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地窖(1 / 1)

眼前的這一棟倒是更像普通富裕家庭的房子。   一樓作為大廳和餐廳,中間有廊隔開。   餐廳裡是實木的長桌還有稀疏擺著的椅子,再往裡麵一點看去,就是開放式的廚房。   大廳裡擺放著沙發,中間鋪了一張手工編織的羊毛地毯,墻邊還有一個巨大的烤爐,冬天用來取暖倒是不錯。   往二樓去,就好像是單獨屬於一個人的房間。   一張碩大的床,上麵的床簾都是淺粉色的,床上擺著兩個蓬鬆的枕頭,被褥都是暖色調。   再往旁邊看去,是一張圓桌,還有椅子。   房間倒是布置的很寬敞,床腳正對著的墻邊也嵌著烤爐。   隔著一道墻繞過去,這邊更像是古早的衣帽間。   不過如今裡麵什麼也沒有,地上隻是零散的幾條襯裙。   二樓還有一個單獨隔離開來的浴室,靠著門邊的位置放著一張矮小的梳妝臺,看樣子是為了讓住在這裡的人更方便些。   往三樓走去,倒像是一個放著床的小閣樓。   裡麵靠墻幾個矮矮的書櫃,零散擺著幾本雜質,還有幾捆報紙。   圓形狀的窗戶看出去,是正對著另外一邊的側樓。   房間地毯上零散著一些衣裙,床邊有一雙鞋被壓在了衣服下麵。   除此之外,稍有空餘的地方甚至擺了幾個盆栽,上麵掛著些稀稀拉拉的彩帶。   應當是以前過節的時候拿出來擺設的吧。   “這棟樓看上去,更像是她自己會居住的地方。”   顧朝夕的手從床簾上輕輕地扶過,閉眼時好像可以看見當時的小公主是如何在這裡玩鬧的。   這或許是她自己的一塊寶地。   裴宴蹲下身子把地上散落的衣裙都扒拉開,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裡太乾凈了。”   位麵呈現出來的東西是有限的,他們沒有找到關鍵的東西。   他把另外一把沒有用掉的鑰匙拿出來,對著外麵的天光瞧了瞧。   “這把鑰匙,是關乎什麼呢?”   “裴宴!”   是秦微的聲音。   兩人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朝下麵看過去,秦微正在朝他們揮手。   “下來,地窖!”   她伸手指向的方向,是這棟樓的後麵。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順著樓梯朝下麵走去。   地窖起先是沈堯發現的,而後喊了秦微過去瞧。   這地窖的口子已經老化,蓋在上麵的大木板上生了些雜草,似乎都快和旁邊的草坪融為一體。   好在清理起來並不麻煩,很快就露出整個木頭板子的原狀。   上麵有個短小的把手。   沈堯蹲著身子用力握緊朝上提著,“嘎吱”一聲後,那木板被沉沉地抬了起來。   幾人默契地上前,很快就將木板完全挪開,露出了地窖入口的樓梯。   朝下麵看去,底下是黑黝黝的。   “應該有燈的,我先下去看看。”   裴宴不著痕跡地撇了一眼顧朝夕,率先扶著墻壁走了下去。   沈堯立刻在後麵跟上:“我和你一起。”   “小心點,萬一有什麼怪東西!”   顧朝夕站在旁邊沒動,隻是蹲著身子朝裡麵深處瞧。   裴宴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和沈堯一步步地往下走。   腳步踩在臺階上,傳出輕輕的噗嘰聲。   秦微側頭看她,也跟著蹲下來:“你們剛剛在樓上,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她搖頭。   “這棟樓看上去就是一個獨居的小房子,裡麵沒什麼特別的。”   “這樣啊!”秦微抓了抓臉頰,嘆了口氣:“算上這個地窖,我們應該算是把莊園探索完了吧?可是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西署莊園的遊戲規則,顧朝夕沒有忘。   隻是現在想想,很多東西還是沒有串起來。   為什麼感覺這次位麵給到的東西這麼少呢?   她潛意識裡,已經覺得小公主的心上人和強盜該是一夥的,可又沒有足夠的東西來證明。   位麵似乎隱藏了什麼。   “微微,你說,位麵是不是進步了?”   消失不見的“羊群”,缺乏依據支撐的滅門。   強盜再多,可攻占這樣一個莊園,真的那麼容易嗎?   地窖裡忽有暗黃的光閃了閃,而後亮堂起來。   顧朝夕終於是笑了笑,撐著膝蓋站起來,看了一眼依然蹲著的秦微,伸出手去。   “微微,起來啦。”   秦微把手放在顧朝夕的手裡,一個借力從地上站起來。   “行,一點懶都不讓我偷。”   “下去看看吧。”   顧朝夕笑著,兩人一塊往下走。   走到下麵,才發現這個地窖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很多。   接近地窖口的這邊,像是一個簡單地用來藏酒的地方,如果不是側麵有一個矮小的門洞,恐怕他們真會覺得地窖隻有那麼大一點。   彎腰從門洞鉆過去,就看見一個稍大些的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這邊看上去並沒有很好的修繕,而且另一邊還有一扇木門。   這扇木門沒有鎖,整個門框隻是被簡單地嵌在墻裡。   木門上的縫隙裡,甚至透著另外一邊傳來的光。   裴宴和沈堯此時就站在門口。   回身看見顧朝夕和秦微來了,幾人都沒有說話。   裴宴伸手輕輕地推開,老舊的門傳出一聲細長的吱呀,在封閉的地窖裡叫人忍不住汗毛豎起。   好在眼前並沒有出現什麼詭異的東西。   打開的門裡,是比現在更加低矮的洞穴。   地上亂糟糟地擺著些器具,還有燒火的鉗子,以及墻上掛著的斷裂的鐵鏈。   裴宴走進去,側頭,腳步頓在原地。   “怎麼了?”   注意到裴宴的僵持,顧朝夕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也愣住。   灰撲撲的墻邊,靠坐著一具穿著黑色禮服的骸骨,甚至還遺留著一些黑色短發。   骸骨就這樣直立著上身坐著,凹陷的眼窩正對著這邊。   剛剛隻是因為開門沒有走進來,所以才沒看見,現如今正對上,倒是讓人有些脊背發涼。   秦微緩慢地張了張嘴,撇開視線:“他是被囚禁在這裡嗎?”   “看樣子是。”   骸骨背後的墻上,落下兩條鐵鏈,順著看到盡頭,是落在骸骨手腕上的手銬。   他是被人鎖在這裡的。   裴宴走的更近些,蹲下來細細地觀察。   “骨頭無創傷,大概率是外傷死亡,最後自然白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