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傾心戰爭(1 / 1)

弱者柏拉圖 任大明 4017 字 2024-03-17

阿撒茲勒推開門,命令看守地窖的幾名士兵離開,潮濕氣味與火藥味道撲麵而來。   “一共一百三十桶,王上,由我親自製造、不會產生任何問題。”   “假如我的A計劃失敗,那麼炸毀城墻就將成為計劃B。”   戰爭惡魔距離門扉位置比較遠,還在地窖樓梯能露出太陽之處。   齊文江一眼就看出來她不喜歡硫磺的味道。   “王上,這讓我想起了地獄,那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斯巴達王連連點頭,見她神色有些不快,便拿起剛剛師兄弟三人相聚的話柄戲問:   “阿茲,聽說你破例給色諾芬製作一麵盾牌,沒我的命令你怎麼擅做主張了?”   她立馬顯示出軍人般的嚴肅,略顯慌張地單膝跪地行禮。   “王上,屬下最該萬死,那色諾芬情誼真摯,我便……”   “行了起來吧,沒責怪你。”齊文江一想便是如此,“不過,你要那錢做什麼,若是需要斯巴達國庫裡隨便給你調配。”   身後的阿撒茲勒臉頰泛起一絲微紅,她盡可能地管控自己的表情,不讓慌張寫在臉上:   “屬下賑濟泰耶阿難民,不方便使用煉金術製造的嶄新錢幣。”   “阿茲,這不是你的工作範圍。”齊文江知道她有什麼打算,隻是麵上如此說教,“不過,如果按照你自己說,這行為著實令我開心。”   “謝王上開恩。”   不過,問題總困惑著齊文江,那就是:   這位惡魔為何會屈從一位弱小的人類,旁若不是有所索取,或令人顫抖的愛情令她驚心動魄,她會行這臣與王的遊戲嗎?   或是這位來庫古的後裔讓她回憶起了所羅門王宮殿,那場正義的行徑,總之那些一段段回憶交織。   “小道那邊可以運輸了嗎?”   “已經買通了當地居民,組建了一條運輸通道,我親自督察,嚴防失誤。”   “很好。”   突然,阿撒茲勒拉緊門栓,鎖鏈哐當哐當的聲音侵擾神經,齊文江轉過頭來。   地窖的門已經鎖住,隻剩下一盞蠟燭,映照著戰爭惡魔。   終於,她下定決心實施她的計劃了——   理性再也控製不住她的心神,先是臉色通紅,魔法失靈,白翅無法隱藏。   因為心跳的感覺讓她失去了自己,就像在伊甸園的時候。   她用雙手牽製著自己,用最後的理性問道:   “王上……四下無人,您有沒有要說的事情?”   “嗯?”齊文江卻有些不解這惡魔是為何,莫不是她剛剛惹她生氣。   而這副癱軟的姿態,分明不像是要加害於她。   “阿茲,我剛剛是不是對你太過嚴苛了?”   “不,王上……不。”她眼角有一抹淚光,身體癱軟,一隻手支撐地麵。   烏黑的秀發如簾帳般遮蓋了她的前額,他抓住了阿撒茲勒的雙肩。   她卻抬起頭,那雙風情萬種的眸子著實令人驚訝,與往常冰冷無情的眸子完全相反。   呼吸灼熱如同爐子吐出的熱力,分明已經控製不住自己。   齊文江這時候才感受到她那胳膊是如此瘦削,根本沒有鐵匠的那般粗壯有力。   光滑的皮膚一股橘子香水味道傳來,明明這就是惡魔的氣味,那麼芬芳而誘人。   她知道自己有著多麼強大的欲望,但她卻如同修道士般將其壓抑。   近千年來,她本以為引發眾守望者墮落的情緒消失,早已被常年的清苦生活取代。   “色諾芬大人告訴您了嗎?”   “什麼?”   就在這時,她的小狡猾才得逞,她輕輕吻了齊文江的嘴唇。   然後兩行淚水就因為興奮而流淌而下。   “陛下,我如此使得壞術,實在是情難自已。求你不要告訴其他姐妹,我自知罪孽。”   現在阿撒茲勒的體香終於使得齊文江迷亂,這比馬其頓白葡萄酒更強猛烈。   他用盡心思地要阻止野獸,可那豐盈而不失姿色的肉軀,怎麼看也遠超凡品。   每個看似冷淡的女子,或許都像阿撒茲勒一樣有著熾烈的心。   她們假使冷眼,對萬事裝作漠不關心,可真等遇見情人,卻忍不住開心地流淚。   對齊文江來說,她事事順從,一直以君臣關係相處,誰能想到她真的傾心愛慕。   戰爭惡魔感到自己的翅膀被一雙手撫摸,安心感油然而生,串聯全身。   她卻一把把齊文江推開,伸出手來解開鎖鏈,讓陽光再次進入裝滿火藥的洞穴。   “不是現在……文江。”她指著屋外的號角聲,“等我們取得勝利,等我找來鮮花之海上的床。”   “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嗎?”   阿茲伸手取來一抔白光,呼吸似乎平穩起來。   “等伯羅奔尼撒半島的春天,雛菊、茉莉還有三色堇,當然玫瑰也會開滿山川。”   她就如此在這座島上守候來庫古的國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年又一年的觀看花朵綻放。   希望那雲遊列國的來庫古王會轉世重生,再次降臨他的國度。   阿撒茲勒身上的橘子味逐漸變為茉莉花的清香,似乎回神過來,但雙腿似乎是失去了力量。   “請……幫幫忙吧。”   於是齊文江請求脫去了她的脛甲與肩甲,減去她的重量才有可能穿過狹窄的地窖通路。   她已經在男人的懷中,於是橫過臉頰,解開了脛甲的皮帶,把天使的盔甲當作不值錢的貨色投擲於地。   露出了那修長的雙腿,雙足秀氣過人,卻因緊張而羞赧地繃緊身子,反倒使得那線條更加清晰迷人。   一件淺淺的布甲遮蓋不住其下的姿色,希臘人口中的“戰爭女神”,向齊文江如此投懷送抱。   齊文江心裡感慨,“阿撒茲勒相見之初卻那麼不近人情,本質還是女孩子。”   她羨慕勇敢作戰的人,不會因為身份而輕視凡人,反而把齊文江禮贊為王。   可她倆剛剛爬出地窖,那些斯巴達士兵倒是不在,芭爾和阿布拉薩克斯卻有些震驚地看著她倆。   “阿茲,”芭爾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衣服呢?為何隻穿了……”   這下阿撒茲勒的臉如同簡直紅得像個大桃子,立刻跳下身,去地窖去尋盔甲。   “不理你了,文江。”阿布拉薩克斯氣鼓鼓地說,“竟對阿茲姐姐做那事!”   “我們……我們沒……”   “夠了,我不聽!你是不是還要說,這都是姐姐她情難自已?”   齊某現在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