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把嘴縫上,別讓貓兒叫椿。 命運不該如此!生活隻能如是。當我舉起鏡子,照人本來麵目,我是有所覺悟的。隻有在家裡,和旺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覺安寧。縱然我生而有罪! 我知仁類想什麼。去忒喵的(刪除兩字),去忒喵的(刪除兩字),去忒喵的漫天(刪除兩字)。 ……此地居然形勝,似曾小小興往。猛士決不高歌低吟寂無聲,鳳翅天翔! 願人間…… 願人間,處事待人尊重寬容,胸懷在藍天。 願人間,守時守規則,做事一板一眼不拖拉,約會遲到讓她守寡! 願人間,多幾位溫和淡泊的五郎先生,幸福就在日出日落裡,坦坦蕩蕩童叟無欺,人心如旺財把酒話桑麻,壞人不敢瞎嗶嗶。 願人間,嗯嗯嗯嗯。 這世間,我來過。讓我演好戲、看破空、做個囂張的夢。縱慘不忍睹,我本青銅倔強,生命豈可成生瘡!生命活該是辣椒水,生命活該千山萬水。 我們虛空來,虛空去,此前可得痛痛快快。奪命可矣,奪誌不能。星河燦爛,哪顆是我? 與我書裡玩,有錢玩,沒錢被玩,趁熱玩,夢裡玩,死了玩,願好人一生亂玩。戰天鬥地,就是要玩! 山的那邊,海的那邊。 * 頭暈腦脹膝蓋酸痛,病下意識地摸了摸大腿。 嗯,巴適嘚板。 他繼續趴著,用食指頂了下黑邊眼鏡。長得一般般,不過眼睛亮如明月,一隻初一,一隻十五。 此裝備看來普通,其實不然,這是一副高科技眼鏡。當角膜厚薄不勻,它能有效改變光的折射。整整花掉他200大洋!等於少去一次保養,嗯麼麼麼麼。 大廳籃球場大小,十來個人,站坐躺舞。暗紅色的墻壁地板天花板,讓人感到不舒服。5米高的黑色書架貼墻而立,上麵擺滿包著黑色書皮的鳳凰星小說。 《野豬產後護理》。 嗯——這本,《長阪坡!火忍小李大戰潘》。 一位金發歐洲人麵色輕鬆,蕩漾笑容。眼似海洋,鎖住過往。手風琴傳出悅耳之聲——“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有些走神,病皺了皺眉。 花甲老人用英語說:“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我為什麼——” “不是菜市場嗎——誰在搞鬼!” “大家不必慌張,這裡應該就是電影空間了。我們當攜手。”一位養尊處優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士,語速較慢,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我相信即便是一張衛生紙,也有它的用處。也希望資深演員能夠幫助大家。” 沒人理他。 眼裡流露一絲懊惱。爛泥扶不上墻。他不止一次告誡自己,吋言吋金事急從緩。還是心急了。 “一分鐘,站一排。超時,哼。誰贊成,誰反對?” 手風琴被砸碎。聲音斬釘截鐵,一如歐洲演員古羅瑪大理石雕像般的臉部,如果不是鼻頭那幾粒蟎蟲孔實在礙眼的話。 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電影任務,隻是本能反應。有時他醒來,不知道身在何處。三千煩惱風吹過,隨即被麻木取代。 “你父母沒教你好好說話嗎!回家把嘴洗乾凈,沒大沒小。” 好想好想,好想聽林間鳥語,好想讓詩意入夢,讓那舍化做雨刷。病仔細觀察,發現是啤酒肚!頓時心涼一半,好似看到一碗隔夜飯。 巨響。他猛地睜大眼,虎背熊腰菜市場把控者形象的大媽倒在眼前!她麵猙獰眼慌亂,還有王(刪除一字)嗎?還有(刪除一字)綠嗎?她的籃子裡裝著牛肉豆芽,紅膏螃蟹和5兩西蘭花,還有昨晚隔壁小寡低沉悠長壓抑持續7分31秒而她卻整整失眠5小時低音炮般的喊聲,為此,她清晨5點狠狠捶了兩下墻。縱橫菜市場廿載,顯然是無法置信有人敢沖她腦門就是一下! (刪除一字)味隨風而逝,2個一元幣從兜裡掉出。 仁頭朝上。 身形變淡,演員退幕。 “我,是歐洲冠菌。而你們,什麼都不是。” 雪腥味讓人想把早飯吐出來。病的腳抖個不停,一時難以平復,眼神卻逐漸釋放興氛。 紅衣黃發街霸肯模樣的人,跳著《雨中曲》。雖然不曾言語,但他的腰部胯部指部足部仿佛不時傳出“呦,呦”的鹿鳴。給人第一印象是有些呆,呃,有些開朗。 病慢慢坐起,整了整條紋襯衫,避免動作過大刺激到心態異常的人。 想不到他倆也進來了。 小心翼翼觀察周圍,不放過任何信息。腳旁一灘渾濁水漬,用食指沾了下,呃?呃……呃! 空間連蠶疾人都不放過?歐洲人目露憂傷麵容堅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側臉像梁J輝,後腦勺像極了獅子座黃金聖逗士。嗆緩緩瞄準哇哇大哭的蠶疾女人。女母常念叨“鯊氣襲人,落地成盒”,故取名落地。被否決,取名襲人。 “放開她!”好一張河馬巨嘴! 癡迷舞姿嘀嘀咕咕的肯,騰空而起,龍卷風般旋轉著掃向歐洲演員,空中出現無數腳丫子和煙塵。 影響跳舞,他忍了。 現在連蠶疾人……叫我如何赦免你的罪一如我慈悲。 為何逼我?他出腿,不留退路,敵我皆無! 終於輪到我上場,嗔目橫矛! “好。”星戰黑勛爵打扮的無腳演員贊了一聲。頭盔裡時不時噴出一股煙雲,好似一個已達臨界點的鍋爐。 歐洲演員私下表露過不滿。沒轍,人家隻在乎抽煙喝酒燙頭。還很能打。 病臉色難看,有啥了不起,有鳳凰聖衣嗎? 歐洲演員雙嗆平舉,《嗆鬥術》發動,沉聲:“我——站在!!烈烈風中……” 人隨戰歌旋轉移動,像在舞池中沉醉的貴族。今夜為誰,子淡漫天飛舞?時而昂頭向天,金發張揚若弓響錚錚。忽地頸肩微顫,銀眸清冷似溪流潺潺。如戰亂離散的青梅竹馬,電筒細細照臉,猶恐相逢夢中。像在戰鼓中迷失的先鋒,縱世間悲傷,我亦舞出我狂! 輪椅後邊,一臉淡漠酷似桔子的女劍客迅速趴倒,並掏出一個粉餅。黑勛爵說了聲日,子淡在頭盔邊沿擦出一條白痕。 他受夠了。他是病人,上次她居然推著他去銀泰百貨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