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就不好了,太傷人了。在東北,說出這樣的話,那就幾乎等於在罵:我跟你媽發生了超友誼的純潔的男女關係。 刀疤臉氣炸了,“媽的,小白臉子,前麵往我鞋上尿尿,偷我激光筆,現在又罵得這麼難聽,你找死!”說完,一個餓虎撲食,向張塞沖來。 張塞不慌不忙不退反進,身體向右傾斜,躲過了刀疤臉抓上來的雙手。心裡邊不僅好笑,“媽的,這刀疤臉到底是什麼路數,上來不擊打要害,直接上手抓,這是要來纏鬥技術嗎?管他呢,直接KO算了。” 還真被張塞猜對了,刀疤臉最兇狠的技術就是巴西柔術絞殺技,如果讓他抓住張塞的衣領,他會利用身體重量將張塞拽倒在地,然後利用張塞的衣領實施絞殺。這招使用起來非常隱蔽,跟街頭鬥毆十分相似,但是卻暗藏殺機,兇險萬分。 可是,但可是,張塞是沒機會見識這麼完美的絞殺技了。他讓過刀疤臉抓向自己的雙手,來到了刀疤臉左前方,左手掌自下而上,向刀疤臉下巴推去。 刀疤臉雙手抓空,就知道張塞絕非等閑之輩,再見張塞擊來的左掌,頭皮發麻,脊梁骨一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張塞速度太快了,刀疤臉能看清是左掌推過來,已經算是高手了,要想躲避,根本來不及。下巴如同被高鐵撞擊一般,所有牙齒瞬間咬合在一起,發出轟的一聲,然後眼前一黑,就沒有然後了,死機了,整個身體向後傾倒。 張塞這一招並沒有用盡全力,但是速度卻是驚人。一下擊打在刀疤臉的下巴上,然後一個轉身拖住正在倒地的刀疤臉脖頸,緩緩將其放在地上。武德,還是要講的。其實張塞出手有輕重,他的一擊足以將對方打暈,但如果讓刀疤臉自己倒地,那撞到後腦,這個傷就不好控製了。他知道今天有人想搞自己,有些法律方麵的風險還是要控製的,所以出手托了一下。 完成之後,張塞向後退了一大步,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的做派。張塞記得,好像黃飛鴻每次打完人都是這個動作。 門口各位老總都看呆了,他們隻看見張塞跳過去,刀疤臉撲上來,張塞閃身一躲,刀疤臉倒地不起。這是什麼騷操作!一合不到就把對方乾倒了,到底怎麼打的?電視臺,給個慢動作回放唄? 老總們的女伴們這沒想這麼多,直接就是驚聲尖叫,她們不是被嚇的,而是被張塞帥的。話說要不是旁邊有金主在,都想今晚跟張塞在某個私密空間深入切磋一下功夫。 吳天佑本想看熱鬧,就算張塞不被打的滿地找牙,至少被刀疤臉撕扯,毆打的狼狽相,也能讓自己出一口氣。可是還沒看清楚咋回事,就結束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刀疤臉還會起來繼續打鬥。可是,沒有繼續了。沒想到張塞武力如此強大,吳天佑震驚不已。他連忙拿出電話,撥了兩個按鍵,就被田天淑攔下了。 “你乾什麼?要報警嗎?”田天淑厲聲問道。 吳天佑驚詫看向田天淑,高聲道:“是啊,讓警察來收拾這小子。你乾嘛攔我?” 田天淑杏眼圓睜,一把搶過了吳天佑的手機,按下了返回鍵。“還嫌不夠丟人嗎?你一個吳氏集團董事長,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鬥氣,本來就落了下乘。文鬥武鬥又都鬥不過人家,還好意思報警?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 “你沒看見張塞把人打傷了嗎?不趁此機會報警抓他,還等什麼?”吳天佑歇斯底裡地喊道。 田天淑被吳天佑的表現氣笑了,“呦嗬,長脾氣了,敢跟老娘大喊大叫。算了,這次我不跟您計較。我敢保證,張塞不會把人打傷的,一會兒你就能看見。” 吳天佑心裡邊罵了田天淑一萬遍,但是不敢罵出口。狠狠地看著車窗外。“媽的,還他娘的自稱雇傭兵,說什麼一個打十個,打死的特種兵有一個排。狗屎。” 郭副總在張塞動手之前,就在腦中飛速考慮如何善後。見張塞得手,連忙喊道:“大家看到了吧,這刀疤臉挑釁,又先動的手,張塞正當防衛。”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打傷了刀疤臉他倒是不怕,就怕把人給打死了。 張塞指著地上的刀疤臉道:“他就是被打暈了,沒什麼大礙。”說罷,右手掐刀疤臉人中,輕輕用力。如是三下,刀疤臉“哦--------------”的一聲,醒了過來。 “怎麼樣?還打嗎?”張塞麵無表情問道。 刀疤臉這才如夢驚醒,看清蹲在身邊盯著自己的張塞,渾身戰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刀疤臉好像隻有當年被他殘害的老弱婦孺身上見過。驚恐萬狀,無力反抗,這是見到魔鬼的感覺嗎?“不打了,不打了,對不起,張先生,對不起……” “哪裡不舒服?需要去醫院嗎?需要報警嗎?”張塞繼續麵無表情問道。 刀疤臉如同受到電擊一般,從地上爬起來,“不用,不敢,我沒事。我這就滾出濱江,再不敢打擾您。”剛才暈厥那一刻,想到那些被他殘害致死的人,他還以為自己這次就償命了呢。沒想到竟然醒了過來。報警,開玩笑,自己在國外做雇傭兵乾的那些事是經不起推敲的。看來最好找一個外國老板,去國外混。刀疤臉不敢久留,怕張塞改變主意,連忙強撐著跑開,消失在夜色中。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這就打完啦?也太快了吧。張塞竟然沒有打傷刀疤臉,刀疤臉還被嚇成了那個熊樣,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王總直接上來給張塞一個熊抱,“老弟,你這身手也太厲害了吧!以前聽說這刀疤臉身手了得,一個能打十個,就這麼被你輕易撩到了。牛!” “王總,您就別捧我了。動手畢竟是下下策。不過今天逼到這兒了,不動手都對不起大家的關心。”張塞謙虛道。 王總眼珠一轉,笑瞇瞇說道:“老弟,有你這一身本事,去魯省我都不用帶保鏢了。” 張塞拱手笑道:“王總說笑了,隻能說這刀疤臉不堪一擊罷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既然答應您一起出去,我就一定會拚盡全力護您周全。” 王總也拱手道:“先謝過老弟,後天我沒事,想請你和郭總到家裡坐坐。我家裡有一些古董,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張塞本以為王總就是客氣一下,剛想拒絕,不過聽到說古董,頓時來了興致。這玩意兒這麼值錢,憑什麼?博物館裡的不讓研究,王總家的可以讓仔細看看吧。研究,單純的研究。“謝謝王總,我一定登門叨擾。” “開車,”吳天佑終於發現今晚自己無力回天,跟一個窮小子較勁兒都沒贏,在未婚妻和眾位老板麵前很沒麵子。 田天淑也是一路無話,她深藏不漏,精於算計,但是今天還是沒能成功“止損”,懊喪不已。隻恨自己是個女兒身,不能接掌田家家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否則自己哪還用下嫁到吳家! 回市區的路上,郭副總把支票遞給了張塞。“這是你的支票。明天記得去銀行存好。你小子真是個幸運童子,帶你出來我這還帶回去九百多萬。不過這品酒鬥酒也就用一次,再有其他場合,隻要不是有人不知死活跟你比拚,千萬不要靠這個贏錢了。這個圈子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你的酒量,你要是再靠這個贏錢,那就是格局小了,會被人笑話的。” 張塞感激地看了一眼郭副總,連忙回答道:“郭總,感謝您帶我出來見世麵,今晚能贏這麼多錢,都是托您的福。要不是被吳天佑擠兌,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既然人家想送錢給咱們,那就趁此機會撈他一筆。您放心,我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今天玩一次就夠了。我是您的兵,以後跟著您,向您學習,做人做事都聽您的。” 一番話說的郭副總心裡熱乎乎的。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那個吳天佑不足為懼,不過是個小人罷了。那個田天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日後你跟她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但是還是要防著點兒。這個女人不一般。” 張塞也看出田天淑這娘們兒不一般,所以鬥酒的時候直接拿話把田天淑擠兌住,否則這娘們兒在當荷官,那又得分去至少百分之十的錢,160多萬啊!雖然對吳天佑、田天淑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但是足以讓田天淑今天在錢上立於不敗之地。“我明白了,郭總,以後一定低調做人,小心賺錢,防著點這些人。對了,郭總,剛才王總約您和我後天去他家坐坐,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