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敞篷車啟動(1 / 1)

初中歷史書上就說過,人和動物的區別,毫無疑問就是學會了使用工具。   原始人用石刀石槍進行捕獵維持生計,再往後魯班又為工具的發展開辟出一片新天地,一直到現代隨著科技力量的大爆發,又有了無數幫助人們解放雙手的工具。   就連我鄰居家的小孩都知道用筷子吃飯不臟手呢,但是你見過工具使用工具嗎?   我高興壞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構思之中,以至於完全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座小鎮的。   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我發現這不是我們來時的那條路,這李大喜不抓緊回去,還要去什麼地方?不怕活甲崩潰客死他鄉了嗎,到時候我最多幫他搞個水葬,吹拉彈唱那是一個也甭想了......   “大喜大喜,你這是要去哪兒?”有了下一步的計劃,我說話都輕快了很多。   李大喜隨腳踢開地上的小石頭,看了一眼遠方說到:“我發現沒找到那什麼修行宗門,你好像有點沉默寡言的,我剛才說了半天話你都沒有跟我說閉嘴。”   我略顯尷尬的說:“咳咳,別瞎說,我沒說你嘮叨啊......”   李大喜把我提起來放到眼前鄙夷的看了一眼說:“你可拉倒吧,我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那啥子宗門。”   我感動了,難道因為我救他一命他報恩來了?頭回見報恩不隔夜的......   隻聽他又開口說道:“倒也不全是為了幫你,你之前說找到那宗門,就有辦法讓我們回地麵生活吧。”   我撓撓頭(體會精神就行):“是啊,可是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他皺了皺眉說:“我們以前找過很多辦法,隻不過後來......唉。”   這個NPC好像有點什麼隱藏劇情?   我趁熱打鐵問他:“後來咋了,說說唄,我一個水壺你還擔心我到處跟別人講不成?”   他猶豫再三,索性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塊大石頭,抬頭看著天空緩緩開口:“給你講個故事吧。”   二十年前,在那個地底世界裡,所有人每天都摸黑生活著,雖然見不到太陽,但是吃的有狗蛋,喝的有地下水。   小孩子到了歲數,練出了活甲,偶爾也能去地麵透透氣,況且大家從出生以來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沒有欲望,沒有爭鬥,沒有光明。   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東西,一代代傳承下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生活的。   但是呢,人終究是具有獨立思維的生命,有一對青梅竹馬的男女,在那漆黑的坑道裡,從孩童麵容奔跑到成年人的樣子。   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樣,他們在早就廢棄無人居住的坑道裡,成為了彼此的亞當和夏娃,他們生活在了一起,他們想要個孩子。   可是他們不想讓孩子和自己一樣,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連爸爸媽媽的臉都看不清楚,所以,他們強烈的想要掀起一場生存環境的變革,他們召集起所有人,進行了一場以人與自然為主題的演講。   不出意料的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吃了臟東西,把腦子吃壞了,要給他們進行一場招魂儀式。   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樣,他們沒有放棄,他們甘願去鉆別人口中的牛角尖,他們兩人發了瘋一樣,一次次的忍受著死氣的折磨,好讓自己的活甲變得更強大,能夠支撐自己在地麵呆的時間更長一些。   他們拉著彼此的手滿懷希望地踏上了地麵,卻在一次次失敗中慢慢變得麻木。   ......   講完自己的故事,他扶著石頭站起來說:“走吧,再往前一點要是還找不到,咱們也就該回去了。”   我沒傻到跑去問他怎麼沒見到那個女孩子,這種故事要不是悲劇結尾那才是出了鬼了。   眼見我們越走越遠,已經快要進山了,我有點擔心他的續航能力,這可不是隨便刨個坑給自己埋進去就能當充電樁的。   我更擔心他的心態,這眼瞅著他剛講完一場悲劇故事,正是最容易想開了,轉身就跳樓上吊吞毒藥的時候,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嘛。   “算了吧大喜,我有別的辦法了,別往前走了,回去吧。”   我話剛說完,正在繼續準備措辭呢,就聽李大喜鬼叫了一聲,然後手指向前方,讓我往那邊看。   我的視線越過那一層層山巒,在一二三四......很多座山後麵,有一根高聳入雲的柱子。   靠!   我都準備放棄了,結果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我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地方如果不是以前的某個宗門還能是什麼,這個世界裡,普通人又沒有吊機之類的高科技,根本沒有可能在那山上立起一根直插雲霄的柱子來,所以那地方隻能是那些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修行者搞出來的傑作。   我開心啊,我激動啊,我的壺生總算再一次擁有了目標!   ......   地底世界生活的人們每天都很平靜,日子一天天過去,上次我們發現了那個很可能是修行宗門的地方,但是由於得給李大喜留出足夠安全返航的時間,因此並沒有繼續向前去一探究竟。   回到地底世界以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開始完善自己《關於工具使用工具可行性分析與相關技術探討》的論文。   這段時間李大喜一直沒有再出門去搜羅物資,而是在我的請求之下,到處搜羅著各種材料,幫我準備我需要的東西。   這一天我終於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於是毅然呼叫出係統,回歸現實世界,為這場偉大的旅途做最後的準備——我餓了。   我偏頭叼著紅塔山,圪蹴在桌子前,撕著自熱火鍋的調味包。   “我總是一~直~鉆牛角!一直鉆牛角!——”   其實倒不是我喜歡這首歌,主要是我這個人呢,有輕微的來電恐懼癥,用這個調調做鈴聲,我每次都會用超越博爾特的速度奔向電話,然後再把它按掉。   不過今天我沒敢按,我媽打的......   我隨手拿起電話偏頭夾在脖子上,繼續撕調味包,一邊回答著我媽的各種問題。   “嗯,今天休息呢......”   “放心放心,我穿著保暖呢凍不著......”   “正吃呢,臊子麵......”   “我知道,前幾天剛認識個女孩,正聊著呢......好好,你注意身體,掛了啊。”   我認識個屁的女孩,整天跟個流亡分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想不出來除了入室搶劫的女悍匪,我能通過什麼途徑認識女孩......   “草(一種動物)!”我把自熱包撕開倒鍋裡了。   吃飽喝足,把煙屁股丟到老王裡麵,我躺回床上,呼叫出係統麵板。   走,下副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