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塞剛出酒店房門,隻見蘇沃洛夫斯基滿麵春風走來。旁邊跟著一個花枝招展,不過身高足有一米八十多,二百多斤滿臉雀斑的姑娘,“臥槽,啊不對,不能用這個感嘆詞,我去。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女。”張塞心中不由一陣惡寒。“那個,蘇叔,我要跟宋總請個假,我老師正在這裡的巴巴耶夫武館交流,我想去看看他。”張塞馬上想好了抽身之計。人家錢院長雖然願意保媒拉纖兒,不過那兩個姑娘也都不錯,至少長相上過關。可這老蘇就有點太自信了吧。 “哦,不,張,你真應該跟我的女兒好好聊聊,增進了解,不然你會後悔的。”當爹當成這樣的也是沒誰了,這麼全力以赴推銷自己的閨女。 張塞連連擺手微笑,就是不接老蘇的話茬。“接不起啊,要是跟這位威武雄壯的姑娘發生點什麼超友誼,自己還不得被坐死啊!屎都得出來!” “爸爸,我就說中國男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就他這小體格還能把你們喝倒了,你們是不是年紀大了?”不知道從哪兒又傳來了一連竄俄語。 張塞納悶,“前麵這胖女人沒開口,怎麼會有如此曼妙性感的聲音。媽的,剛才視線都被前麵這胖女人吸引了,是擋住了,她身後站著一位一米七十多,豐乳細腰肥臀,金發碧眼,皮膚白皙的俄羅斯大美女。是的,是大美女。”張塞對美女的認知,似乎隻有李颯能跟眼前這位美女相抗衡。剛才這大美女說啥,說的是俄語,張塞可沒聽明白。 “娜塔莎,不可以對我們尊貴的客人無理。”老蘇回身故作嚴肅說道,說完,又滿臉堆笑。看得出來,是親閨女。 此時宋總也出來了,還有他的秘書和翻譯。經過幾個來回的翻譯,張塞腸子都悔青了。那個大美女,才是老蘇的親閨女,剛剛二十歲,從英國留學回來。自己剛才還反復拒絕了好幾次,直到他知道這大美女才是正主兒。 雖然張塞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不過要是在俄羅斯這幾天能有個大美女陪著,就算啥都沒發生,那心情也是格外好。 “張塞,我們在這兒也沒啥要做的工作了,不如跟你去你老師的武館看看。你小子還學過武術啊,以後出門我是不是不用帶保鏢了。”宋總心想反正也沒啥事乾,跟老蘇除了喝酒也乾不了啥,當然了,老蘇是想給他安排點節目,不過他可不敢放縱。於是打算跟張塞一起轉轉。 “宋總,我不光會武術,英語也好,以後出國您還可以不帶翻譯。當然,俄語我可不會。”張塞臭屁的說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那個,跟老蘇說一下,今天就不用他陪了,我們要去這個城市的一家武館,拜訪朋友。”宋總是殺伐果決之人,說走就走,定下個事那不是分分鐘的。 翻譯說完之後,老蘇眼睛鋥亮,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我正打算再雇幾個保鏢,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有高手就雇來當保鏢。波波耶娃,去安排兩臺商務車,咱們一起去看看。” 原來那個兩百斤的胖女人是老蘇的秘書。 張塞跟宋總對視一笑,這石油大亨就是有品位。 安排車的時候,老蘇特意把張塞跟自己的女兒娜塔莎安排在一臺車上。“你們年輕人多說說話,多交流啊。”說完,還笑嘻嘻看了張塞一眼。 張塞心道:“這蘇叔倒是實在,把自己女兒都安排接待了。”可是在路上,張塞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娜塔莎根本不搭理他。偶爾張塞用英語跟娜塔莎說句話,娜塔莎也是愛搭不理,好像不會英語似的。偶爾蹦出幾句俄語,張塞也是鴨子聽雷。“媽的,你老子不是說你剛從英國留學回來嗎?難道俄國土豪出去留學也是混日子的?啥都不會?” 此時張塞不禁懷念起白晶晶了,畢竟人家能跟自己好好說話。你娜塔莎就算再是大美女,就這個死態度,小爺可是受不了的。 這臺車上張塞跟娜塔莎飆著勁兒,那臺車上,宋總跟老蘇也在飆著勁兒。老蘇眉飛色舞,“宋,別看你們喝酒哈拉少,但論打架,還得是我們戰鬥民族。” 宋總聽了很不服氣,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界,我們也是禮儀之邦,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老蘇,論身體素質,你們可能確實要比我們人高馬大,身強體壯一些。但是要論起殺人技,你們真未必是中國人的對手。算了,咱們討論這個也沒什麼用,畢竟不是在戰場上,我們是朋友,談這些打打殺殺的不合適!” 老蘇也覺著空口白話沒意思,“到了武館,咱們看的也就是教學而已,如果有機會,倒可以鼓勵他們切磋一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他肯出錢,肯為錢動手切磋的人還是不難找的! 到了果戈裡大街74號,張塞見門上掛著碩大的招牌,俄文,不認識。不過這麼大的門麵,門口卻一個人都沒有,大門敞開著。張塞心中不由得一萬種猜測:“不會吧,難道被打劫了?武館啊,不會吧!……” 眾人下車,魚貫而入。一進武館大廳,才明白咋回事。 好巧不巧,今天武館來了不速之客。臨近柴可夫斯基州的格鬥冠軍,彼得,來砸場子。 張塞可不管什麼彼得,聽翻譯說完,也沒搭理廳內眾人,徑直走到了明老師身旁,“老師,兩個月沒見,您身體還好嗎?” “好,好得很。這不是來見見老朋友,沒想到遇到這不開眼的來踢館。”明老師對這位得意門生的舉動很是受用,當老師的,學生上來就問好,有麵子。不過提到眼前的事,就有些憤憤了。 “需要幫忙不?我有日子沒打架了,手都癢癢了。”張塞才不管踢不踢館,隻要老師吩咐,隨時暴起。 “不用,先讓巴巴耶夫的人上,這麼多精壯小夥子,咋地不頂一陣子。”明老師雖然這麼說,但是明顯底氣不足。他知道這些徒弟的水平,平時比劃比劃還可以,真動起手來,遇到高手,那就隻能是嗬嗬了。 張塞這才仔細看了看廳內比武雙方。 彼得隻有二十多歲,一米八十多,壯的像頭熊。他手下那幾個小夥子,也都個頂個龍精虎猛。 再看巴巴耶夫這邊,這大叔已然是個老頭了,雖然人高馬大,但精氣神兒上就跟彼得差了一大截。手下幾個徒弟,倒也算是精壯,不過眼裡卻少了股殺氣。這就不妙了,求勝欲不太強啊! 巴巴耶夫此時年近五十,老不以筋骨為能,比武這種事還是讓徒弟先來。幾個徒弟先出來過招,人家彼得根本沒出手,也是手下站出來應戰。 巴巴耶夫第一個出場的徒弟,身高兩米,鐵塔一般,看著挺嚇人,咱就先叫他鐵塔吧。 張塞看了卻是撇撇嘴,“靈活性不夠,就等著挨打吧。” 果然,彼得派上的第一個手下,是一個身高僅僅一米七十多的家夥,塊頭不大但肌肉發達,目光犀利。暫且就管這位叫犀利吧。 鐵塔仗著胳膊粗力氣大,一開場便向犀利撲來。 犀利沒有正麵硬剛,一個側身,躲過了鐵塔的生撲,趁勢一拳打在了鐵塔的軟肋上。 鐵塔畢竟皮糙肉厚,這一下雖然很疼,但還沒傷筋動骨,扭身一個擺拳,擊向犀利的頭部。 犀利一低頭,躲過了這開碑裂石的一拳,隨即一個勾拳,狠狠打在鐵塔的下巴上。鐵塔目光一怔,前後晃了兩下,就如鐵塔一般轟然倒地。 張塞預見到了結果,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接下來的比試幾乎是一邊倒,巴巴耶夫的幾個徒弟都被打倒在地。 張塞看的這個不爽啊。好幾次下殺手的機會都浪費了,也不知道這巴巴耶夫是咋教的徒弟。他哪知道,他是高手,看別人出手就跟慢動作似的,他能看出破綻,別人卻未必能。 更讓他氣憤的是,娜塔莎那個傻女人,不,應該說是花癡,竟然主動走到彼得身邊,熱情滴攀談起來。那花癡樣,看著彼得一身腱子肉,眼睛都挪不開了,恨不得馬上把彼得拉上床。張塞心中暗罵:“媽的,娜塔莎,你那又翹又圓的大屁股坐那邊兒分不清楚啊?”氣的真有上去打屁股的沖動。 沒辦法,巴巴耶夫隻好親自出馬。彼得也沒有托大,出於對巴巴耶夫的尊重,彼得沒讓手下動手,親自下場比試。 雙方行禮完畢,彼得率先出手。身形步法靈活,就像一條大蛇,圍著獵物耐心起舞。 巴巴耶夫身高體壯,雖然不到五十歲,體力也還可以,不過畢竟年紀大了,不復當年之勇。而且他這些年主要致力於自由搏擊,平時訓練都受規則限製,所以打架的時候也不免被規則束縛。 彼得可是格鬥冠軍,規則要說可以用錘子,他絕對不會赤手空拳。 張塞看明白了這點,比賽剛一開始,他就預料到結局。 二人隻是用輕拳互相試探。高手過招,往往勝負就在一瞬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貿然出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人鬥雞一般叨來叨去,表麵上看勢均力敵,不過行家看的卻很明顯,巴巴耶夫體力逐漸跟不上,速度也差了點意思,二十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汗流浹背,疲於應對。 巴巴耶夫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心態慢慢崩了,他著急了。如此這般拖下去,自己勢必被拖垮。心境一變,氣息自然就不均勻了,腳步也開始散亂。 彼得看準時機,前沖疾速一拳擊向巴巴耶夫麵門。 巴巴耶夫慌忙後撤。 哪知道彼得上身隻是虛招,腳下一個勾踢,正中巴巴耶夫膝蓋外側。 巴巴耶夫膝蓋一陣劇痛,腿一軟,栽倒在地。彼得一招得手便不讓人,拳腳相加,對倒在地上的巴巴耶夫展開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住手,勝負已分,乾啥還出此重手?”明老師看不下去了,沖上前去就要分開雙方。 張塞一見,心中叫苦。“老爺子,您都多大歲數了,動動嘴就可以了,咋還往上沖呢?” 明老師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大俠。此時他也五十多了,沖上去搞不好就得吃虧。不過這大叔還是義無反顧沖上前去,“奶奶的,都倒下了你還打,我哥們兒你也敢欺負,你他媽不講武德,我乾死你。” 彼得的助手見狀,連忙搶上前去擋住了明老師。混戰一觸即發。 老蘇一見,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扯著破鑼嗓子高喊道:“戰鬥吧,小夥子們,醫藥費我出,打贏的還有獎勵。宋,你看見了嗎,這才是我們的戰鬥力,叫你的人退後,別碰傷了。偉大的俄羅斯,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