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賈瑛從集市回來,懷裡抱著隻胖乎乎的小橘貓。 林府內,賈瑛朝黛玉房子走去。 “林妹妹,你瞧瞧我給你尋著什麼來了?” 賈瑛推來黛玉房門,就發現黛玉背對著他。 黛玉將眼淚擦去,轉過身對著賈瑛道:“瑛大哥給我尋了件什麼玩物?” “你瞧。”賈瑛將小貓托出,黛玉雙手接過。 黛玉勉強一笑。“謝謝瑛大哥了”。黛玉輕撫小貓的毛,小貓在黛玉懷裡蹭了蹭,喵喵的叫個不停。 “妹妹可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什麼,剛睡醒罷了。” 賈瑛說道:“原是如此。” 黛玉不說,他也不問 黛玉又問道:“瑛大哥,你不會忘了我吧。” “我怎麼會忘了你。”賈瑛道。 “其實我馬上要去京城外祖母家了。”黛玉小聲道。 “何日去?”賈瑛問道。他料到定是此事。 “聽爹爹說十日後船就到揚州了,我和爹爹再過兩日就要回揚州了。” “妹妹不應該為這勞什子事情獨傷秋色,再過數月,我與爹爹定也要去京城。” “真的?”黛玉問道。 “騙你作甚,我還要陪爹爹進京考試呢。” “嗯。”黛玉露出了微笑。 “那瑛大哥可不能一直獨給香菱留好吃的,要給我也留一份。” “一定一定。”賈瑛答應道。 這兩日裡,賈瑛都陪著這個小丫頭在玩,也沒有再惹她生氣。 兩日後姑蘇西碼頭旁,林如海與賈攸父子兩人告別。 “淩嶽兄可是想好是否去賈家?”林如海問道。 賈攸點了點頭“過去的就過去吧。” “那好,若淩嶽兄去京之時,可先來揚州找我。”林如海道。 “一定一定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去找如海兄” “老爺,該走了。”福伯說道。 “好好。”林如海點頭。 “就此別過了,淩嶽兄。”林如海作揖道。 “祝如海兄此去平安。”賈攸也是作別。 黛玉隨其父登上船隻,回頭不舍的看了看賈瑛,淚眼婆娑的說道:“瑛大哥勿忘我,一定要來京找我。” “林妹妹放心,過些日子就尋你去了。”賈瑛大聲回道 香菱看著黛玉遠行,心中也是有些不舍,這幾日相處下來,她發覺林姑娘口冷心熱,是在很認真的教她認字,時常還給東西給她吃。 “瑛哥兒,該走了。” 隨著船隻消失在視野中,賈攸拍拍賈瑛的肩膀道。夕陽西下,船隻消失在了茫茫江海之中。 “嗯。”賈瑛點了點頭。 這兩日裡賈攸已經派人將宅子修繕。 “咱家也得雇傭些人來了。”賈攸看著偌大府邸,隻有三人,難免顯得有些荒蕪。 以前住在那小屋子,不管是掃地還是做飯,都是賈攸親力親為,如今就是想乾,也是不行了。 得尋些手腳利索的,能放心的人,還得尋個管家,他家如今田產還需打理。 “瑛哥兒,你可有什麼門路?” 賈瑛無奈道“我哪來那麼多門路。” 突然他想起什麼,對了,王通判不是認得些人牙子嗎,那香菱不就是他送給自己的。 “爹,你先住著,我現就尋著去。” 賈瑛說完就去了王通判府上,王通判果然認識幾個人牙子,挑了幾名掃地丫鬟,又尋了位落魄童生當管家。 因為是王通判牽線,賈瑛花的銀兩價格也公道,倒也沒鬧出什麼其他事來。 待此事辦妥後,賈瑛問王通判酒坊上的事。 王通判誇贊道:“那李四兒真是個可用之才,我派人打聽了,這才幾日功夫,他就已經將那些人製得服服帖帖,過了明日酒坊就可投入生產了。” 賈瑛覺得有些許疑惑,是不是最近太過順利了,那魏禽隻是放了狠話,之後怎麼就銷聲匿跡了。 魏家酒坊內,魏禽看著手下收集來的情報,臉黑的可怕。 “你是在玩我還是瞎謅,這酒的原料能用這?” 隻見這單子上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與釀酒毫無關係。 “這確實是這幾日王通判派人到處采購的東西,小人一樣都沒落下。” “俗話道狡兔三窟,這老東西還真是狡猾,知道買些雜東西混著真料,這樣就能混淆我的視線。”魏禽說道。 “行了,你繼續盯著,不要放過他們采辦的任何一件東西。” “是。”黑衣男子就此而去。 “魏掌櫃,這些料子根本不是釀酒所用啊。” 魏禽請人從這些料子裡看出點端倪,請了好多人都琢磨不出來。 “這些東西真不能釀酒?” “千真萬確啊,魏掌櫃,我已經全試過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魏禽還奇了怪了,難不成原料是從就地取的?他們根本就打算采辦東西,這些隻是用來混淆自己耳目的。 後知後覺,魏禽氣憤不已,自己這一天是白忙活了,老東西藏的還挺深。 隻能再派人親自去勘探那酒場周圍了。 一日之後,魏禽果然查到了。 “還是我魏禽天資聰敏,得到了酒的原料,隨便找個村民一問,才花了十兩銀子就給問出來了。” 魏禽按照別人給的配比,將配方教給了釀酒師傅。 釀酒師傅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魏掌櫃的,這方子是對的,可以生產。” “好,來人賞錢。”魏禽大喜 “幾日後見分曉,若是那王通判見了自己家酒和別人一模一樣,怕是臉都綠了。”魏禽嘴都樂歪了,想想就有趣。 “下令去大規模生產此酒吧。”幾日後,我要與王通判共同售賣此酒,我倒是看看,你怎麼個蹦噠法,魏禽內心道。 暗裡波瀾起伏,表麵上看去卻是風平浪靜,賈瑛這幾日忙活著開酒坊的各項事。 先將此酒名為仙人釀,又商討好宴請各家人前來嘗此酒。 價格經過商議,賈瑛和王通判一致決定,確價為二兩銀子。 “賢侄,伱說這幾日魏禽那邊忙活什麼呢,怎麼不見一點動靜。” 王通判也是自覺有點不安。 “誰知道呢?他暗裡盡管使伎倆,隻要明麵上不撕破臉皮,一切倒也好說。。” “我要是有你這股子安穩勁就好了。”王通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