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心中甚是奇怪,剛才自己想象出那麼多場景,擁抱熱吻啥的,一個都沒發生。此刻娜塔莎的表現就像二人是多年未見的發小,雖然是熟人,但充滿了距離感。這還是當初跟自己坦誠相見的那個俄羅斯姑娘嗎?張塞也沒時間多想,畢竟他還有接待任務。其實張塞倒是覺得現在這種場景更好,大家不尷尬,都可以接受。 秘書小董上次沒去俄羅斯,看著一群人往停車場走,小生跟翻譯問道:“哥,廠裡都傳開了,上次去俄羅斯,張主任是不是就把這個俄羅斯娘們給睡了呀?這一見麵咋跟不認識似的呢!” 翻譯聞言一驚,生怕小董的話讓張塞聽見,心想:“這小董是不是缺心眼兒,這腦子是交話費贈的吧?”嘴上小聲說道:“兄弟,你可別瞎猜,張主任在俄羅斯可沒乾過那事。”話說從俄羅斯回來,就他宣傳張塞最賣力。張塞當上了辦公室副主任,他腸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這張臭嘴!所以再有人提到張塞在俄羅斯,他都矢口否認。 小董聞言也自知失言,問了不該問的事兒,吐了吐舌頭,繼續當他的好跟班。領導的事你瞎打聽,不想混了嗎! 一行人來到酒廠,時間剛剛3點多,必備節目自然是參觀酒廠。 整個過程娜塔莎都特別正經,就像二人什麼都沒發生那樣。整個一名門閨秀,參加外交活動一般。 張塞心裡倒是輕鬆了不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參觀酒廠完畢,也到了晚飯時間。 張塞心中正琢磨,今晚喝酒又是一場惡戰。可是,凡事就怕個可是,有些事情就不在他張塞的控製之內。 娜塔莎挽著老蘇的胳膊,撒嬌說道:“爸爸,晚上的商務飯局我就不參加了,我有一位朋友在濱江,我想去見她。” 老蘇是個女兒奴,他當然知道晚上這種喝酒拚酒的商務接待場合,娜塔莎最反感。於是讓翻譯說給了宋總聽。 宋總是個心思通透之人,聽娜塔莎要到去見她的朋友,他就猜到這小年輕肯定是想跟張塞單獨相處,翻雲覆雨一番。“哈哈,沒問題,老蘇,就讓張塞陪娜塔莎去吧。張塞對濱江熟的很,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蘇沃洛夫斯基聞言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女兒是想跟張塞安排點私人活動,轉身跟娜塔莎說道:“親愛的,跟你的朋友玩的不要太晚。宋總已經給我們訂了香格理酒店,晚上就讓張塞把你送回香格理酒店。”說完拍了拍張塞肩膀,還頑皮地眨了兩下眼睛。“張,請你一定照顧好娜塔莎。” 張塞聞言,小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心中不禁腹誹:“老蘇,你知道女兒要跟我去乾啥,這俄羅斯當爹的都這麼想的開嗎?”心裡想著,嘴上說道:“那個,宋總,晚上陪客人喝酒還是我來吧,你讓小董陪娜塔莎吧。” 宋總搖了搖頭,笑道:“小董能搞定嗎?也就你能搞定!今天咱們是主場作戰,沒有你也沒啥問題。但是娜塔莎要是沒有你,可能問題就大了。就這麼定了,你小子別婆婆媽媽的,快點去吧。再磨嘰扣你這個月獎金。開我的車去。晚上找個夠檔次的飯店,請娜塔莎和她的好朋友吃頓飯。晚上在香格理酒店再開兩個房間,讓這對好朋友好好聊聊。費用廠裡出。一定要陪好啊!”說完,宋總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跟蘇格洛夫斯基的眼神如出一轍。 張塞心裡咯噔一下,“人老成精,這大叔看來啥都知道,這是給自己創造機會呢。可是大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張塞不禁想起了那句歌詞: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您放心,一定安排好。” 這邊老蘇、宋總溝通著娜塔莎見朋友的事宜,旁邊娜塔莎隻是微笑不語。看來她並不反對張塞陪同。 張塞帶著娜塔莎坐上了宋總的汽車。 當然,宋總做事足夠人性化,這次並沒讓司機老李開車,而是讓張塞親自駕車。這樣你們兩個年輕人不管在哪裡擦出了火花,都沒人礙眼。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張塞開不好車。手剎都沒放下,就猛踩了幾腳油門。發現問題之後,連忙又放下手剎,車子向前一竄,張塞趕緊又踩了幾下剎車,生怕車子飛出去一般。 宋總的奧迪a6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竄一竄的,向前竄了兩米就停了下來。 張塞當初跟李師傅學駕駛的時候,就學的不怎麼地。到現在又有一兩個月沒摸過車,此刻身旁還坐著娜塔莎,緊張得要死,還怎麼開車呀?張塞腹誹著宋總:“這大叔也真會安排,也就是濱江路況不好車多開的慢,自己還勉強能對付一陣。這要是上了高速,明天鬆江省頭版頭條就會登出‘俄羅斯石油大亨千金殞命高速公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司機濱江酒業辦公室副主任張塞全責’的大標題。 張塞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實在沒辦法,降下車窗,想跟宋總說一下,還是讓老李師傅來開車。 此刻娜塔莎猶如天籟、充滿性感的聲音用英語說道:“塞,我來開車,你當向導。“ 張塞一想,這倒是可行。不過有了上次李颯開車的經歷,張塞還是多問了一句:“娜塔莎,你有駕照嗎?”問完之後,張塞都覺得這個問題多餘,這俄羅斯土豪的千金能不會開車? 娜塔莎都懶得回答張塞的問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繞到駕駛位,打開車門直接把這張塞拉了出來。 張塞一張大紅臉,看著周圍看熱鬧的宋總等人,心想:“你們沒事乾嗎?有啥好看的?”但還是順從了娜塔莎這個虎娘們兒,迅速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娜塔莎熟練操縱宋總的奧迪a6,緩緩開出了廠區。 張塞這才擦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舒了一口氣。“你朋友住在哪裡啊?”他真怕娜塔莎看朋友是借口,把自己拉到酒店采陽補陰才是真實的目的。 “哦,科達小區,據說離你們酒廠不遠。”娜塔莎用生硬的俄式英語說道。 張塞心裡一震,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娜塔莎見張塞一臉嚴肅,覺得很好笑,打開了話匣子:“我的朋友可是個大美女,可以介紹給你認識。你要是想結婚,她可是最好的人選。” “大美女!”張塞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娜塔莎,咱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