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抽動了一下鼻子,沒聞出危險的氣息,於是點頭道:“沒問題。” 下了拳臺,張塞拿了自己的手機,披上鬥篷,跟自己人打招呼:“侯哥,閆叔,這裡的管事陸經理找我有事商量,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哥,我跟你去。”閆峰有些擔心,站起來說道。 張塞剛要拒絕,老閆馬上站起來說道:“張塞,就讓閆峰跟你去吧,長長見識。” 侯總在一旁也點頭。 一些兩位大佬的見識,拳館方麵,就算賭拳,就算有勢力,也不敢在自己的場子裡行兇吧!拳手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以後誰還敢來打比賽! 張塞見此情景,點頭同意。然後攜閆峰,跟隨在洪先生身後,來到拳館主事陸先生辦公室。 這位陸先生之前見過,當初野馬強占閆峰訓練館,雙方沖突一觸即發之際,他帶人出麵喝退野馬一夥。那威勢不是一般的大。 此刻見到張塞,陸先生如沐春風,起身相迎,伸出右手:“你好,獸醫先生,哦,不好意思,我應該稱呼您張先生。感謝您為大家呈現了一場格鬥視覺盛宴。您太了不起啦,先是一招KO野馬,今天又兩三招擊敗野牛,這在澳島拳賽中絕無僅有,會載入拳賽史冊的。” 張塞一邊握手,一邊麵帶微笑,就跟每天在營業部跟顧客微笑一樣,耐著性子聽著陸先生的寒暄。他知道,這些話都沒任何營養,有用的話就快要說出來了。 “張先生,您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大師,我們拳館想聘請您做擂主,每場出場費一千萬美元,打贏的場次再給一千萬美元獎金。您看可以嗎?” “感謝陸先生和貴館的抬愛,條件不可謂不優厚。隻是我剛才在拳臺上已經宣布,以後再有人挑戰我,就得去大陸藍島,我不再來澳島打拳。很抱歉,恐怕我無法答應您。看得出來,您也是習武之人,來的都是客,歡迎您來藍島做客,我必將盡地主之誼招待您,好酒好菜好吃好玩,保證您乘興而來,踏興而歸。”張塞本來就不想再來澳島打拳,以身犯險。何況出場費才區區一千萬美元,還得是打贏了才能給一千萬美元獎金,太摳門了!他不知道,泰森的出場費是兩千多萬美元,可人家泰森的商業價值那都是數以十億百億美元來計算的,你濱江酒業集團辦公室張副主任能有那身價嗎?一千萬美元出場費,已經能請動很多頂級拳手了,按照咖位來說,給張塞這些已經不少了。 陸先生本以為張塞會很痛快答應,可沒想到,張塞竟然拒絕了。“感謝張先生的邀請,我一定去藍島叨擾。比賽的事還請您再考慮一下。如果您打贏了,拳館還可以給您當場比賽收益的百分之十作為額外獎勵,您看這樣的待遇怎麼樣?我們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還請您能答應合作。” 這個條件的確夠豐厚了!要知道老閆在每場拳賽都會下注兩千萬美元,這隻是他一個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財大氣粗,一擲千金。但下幾萬,幾十萬的注,就很多了。拳館能容納一千多人,就算有五百人下注,由此推測,每場比賽下注的大盤子都會數以億計,還是美元。如此下來,張塞能分到手幾百萬美元甚至更多。的確,這不少了! 張塞可是學霸,這點賬他還是算的過來的。不過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他現在隻想跟家人安安穩穩過日子。今天又有三千萬美元入賬,那可是兩億多人民幣,再加上之前賭石分到的一億多,還有上次打野馬贏的兩千萬美元,自己已經有五億多,還差錢嗎?根本不需要出來冒險賺這個錢,讓家人朋友跟著自己擔心。自己很喜歡酒廠的工作,不想靠功夫來賺錢。如果想靠功夫賺錢,那根本不用打打殺殺冒險,直接開門收徒,每人一年一百萬學費,再加上那兩套商服,一年兩千萬不成問題。 “陸經理,感謝您的美意。隻是我的主業是酒廠的品酒師,濱江酒業辦公室副主任,兼任藍島營業部經理,工作穩定,收入不少。之前出手是因為野馬野牛太過囂張,侮辱國人。現在這些狂徒都被擊敗,我也就沒必要再出手了。” 陸先生剛要開口,被張塞擺手止住。 “陸先生,您是武力前輩,我也想跟您交好。如果您當我是朋友,澳島比賽的事就告一段落。”張塞可不希望成為拳館的雇員,那會拉低自己的身份,會丟侯總,老閆這些好朋友的臉。 “張先生,我們的拳賽,不僅決勝負,還有觀賞性。所以可以借您的名氣拉來觀眾,這樣我們就有錢可賺。打的精彩就好,安全性很高。” 洪先生這話說的就比較露骨了,隻要借你的名氣,安排好打假拳都沒問題。 張塞何等聰明,聽明白了但是不挑破:“恕我直言,黑拳比賽就是血腥,暴力,拳手在臺上拚個你死我活,讓臺下的觀眾當鬥狗,鬥雞,鬥蟋蟀,是不是?我是來擊敗敢於藐視我的人,擊敗那些藐視中國人的人,不是來賺錢的。不過,陸先生這麼給麵子,我不能不兜著。我可以答應您,今後再有人挑戰我,比賽在藍島打,貴館不用出錢出力,但你們可以就此開賭,收益我分文不取。這已經是我能反饋給您最大的誠意了。以後我也可以作為客人來看比賽,到時候還請您給我安排好一點的位置呦!” 陸先生聞言無奈搖頭說道:“張先生,這都沒問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敬重您的功夫,也敬重您的人品,更尊重您的選擇。” 說到這兒,陸先生辦公室電話響起。 張塞笑道:“您接電話,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陸先生連忙擺手道:“張先生不用回避,我還有其他事跟您說。”說完,接起電話:“是我,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陸先生露出輕鬆的表情:“張先生,那個裁判招認了,是歐陽瓚的人威脅他,又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在比賽中用麻痹針擺平你。我們作為主辦方,對此負有責任。今晚我做東,給您壓驚,還請您賞光。” 張塞知道吃人家嘴短,而且他也猜出十之八九,所以並不想承陸經理的情。“陸先生,我在藍島還有些急事要處理,今晚連夜返回,所以,下次,下次兄弟我來澳島,一定請您吃飯。” 陸先生笑道:“張先生,我不是在挽留你,隻是剛才下麵人報告,現在通往您住處的路上,出現了很多可疑之人,想必是歐陽瓚的人。恐怕對您不利!” “哈哈哈,”張塞高聲笑道:“陸先生,感謝您的美意。我敢來澳島打拳,就有能力全身而退。” “張先生,恕我直言,您的那些凱迪拉克在手槍麵前都毫無招架之力,不要以身犯險。”陸先生勸阻道。他都忘了,就在不到一個月前,他還派人讓那位裁判給張塞紮麻醉針呢!此刻他卻是苦口婆心,對待菜鳥和對待搖錢樹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張塞擺擺手神秘笑道:“陸經理,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我,今晚就讓澳島和港島的社團見識一下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