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馬回營,張郃回營的速度比報信的斥候都要快,斥候未到張郃反倒是先到。 “儁乂,可是勝了?”劉尚見到張郃歸來,快步上前詢問。 張郃搖頭,“末將不敵華雄,卻也是同華雄相戰了百餘合,如今那華雄已是力竭,方才跑馬回汜水關去了。” “如此也非是不敵,能戰至華雄力竭何嘗不是勢均力敵。” 袁紹為張郃解圍,開口說道,其中自有別樣意味。 “那是盟主抬舉了他,落敗而已,談什麼勢均力敵。”劉尚拆臺,“不過這乃是盟主的安慰,儁乂你還不快去謝過盟主大義。” 袁紹聽言,稍有不悅,但又被劉尚後言隱去。 隨即,張郃謝過袁紹,將此事揭過。 又見會盟氣氛回轉,袁紹正欲再次講話,一斥候又報。 “報——” “張郃將軍與華雄戰過百合,又又……又敗於華雄……”這斥候見張郃也在,顯得害怕,言語吞吞吐吐。 “此事我們已經知曉,你退下吧。”劉尚開口,欲退斥候。 誰料那斥候卻跪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劉尚十分不快。 “你這小廝,我有一令你不聽從,現在此處這般作態,你想如何。” “事未報完,豈敢離去。” 那斥候鼓足勇氣,大聲吼道,令得劉尚是目瞪口呆。 眾諸侯心中同樣,暗道這斥候想死。 袁紹心中不耐,雖對劉尚不滿,但斥候更加。 “還有何事,速速說出,不然以你頂撞諸侯一點便可治你死罪。” 斥候明白難逃一死,旋即將對戰之事和盤托出。 “張郃同華雄戰中相談甚歡,最後更甚至棄棍讓勝,使得華雄獲得鬥將大勝。” 劉尚雙眼微瞇,看向場上滔滔不絕說出細節的斥候,心中殺意四起。 “你空口無憑,為何誣陷我之大將,活命久矣!” 其身旁趙雲、樂進也都按器待殺。 那斥候咽了一口唾沫,以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袁紹。 “伏安莫要激動,待問究清楚再說。”袁紹安撫劉尚,“速去詢問關上士兵,證明這斥候所言如何。” 音落,一人駕馬而去。 時過片許,那人駕馬歸來,跪地稟報說道:“斥候所言非虛,因張郃讓華雄一棍導致此戰敗北。” 劉尚轉頭看向張郃,目光如劍,一腳將張郃踹退三步。 “儁乂為何先前不告,害我在眾諸侯麵前白白丟了麵子。” 張郃隻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就在此時,袁術加火說道:“也許這張郃本就是董卓的手下,乃是敵軍奸細也說不定。” 隨後諸侯各持一說,將劉尚架在了火中炙烤。 “你為何不言,難不成真是敵軍細作?”劉尚手抓張郃衣襟,厲聲喝問。 張郃見劉尚麵色兇厲,自知做錯,雙膝跪地。 “張郃辜負主公栽培,在戰中與華雄戰至惺惺相惜,不忍將其殺害,於是讓棍而逃,還請主公懲罰,請主公懲戒。” “哈哈哈,張郃啊張郃,你犯下了滔天大罪,你難道不知華雄乃是董賊大將,還將其放走,在此我不殺你何安諸侯之心。”劉尚拔劍指向張郃,做勢欲刺。 趙雲、樂進兩人抱住劉尚相勸,卻不想劉尚一劍扔出,直接刺傷了張郃的右臂。 張郃吃痛,愕然看向劉尚,隻見劉尚目光堅定,似真要殺掉自己。 袁紹看了,心中大惱,大喝說道:“伏安,你們幾人休要在此胡鬧,惹眾人笑話耳。” “要將今日之事傳了出去,讓我關東大軍如何。” 旋即劉尚長嘆,掙脫了趙雲兩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將你驅逐我軍。” “你不是喜歡讓棍於人,如此我也賞你五百亂棍。” “子龍、文謙,你們二人去尋兩根長棍來,就在此處打他五百棍。” 趙雲、樂進難以置信的看向劉尚,想不到劉尚這般狠心,不過想到張郃有了活路,也隻好依令行事。 眾諸侯皆是異色連連,特是袁紹、袁術心中一個想法逐漸放大。 張郃之勇可與華雄相當,如今劉尚小兒自願趕走,豈不是拉攏張郃的絕佳機會。 趙雲同樂進取來長棍,就開始了亂打,不過兩人顯然是沒有用力在打,隻是做與劉尚看的。 兩人打完回到劉尚身邊,隻剩下張郃靜靜地躺在地上,早已昏迷。 “將這人抬回營中,醒來再打。” 劉尚命人將張郃抬走,自己又坐回了位置。 不久諸侯散去,心中各有心事,更有幾人派兵前往劉尚駐地。 劉尚自然是沒有同意任何一人,隻是將他們留下,在營中做客,至於待遇同士兵一般。 劉尚走進張郃帳中,看著昏迷不醒的張郃心中絞痛,隻是不做不行,因此出此下策。 劉尚從懷中取出一包藥草,親自嚼碎後敷在了張郃受傷的位置,然後離去。 隻是派人封鎖了張郃的大帳。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悄然過去了,傍晚夕陽映出洛陽的輪廓,洛陽反向已經開始落幕。 關東大軍中的消息悄無聲息的傳到了華雄耳中,華雄看著手中的短棍也是陷入了沉思。 “軍師以為這張儁乂為何如此?難道果真是同我惺惺相惜,不忍加害?” 李肅靜思片刻,揣摩其中利害,“肅以為,此事有為,蓋是那劉尚顧忌自己麵子,所以拿張儁乂磨刀。” “那若當真,卻是我失了個知己朋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華雄拍案長嘆,看著那短棍心中堵塞。 恰傍晚,借黃昏。 一小隊人馬進入了劉尚營中,直奔劉尚大帳。 “主公!主公人已帶回。”原來是田豐從南陽回歸。 劉尚聞言起身,將手中竹簡放下走到田豐麵前,迫切問道。 “人在何處?” “就在帳外。”田豐回應。 “元皓,快將人帶上同我來。”劉尚激動不已,讓田豐帶著來人跟上自己。 旋即劉尚帶著田豐前往了張郃帳中。 “元皓,快讓張醫師為儁乂醫治。” 隨後田豐請一人進帳,立刻開始為張郃診斷。 來人乃是劉尚令田豐去南陽特意請來的醫師——張機,張仲景。 張機在帳中為張郃診斷醫治,而劉尚卻是被田豐叫出帳外。 “元皓有何事?”劉尚疑惑,不知田豐為何叫自己出來,如今劉尚滿心都是張郃的傷勢。 “主公請跟我來,邊走邊說。”田豐隨後解釋,“主公,我們在接張醫師時,遇到一人爭搶,此人勇力無比,不過因他沒有兵器,我等將他抓住。” “後詢問乃是一求醫救子的大義父親,所以我們讓張醫師先為他子醫治後才敢來,所以浪費了時間。” “不過此人也念我們救了他子願意投靠主公,現在我正是想帶主公去見他。” “不知此人叫何姓名?”劉尚好奇問道,若沒記錯確有一人符合田豐所說。 旋即田豐說出其姓名,令劉尚內心大動。 “竟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