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下毒(1 / 1)

張塞一步步向前,距離他聞到的氣息越來越近,心中越來越驚。“奶奶的,這家夥不光偷東西,還敢在店裡做手腳。”   終於在麵包貨架前停下了腳步,就是這裡了。張塞抽動了兩下鼻子,手指在幾袋麵包上劃過。   班長在旁邊不明所以,但還是沒敢出聲詢問,怕打攪了張塞的思路。   張塞拿起一袋肉鬆卷,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就是它了!“班長,這袋肉鬆卷被人做了手腳,你看,這裡有一個針孔。“   班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塞這是怎麼發現的呢?看見針眼兒之前,他是怎麼知道這邊的麵包有問題的?一連串問題在腦中串聯起來,可是沒有答案。不過擺在眼前的事實,肉鬆卷袋子上果然有一個不易察覺的針眼。“張塞,這是咋回事?”   “班長,看來那家夥不光要消滅賣假酒的罪證,他還想把咱們搞掉。咱們可以打開看看,裡麵有沒有下毒。”張塞已經從肉鬆卷上問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不是毒藥還能是什麼!   班長聞言,忙往後退了兩步,擺手道:“有毒的話咱們就別打開了,趕快報警吧!”   “報警?算了吧,咱們還是沒有證據!你要是報了警,警察來封鎖現場,你生意還做不做了?讓顧客們怎麼想?以後還有人敢來買東西嗎?”張塞這次倒是反對報警了。   張塞的一連串問題,就像一個個炸雷,把班長腦子轟的嗡嗡響。“張塞,萬一還有別的食品被下了毒,吃死了人更危險。還是報警吧,咱們是受害者啊!”   張塞舉手示意班長安靜,找了一副膠皮手套戴好,小心翼翼打開肉鬆卷袋子,把肉鬆卷緩緩打開。   班長拿個強光手電湊過來,照亮一點,看得清楚。   二人不由一聲驚呼,“媽的,果然有異常。”卷在肉鬆卷裡的本應是黃油沙拉醬,可是有一塊被沖掉了,代之的是一小塊水漬,聞著有一種輕微的腥味。   班長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不行,咱們所有的食品都得下架。太危險了,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張塞沒回答班長,而是抽動兩下鼻子,在店裡走了兩圈,這聞聞,那聞聞,回到班長麵前時,輕吐了一口氣。   班長焦急地看著張塞,他心裡可是著急呢,報警抓人可是越早越好啊!   張塞拍了怕班長的肩膀,一臉輕鬆笑道:“班長,放心吧,別的不敢說,我這嗅覺絕對靈敏,我聞過了,其他商品上都沒有這毒藥的氣息。”其實張塞不僅聞了毒藥的氣息,更是聞了那人的氣息。除了這個肉鬆卷,其他商品上都沒有那氣息。當然,這個張塞是不能跟班長說的。那可真就會被懷疑是狗鼻子了!   班長還是搖搖頭,“不行,咱們還是安全第一,停業一天,上新貨。這雖然會損失一筆錢,但是不會傷筋動骨的。”   張塞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班長,你看,這腳印也就到了麵包這個貨架,其他地方都沒去。咱們再仔細檢查一下有沒有針眼,不過你還是放心吧,我這鼻子在酒廠鍛煉的可靈了。”   二人又花半個小時檢查了一遍,有幾種包裝特殊的食品班長還是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針眼,所以還是堅持把這幾個貨架上的食物都銷毀。“張塞,這些東西進價也沒幾個錢,咱們還是銷毀吧。”   張塞無奈,他總不能說自己鼻子比狗還靈吧!笑道:“你是老板,聽你的,好在東西不多,損失不大。”   二人把這些貨丟到了垃圾袋裡,垃圾袋暫時放在了衛生間。然後就開門營業了。   班長在款臺聯係幾個供貨商送貨,張塞則研究起了那人接觸過的物件。他仔細聞了聞門鎖和門把手上的味道,然後跟班長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張塞出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亮,這邊。然後循著氣味一路找去。拐彎抹角,走街串巷,來到了百家堡一個偏僻的小街上。   由於太過偏僻,這裡的墻角處竟然有一個一人高的垃圾堆,果皮紙屑,破襪子,衛生巾,屎尿啥都有,混合著沒化的黑雪,還有結冰的汙水,總之就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張塞發現,在黑雪上有一個腳印,看樣子是新踩上去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沒事會在垃圾堆上踩一腳?張塞冷笑道:“就是這裡了。”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根樹枝,在腳印上扒拉了兩下,一個塑料注射器顯現了出來。   把注射器扒拉到腳前,張塞蹲下仔細查看。這注射器是白色塑料材質,上麵印有黑色刻度線,帶有一個銀色金屬針頭。注射器已經推到了頭,所以裡麵應該沒什麼毒藥了。“媽的,這王八蛋太狠了。喪心病狂啊!”張塞狠狠罵道。張塞又仔細聞聞味道,嗯,果然都是鼠眼男人的味道。   張塞用樹枝把注射器重新扒拉回剛才在雪堆的位置,用黑雪把注射器覆蓋。這樣就安全了,不會對別人有害。   扔掉樹枝,張塞循著那人的氣味,慢慢向前走去。這氣味沒斷,張塞繼續追蹤,拐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五金雜貨鋪。玻璃上粘貼著主要經營項目,其中就包括配鑰匙。看來這是對鎖有研究啊!   張塞猶豫了,要不要進去。進去的話,鼠眼男人見過自己,肯定知道自己來乾啥的。那家夥可能啥都不承認,裝傻充愣。自己可就是打草驚蛇了,以後可能會招致更猛烈的報復。那家夥也可能會在雜貨店裡,把自己給乾掉。這些渣滓,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不進去,就無法確定鼠眼男人是不是在裡麵,也許這家夥就是穿堂而過,從後門跑了也未可知。最重要的問題是,以自己的伸手,降住鼠眼男人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抓住之後呢?你能把他怎麼樣?報警嗎?怎麼解釋自己找到注射器的過程?乾掉對方?張塞自問自己還沒那個膽量犯法。   張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