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塞跟戚秘書耳語了幾句,戚秘書就出了套房,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了酒店經理室。 經理是個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乾瘦的中年人,見到戚秘書,連忙起身雙手合十,“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助您的嗎?” 戚秘書也雙手合十行禮,“你好經理先生,您在漫穀人脈廣,請幫我找到降頭師素帕猜大師。我老板要請佛牌,養小鬼。這些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四萬美元給您。”說完,雙手遞上了一萬美元。 經理雙手接過錢,點點頭,微笑說道:“我盡力而為。”隨後目送戚秘書離開辦公室。 他有底氣拿這個錢,因為今天也有人在打聽張塞,表示有人想要見張塞。那個人是位漫穀的富商,經常來大煌宮酒店。富商有意無意透露出一些信息,找張塞的人就是位降頭師,似乎是警告經理要認真辦事,不要得罪人。經理猜測那位降頭師可能就是素帕猜。他們雙方想見麵,自己就是牽個線搭個橋,錢賺了還不得罪人,何樂而不為呢!其實他不知道,這雙方竟然是生死仇家。在降頭師一方看來,他這是把張塞送進自己的虎口;在張塞一方看來,他這是把自己送進了羊群! 話不多說,雙方幾乎是在明牌博弈,就看誰的實力更強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塞總統套房房門被敲響。 戚秘書觸電般起身,同時握槍在手。 張塞拍了拍戚秘書肩膀,“戚哥,別緊張,對方再囂張,也不敢在五星級酒店裡動手的。那不就等於向全世界做廣告,他素帕猜犯法了嗎。”說完,徑直走向房門。戚秘書緊隨其後。 “您好先生,我是酒店的服務生,有位努泰先生想要見您,正在酒店大堂恭候。請問您是否見他?”門外傳來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 張塞心道:“來了,看來自己昨天嗅到的危險氣息沒有錯。”此刻門衛這位服務生,身上有著同樣危險的氣息。 張塞示意戚秘書提高警惕,然後緩緩打開門。 戚秘書則右手背到身後,握著那把M1911。 門前果然隻有服務生一人,這人長得很秀氣,要是換上女裝,恐怕也分辨不出男女。臉上掛著真誠的微笑,真誠的都有點假了。 張塞也沒廢話,“帶路。” 服務生前麵帶路,三人很快來到了一樓大堂,就是張塞和戚秘書坐了一周的那兩個沙發。 服務生完成任務,向眾人行了一禮,然後就走開了。 來人是一位個子不高,身材偏瘦的中年人。皮膚倒是很白皙,看樣子不是經常在外奔波的人。“你好張先生,我是魯他信,聽說您想要請佛牌,我可以帶您去。” 張塞見對方說的含蓄,似乎是在試探自己,也沒磨嘰,從兜裡掏出那張數碼相機存儲卡,直入主題:“就說你背後那個人想要什麼吧?別耽誤大家時間。” 魯他信被張塞這一問弄得一愣,這種事他乾過很多回,都是你來我往廢了好多話,最後才說明白,有時候還說不明白,說不明白就直接開打。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直白,一點也沒給他發揮的餘地。“張先生,素帕猜大師想要那本書的內容。”說完,環顧四周,然後又看向張塞。 張塞心中罵道:“就你這點道行,還跟我玩十麵埋伏。”張塞在來到這大廳時,就已經嗅到了十來個危險的氣息,分布在自己周圍。這些家夥也就是在這裡站腳助威,他們還不敢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綁人的。張塞也不打算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他就更不廢話了,“走吧,帶我去。” 魯他信又是震驚不已,你什麼能耐,問都不問,就跟我走?“張先生,您就不談談條件嗎?” “跟你談有用嗎?你能拍板嗎?”張塞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因為他看出來,眼前這個魯他信不過就是個管家的角色。 言盡於此,張塞起身,戚秘書緊隨其後。 魯他信愣了一下,隨即向周圍使了個眼色,跟在張塞身後出了酒店大門。後麵十個打手魚貫而出。 張塞走在最前麵,突然回頭問道:“你的車在哪兒?” 魯他信沒見過這麼配合的家夥,不知道自己要去乾啥嗎?就一點不害怕?他伸手揮舞了兩下,兩臺中巴車快速來到了眾人身前。 車門一開,張塞也沒客氣,大大咧咧就跳上了後車。戚秘書也沒廢話,緊隨張塞跳上了車。魯他信帶著五個打手也上了這臺車,把張塞和戚秘書圍在中間。 兩臺車緩緩啟動,慢慢離開大煌宮酒店。張塞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看著周圍這幾個打手,心中暗笑,“哼,土雞瓦狗而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魯他信一直防著張塞,見張塞微笑,不覺有些毛骨悚然,他也不知道原因,好像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見到張塞開始,他就始終被張塞強大的氣場壓迫的難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張先生,您笑什麼?” 張塞矢口否認,“我笑了嗎?”一臉無辜的看了戚秘書一眼,“戚哥,我笑了嗎?” 戚秘書搖搖頭,“沒有啊。”說完,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和手雷,用泰語大聲說道:“不想死的就舉起手來。” 魯他信這才反應過來,“刷我媽呀!”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啥了,張塞太配合了,竟忘了搜身。見到手槍手雷,魯他信頓時就慫了,“別,別激動。我們就是給老板辦事的,千萬別傷害我們。”說著,雙手舉起,一副投降的樣子。眼睛卻不易察覺地看了張塞身後一個長發打手。 他們這夥人一共帶了兩把手槍,都在這臺車上。關鍵時刻可以製服張塞二人。 那打手馬上心領神會,並沒有按戚秘書說的舉起手來,而是趁戚秘書沒看向自己,慢慢摸向腰間的左輪手槍。 張塞雖然沒看見魯他信的眼神,沒看見長發打手的動作,但是他卻嗅到危險氣息陡然變濃,特別是身後那個長頭發打手。“媽的,讓你不老實。”轉身一個直拳,正中長發眉心。 長發打手還沒摸到手槍,被張塞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就暈了過去。 張塞也沒停頓,左右開弓,一拳一個,把周圍幾個打手都打暈了,隻剩下魯他信。張塞變戲法般從長發打手和旁邊一個打手身上搜出了兩把左輪手槍,握在手中。 司機從觀後鏡看到車內的情況,嚇壞了,猛的一個急剎車。 張塞二人,魯他信都措不及防。身體不由自主向車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