請客”的。做公益，哪怕隻是讓出了1%的利潤，對於團體的形象加成也絕對是滿分。 　　※ 　　路過報刊亭的時候，趙延順手買了一份《A Tendency》周刊，因為封麵上有「少女時代」的字樣。 　　這份周刊上一本正經的寫著：預測少女時代將會與Wonder Girls一起成為韓國新一代的超級明星。 　　顯然這份稿件是收了錢的，估計還收了兩份。不過結合趙延所知的後世情況，再過二十年來看，大概也算是一份比較準確的預言了。 　　（哎？後來Wonder Girls怎麼樣了？） 　　（軟軟好像沒有說過？） 　　這幾天和JYP走得近，趙延對Wonder Girls也更多了一點關心。不過對於未來kpop圈的信息，他所知也極為有限，畢竟他前世是連少時和WG都傻傻分不清楚的人。 　　※ 　　晚上和泰妍通了電話，約好第二天去看她們《少女時代》的初舞臺。趙延問她這次是什麼造型，結果換來的卻是熟悉的大媽笑。 　　“明天你自己看！” 　　失笑著掛斷了電話，趙延本來想去聽聽秀英的「天方地軸」的，卻意外的在另一個頻道聽到了Sunny的聲音。這個節目趙延不太熟悉，MBC的「深深打破」，DJ是李彥和金申英。 　　這就是團隊人多的好處了，到處都是少女時代，打開廣播就能聽到，就算一開始不熟，時間久了也就熟了。 　　----------------- 　　※ 　　11月1日，白天趙延先去見了金英敏，跟他交流了一下10月26日東神演唱會上發生的anti事件。盡管趙延有點憂心忡忡，金英敏卻絲毫不以為意。 　　“趙延啊，半島就是這種風氣，你別往心裡去。”金英敏笑著說，“出來做idol，哪有不被anti的？” 　　“是啊，說是這麼說，但是你知道‘破窗效應’嗎？Anti事件一旦成了規模，我擔心會愈演愈烈。是不是考慮適當收斂一點？”趙延問。 　　“哎，那你就錯了！現在勢頭大好，不乘勝追擊，前麵的工作不是就白做了嗎？娛樂圈做事，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依我看，不但不能收斂，還應該加大力度，隻要國民度夠高，些許anti翻不起什麼風浪。”金英敏豪氣的一揮手，“而且孩子們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任誰看了一次，都會喜歡的！這些anti最終也就是免費的宣傳員罷了！” 　　確實，少女時代也算是S.M.嘔心瀝血的大作了，也難怪金英敏信心十足。 　　“你說得對，黑紅也是紅！”趙延接受了金英敏的說法，笑著回應了一句。 　　“你在S.M.沒白待啊！”金英敏也大笑起來。不用自己管理以後，他看趙延也變得順眼起來，他的很多經營理念居然隻有不是同一陣營的李秀滿和趙延能聽得懂、看得懂，讓他也頗有些無奈。 　　“友誼歌會這邊，這幾天能敲定了吧？”金英敏問道。他也要做些預案，萬一不行的話，還得另找路子，實在不行就砸錢開路。 　　“放心吧，你們隻管提申請，我這幾天再去一次京城，務必把這件事定下來。”趙延對此倒是很有自信。 　　----------------- 　　※ 　　下午五點，「M! Countdown」直播排隊入場的時候，趙延又遇到了Fly。 　　趙延忍不住內心吐槽：這孩子怎麼那麼閑？韓城的每次活動基本上都能遇到她，比自己的出勤率都高。 　　不過估計Fly心裡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評價，多半是什麼“猥瑣的大叔飯”之類的。 　　好在兩個人的位置不在一起，不然估計趙延又要被孩子教育了。 　　※ 　　……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因為害羞而無法言語~?”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閃過的隻有故事而已~?” 　　…… 　　11月1日，少女時代以同名歌曲《少女時代》在「M! Countdown」成功回歸，表演現場一如既往的穩定，正應了金英敏那句評價“誰見了都會喜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首80年代老歌，一群可可愛愛的女孩兒，電視機前40代的心估計都萌化了。 　　（哈哈，這丸子頭！） 　　（居然黑絲？！） 　　（不過看著就像小孩裝大人啊！） 　　趙延在下麵看著感慨不已，難怪小家夥神秘兮兮的，原來亮點（槽點）那麼多。 　　※ 　　演出完畢，趙延也沒來得及見上麵，因為孩子們又去趕場子了。 　　的「Show! Music Tank」今晚還有個舞臺，少女時代要再去表演一次《少女時代》。 　　早有準備的Fly跟著跑去現場了，事先並不知情的趙延隻能一臉懵逼的回家了。他倒也不是進不去，隻是泰妍擺明了是想要捉弄他一下，算了，就讓她成功吧！ 　　好在家裡也不是沒有電視看，還可以看看的少女時代紀錄片，今天正好是《完結篇-泰妍篇》播出。 　　紀錄片裡，泰妍利用拍攝的機會，把所有人都帶去了樂天世界，邊玩邊拍，在遊戲中製造拍攝情節。其實本意是想去玩吧？這個小聰明像是她做得出來的事情。 　　看著電視上泰妍和夥伴們玩得那麼開心，趙延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對待泰妍的態度似乎有些割裂了：談感情的時候覺得她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總覺得做什麼都太早；做事情的時候又把她當成一個30多歲的成熟女人，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想到帶她去遊樂園玩一次！ 　　此時的泰妍，真的隻是一個在異地他鄉孤獨打拚的小孩子罷了。 　　趙延的內心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