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一小二走了過來,熱情道。這第三人是誰,正是香菱, 每逢此時,各地舉人入京,正是客棧生意紅火之時,客棧房間也是空缺。 “我們要住店。”賈攸道。 “好,兩位稍等,我且去問上一問。” 不一會,小二麵帶歉意的走了過來。 “三位實在對不住,隻剩一間房了。” “罷了,罷了,我們再去別處尋尋。”賈攸開口道。 連著問了好幾家客棧都已經是客滿了,賈瑛也不禁有些急躁起來“這何時才能尋到個頭來。” “我兒勿急,或許西郊那邊還有空餘的客房,去那邊尋尋也好。” 賈攸吆喝來了一個車夫,帶著香菱與賈瑛前去西郊。 如海兄交代過他到京城要去賈家,可他如今風塵仆仆,不想讓賈家輕看了去,想著明日裡再去賈家。 賈瑛看著車窗外,似乎有飛絮落下,他將手伸出車窗外去,感受著這屬於北國獨特的風光,雪飄。 “瑛大爺,是雪。”香菱新奇道,頭向窗子外傾了過去。 “千裡冰封,萬裡雪飄。”賈瑛喃喃道, “幾位,到地了”車夫笑著道。 “辛苦老先生了。”賈攸多給了車夫半兩。 “此雪看樣子是要下大了,你先找個地兒歇息吧。”賈攸說道。 “謝老爺體諒,我們這些人命賤,身子骨可硬朗著呢。”小老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時一輛馬車所過,正將此話聽了去。 “這位相公倒是個大善人,看那穿著打扮,應也是從江南來的。” “那小公子也是生的一表人才,也不知又是江南何家,若沒許下人家.....”薛姨媽半開玩笑道 “媽媽可別繼續說下去了。”薛寶釵嗔怪道。 “行了,我不說了,再說我的寶丫頭又要不理我了。”薛姨媽一把將寶釵摟進懷裡。 “眼下你哥哥先去了薛家鋪子和那些夥計對賬,眼見著雪已經下大,我們隻能先尋得客棧住住,待雪停下了再尋你姨父家去。” 薛蟠以防萬一,還特地安頓了幾個健仆跟隨著。 另一麵賈攸父子也還在悠閑尋找著。 “我們再去那家客棧尋尋。”賈瑛跟著賈攸四處瞎轉著,也是沒有尋得一處合適的客棧。 “再去前麵那家看看,若還沒有,若還沒.......”賈攸說著停頓下來。 “若還沒有就什麼?”賈瑛有些期待老爹還藏著什麼。 “若還沒有,我們就再去東郊尋尋。”賈攸開口道。 “爹,你能靠點譜嗎?”賈瑛無奈道。 “那家店裡肯定還剩著屋子,走快點罷。”賈攸說道。 “掌櫃的,可還有幾間房子?”賈攸一臉期待的問道。 “隻剩下一間房了。”掌櫃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媽媽你看樓下那幾人是否在哪裡見過。”寶釵指著樓下賈瑛眾人道。 “是剛才那個人。”薛姨媽道。 “看樣子是他們尋不到房子了,冰天雪地的也不容易。” “江南人可遭不住這京城的寒冷天氣,薛姨媽不忍心再看著他們又出去尋找客棧” “我們讓出一間讓他們住吧。” “來黑,去告訴樓下那家子人,說我們願意騰出一間房來。”薛姨媽對著一個健仆吩咐道。 賈攸等人正欲要離去,隻聽得後麵有人說道:“老爺且慢。” 賈攸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我家太太說了,願騰出一間房來,讓幾位住下。” “那就多謝太太了。”賈攸對著樓上作揖道。 “冰天雪地的,都不容易,我見相公沒地兒去,這會子雪蒙蒙的等尋到了客棧怕是已經感了風寒,”薛姨媽隔著窗子說道。 “太太高義。”賈攸對著樓上作揖道。 “相公此次進京可為何而來。”薛姨媽好奇道。 “乃是為了會試而來。”賈攸有些不好意思。 “令公子如此小,就.....”薛姨媽有點兒吃驚。 “是我要來考。”賈攸有些不好意思道。 薛姨媽也不好再說問些什麼,女兒已經暗自給他使了個眼色。 “寶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薛姨媽不解道。 “媽媽別聊的太多了,畢竟是陌生人家,傳出去不好。”寶釵道 “是極。”薛姨媽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已經跟一個陌生人聊了這麼久。 賈瑛與香菱住在一間房裡,賈攸獨自住在一間房裡。 是以夜深,賈瑛正欲在外解手之時,忽見著幾個黑影,但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是我眼花了?怎麼看著幾個影子飛過?賈瑛有些疑惑,隨後便沒再管。 “哪來的小鬼,壞老子好事。”兩人藏在一處樹後 “頭兒,你說那裡麵可真是一家巨商?”一個小賊說道。 “一定是了,她們的轎子就在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那轎子的樣子就不是尋常之人所乘坐的。” “何時開始行動?”那賊人道。 “等著熄了燈,她們睡下了再說。”黑衣男子說道。 等了一大會,兩人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也不見得那屋子熄滅。 那領頭的罵道“整什麼幺蛾子呢,爬上去看看。” 賊子用手將窗紙捅破,便見得裡麵二人已經睡下。 “好倆個天仙美人,乖乖。”領頭男子悄聲道,隨後把一柱香從窗子處塞了過去。 “這軟骨香吹了去,這母女倆不就任由我拿捏了。”領頭的發現道。 “頭,還有我呢。”旁邊賊子急聲道。 “你著急個屁,你替我把門給我守著,等我享受一番母女倆就輪到你了。”領頭的桀桀桀的笑著。 “是,是。”賊子連忙點頭道。 “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進去了。”領頭的說道。 “你先翻進去看看。”領頭的說道。 那賊子有些不喜,內心罵道,風險都是我擔了,好處全讓你享了,雖是心裡罵著,但身體還是很老實的執行領頭的命令。 他將窗子抬起,撐著窗臺往裡麵翻去,卻大叫了一聲出來。 “伱搞什麼鬼呢,瞎叫什麼呢你。”領頭的小聲罵道。 “有碎瓷片,紮著我手了。”那賊子忍痛小聲說道。 “這瓷片乃是薛寶釵放的,正是害怕有人翻窗而來。” “你先把我拉進去再說。”外麵那領頭的道。 “美人兒,我來了。”領頭的朝著床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