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齊文江上午的訓練結束了,今天第一節課隻是開始,明天要學習的是指揮軍隊的陣形。 他滿頭大汗,急忙倒滿涼水,痛飲一番,自高中起他就沒這麼鍛煉過了。 這會兒妮阿雅才有機會走下階梯,與如今的國王大人攀談。 齊文江給“雇主”倒了一杯,便詢問起來他為何能穿起重甲,如此嫻熟地運用劍刃。 他這種運動廢柴,能拿起刀來已經不可思議了,上午這課程結束居然他還能打出自信。 “西西裡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惡魔之力?” 一塊鐵餅從遠處飛過來,國王大人忙過來拾起丟給她們。 “文江,局裡的老家夥們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創造術多麼危險,這是上帝獨有的第八盞燈,凡人能掌握必遭天譴。” 她低頭取來齊文江的左手,將五指平展開來,其中的第三顆星已經解鎖。 六芒星也叫“所羅門封印”,從前是用來抑製附身的惡靈,相當於一扇“密碼門”。 惡魔的力量會被牢牢封印在使用者體內,而不會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 而後來,漸漸的它成了惡魔與人類魔力之間的優秀導體,對抗惡魔的武器最後為惡魔所用。 “無限起源(Xenoglossy,希臘語:ξενογλωσσ?α),能讓你精通任何相應歷史已存在的技能。” “我說你怎麼在現代的時候什麼都了解……” 或許齊文江不夠貪心,沒有把惡魔之力用在危險用途上。 比如第一種能力,若是把自己捏造身份為神,想要征服希臘世界不輕而易舉? 但相應的神罰將極為嚴重,並且就如同“身份捏造”能力一樣難以熟練掌控。 第二種能力,“奪魂”,若狠心碎了芭爾的魂,便能奪得別西卜的權能,難道不能與阿布拉克薩斯分庭抗禮? 但脫離了肉身,不但脫離了痛苦,也斬斷了從前的因緣;同時要承受新身軀從前回憶中的痛苦。 “我奪得這副身軀,”妮阿雅撫摸著自己天鵝般的脖子,“我從沒狠下心來粉碎她的靈魂,這女孩也在我魂魄裡休眠。” “報!”傳令兵急忙跑過來,單膝跪地,鬥膽提醒國王已經是禦駕接見使節的時候了。 梅塞尼亞的跨年節日應斯巴達邀請,在阿爾特彌斯神廟舉行,幾十名梅塞尼亞貴族應邀參與文化節日。 其實齊文江一早就聽到集市北邊的歌舞、歡笑的聲音。 早上,美酒一桶桶運往神廟處,供給遠道而來的賓客,替他們減少離開家鄉的煩悶。 齊文江站起身來準備出發,如廁回來的歐律托斯看到傳令兵的藍色鬥篷就知道緣由,點頭答應著。 這時候偏偏色諾芬和柏拉圖一前一後從門口進來,柏拉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看來徹夜長談剛剛結束。 他們來訓練場上看看師弟如何,沒想到早就下課了。 於是齊文江將他倆拉上馬車,乾脆一起去城北的阿爾特彌斯神廟文化節。 柏拉圖不停地打著哈欠,在車上沒做什麼打算就睡了起來。 妮阿雅告別揮手與齊文江告別,說自己要和芭爾分析最近收集的厄琉息斯線索,晚上告訴他情報。 “文江,你瞧你師兄,和人聊起天來就沒完了。”色諾芬親自趕馬,側著頭小羊皮被子裡熟睡的柏拉圖。 “師兄早上去哪了?” “害,我去給雇傭兵軍團訓練了唄,*駕*,但我希望侵略梅塞尼亞這事你能盡早出兵,師弟。” “元老院這些天……延誤出兵,聽說一個是因為西西裡的小麥始終沒到,再就是這個文化節,此時出兵不宜。” 柏拉圖闔上眼睛,叨叨咕咕地跟兩位師弟講起了監督官昨天跟他說的情報。 “我擔心自己的力量不夠,畢竟我從前沒有指揮軍隊的經驗。” 色諾芬哈哈大笑,柏拉圖也疲憊地微笑著,他讓齊文江放心: “我們會和你一同上戰場的,臨走時蘇格拉底師父不是還囑咐,我們三個要互相照顧嗎?” “沒錯文江。”柏拉圖說,“或許你是我們當中,最有資格成為哲學王的那個。” 有了兩位師兄的支持,齊文江頓時充滿了信心,而馬蹄不出三四分鐘就到達了神廟。 裡頭卻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色諾芬立刻拴馬,朝門內望去: “不好了,你倆快下車,拿好劍。” “非禮了!!”一個穿白色長袍、戴麵紗的阿爾特彌斯使女,沖下階梯,急忙要逃跑。 可幾個梅塞尼亞的壯漢,身上纏著七色腰帶,穿著紅藍相間的節日大褂,而胡子上染著紫色。 他們幾隻大手抓著年輕的女祭司,扯下她的頭巾與外袍—— 而神廟裡頭,玷汙的聲音已經響起,嗚咽和哭號連成了一片,而美塞尼亞樂隊還在演奏歡慶的音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沒有斯巴達士兵?”齊文江趕忙跳下車要去製止這不倫的行為。 柏拉圖從車轍抽來一根木棒槌,想起了與奇倫夜談的內容之一: “監督官大人不讓斯巴達人參加。” 而色諾芬兩個箭步已經沖到了那幾個身形彪悍的、似是力大無窮的梅塞尼亞人身旁。 他扯著酒鬼的長褂丟到地上,其他的黑卷發梅塞尼亞人,則是抄起家夥準備對拚。 就在拳頭要掄到色諾芬頭上的時候,一根棒槌把他打倒在地,這賊人在地上翻了幾圈,撞在廊柱上。 柏拉圖在老家的時候天天泡健身房(阿卡德米運動場),腱子肉可不是白練的,這些日子旅行生疏了也比常人強。 其他兩個梅塞尼亞人見國王守備空虛,則是掏出了匕首,大步奔殺斯巴達國王。 “師弟,小心!!” 齊文江根本感覺不到慌張,他本能鎮靜地著,如同一個真正的大師麵對一群菜鳥。 根本無需慌張,任憑刀刃距離拉近。 就在那些刺客認為自己得手的時候,他隻輕輕一側身,兩個人就撲空倒在了地上。 斯巴達衛士隊從街角列陣姍姍來遲,終於聽聞群眾檢舉出兵,高喊著: “保衛國王!” 他們沖鋒過來,熟練地用長矛尾刺處決了地上的敵人,盾墻很快將齊文江三師弟簇擁。 而阿爾特彌斯神廟的那些梅塞尼亞人聽腳步像是集合在了一起,列開陣形—— “他們根本不是什麼貴族,而是一群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