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說道:“妹妹也知是這幾日裡我實在抽不開身,盡在那作坊忙活了。” “那今兒怎麼不去看我?”黛玉問道。 “今兒這不才回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去嗎?” “你說的話可為真。” “真,比金子都真。” 黛玉眼波流轉,將手背在後麵“你過來,我給你件東西。” “什麼寶貝妹妹如此稀罕。”賈瑛向黛玉身後轉去,卻見得黛玉躲開。 “你先閉上眼睛。”黛玉嬌羞道。 “好,我閉上。” 黛玉看了賈瑛雙眼閉住,這才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來,隻是針線活略顯有些蹩腳,她將荷包給塞去了賈瑛的手中。 “你猜猜這是何物?”黛玉問道。 賈瑛摸了兩下“我不知道。” “瑛哥哥就猜猜。”黛玉道。 “恩,我猜是一荷包”賈瑛此時睜開了眼。 “瑛哥哥你怎麼把眼睛給睜開了。”黛玉嗔怪著。 “你也不是沒說不能睜開。” “喜歡嗎?”黛玉問道。 “隻要是妹妹送的東西,我都喜歡。” 聽賈瑛一說,黛玉用帕子捂著嘴笑道:“那就收好了,別讓晴雯她們知道了。” “妹妹放心。” 賈瑛用兩隻大手將黛玉柔夷握住,認真道。 黛玉卻如同受了驚的小鹿,將手猛的抽出。 賈瑛還覺得是黛玉與自己玩鬧,又上前去。 黛玉用指甲狠狠掐了掐了賈瑛一把,她銀牙暗咬道:“後麵來人了。” 賈瑛這才將手放脫,臉上的表情又回歸了平靜。 原是賈政又要將他叫去交待一番。 賈瑛也隻好先行向黛玉道別,去往賈政書院。 “瑛哥兒明兒去了皇宮見了太子,可要萬萬小心為上。”賈政說道。 “敢問叔父這其中還有什麼門道嗎?” 賈瑛詢問道。 賈政麵容嚴肅道:“當今太子的老師你可知是誰?” 賈瑛搖了搖頭。 “當今太子之師乃是孔翰林,在儒學,算經之上都有所大成就。” 賈政也隻是點到為止,他知道賈瑛已經聽清楚了他所說的意思。、 賈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人一定是對所謂的旁門左道十分厭惡,而賈瑛所作出的熱氣球現被儒家歸到了奇淫巧計上。 “叔父的意思我知道了。”賈瑛作揖道。 賈政點了點頭去,等著賈瑛離去後,他才嘆了口氣,在皇上賜給賈瑛太子侍讀時,曾遭到了眾多大臣的反對,這其中就包括了孔翰林。 天色暗淡,夜色將至。 在坤寧宮的暖閣之中,太子劉繼言正耷拉著頭,跪坐在永康帝和皇後身後。 案幾上擺著的不是點心,而是太子所抄的書。 太子麵容憔悴,時不時朝著母親使眼色。 端莊皇後瞪了他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劉繼言這下知道,自己這下定是要挨揍了。 永康帝抿了一口茶,隨後說道:“手伸出來。” 劉繼言將手給伸出,永康帝一戒尺落下,啪的一聲,李繼言吃痛將手給縮了回去。 “讓你明明抄五遍,你非要糊弄著抄了四遍,當朕眼瞎嗎?”永康帝罵道。 劉繼言顯得十分委屈的樣子,捂著手嘴裡哼哼唧唧著,似是在埋怨永康帝。 “你不必作這副可憐樣,早乾嘛去了,手伸過來。” 永康帝斥道。 “母後.....”劉繼言向皇後求助,皇後卻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此時的劉繼言知道,這頓打是免不了。 他將手伸了出去,永康帝用尺子指著劉繼言垂下的右手說道:“你換手是什麼意思?哪隻手寫了字把哪隻手伸出來。” 劉繼言小聲嘀咕著:“那隻手疼,明兒還要寫字,父皇就打這隻吧。” 永康帝將戒尺再次落下,劉繼言閉上了眼睛,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等著再睜開眼之時,才看見戒尺已經被永康帝給扔到一旁去了。 “謝父皇寬恕。”劉繼言忙作揖道。 永康帝平日裡都不舍得動兒子一根指頭,這不是今日被賈瑛給刺激到,又想到自己家這渾小子如今沒點長進,這才狠狠打了劉為言一戒尺。 永康帝還在說道李繼言,而李繼言的心思早就飛到九重天外,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幾位得力部將——幾條蟈蟈。 今日裡挨了這頓打,李繼言知道都是一人所導致的,那人就是賈瑛。 “明兒一定不給他好臉色,早日把他弄走,免得父皇再將他與賈瑛兩人比對。”劉繼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