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航還有另外兩個學生慌慌張張進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不好意思,老師,我來晚了。” 張塞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擺手笑道:“沒來晚,時間剛剛好。你們三個快去換衣服,然後馬上入列。” 趙誌航三人答應了一聲,連忙去更衣室換衣服。 此時的張塞心情大好,原因無他,所有的學生都回來上課了。就說明家長們對自己所提到的那些顧慮和潛在的危險並不懼怕。從少年宮停車場那些車輛,還有出現在附近的那些保鏢就能看出,這些家長同意孩子在這裡學習,同時又重視可能出現的危險,所以才加大了安保力度。這些家長都是商業精英,業界翹楚,哪個不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別說是張塞自己跟歐陽瓚結仇,就是哪位家長直接跟歐陽瓚結仇,估計也就是該防備防備,但也不會害怕到什麼都不做。以這些家長的實力,隨便哪一個都能碾壓歐陽瓚。 自從澳島回來,這還是張塞第一次給學生們正式上課。上次隻是開了個家長會。今天的課程內容咱就不說了,張主任教的相當認真,足足上滿了三個小時才放學。 送走學生們,張塞剛要鎖門,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侯總的電話。張塞心道:“這才幾天沒見,這大哥不是又想我了吧?”張塞一邊心裡笑著,一邊按下了接聽鍵。“喂,侯哥,想兄弟啦?晚上喝酒啊?”張塞說的容易,可把晚上參加啤酒節酒王大賽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侯總那邊更痛快,“你小子喝酒還等什麼晚上?今天中午藍島大酒店,你請客。” 張塞一聽,心裡就奇怪了:“嗯,這裡邊有事兒啊。”但是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他知道肯定有什麼事兒,侯總要說的話就在電話裡說了。“好嘞,侯哥。您侯董事長肯賞光,我就是天天請客,那都有麵子。”張塞又開啟了滿嘴跑火車模式。 “你小子就別忽悠我了。趕緊出來,我的車就在少年宮停車場。”侯總催促道。 張塞一聽,更加確信有事兒。堵著門讓自己請客,侯總這還是第一次。“好嘞,侯哥,馬上到。” 掛了電話,張塞輕輕拍拍西西的小腦袋,一臉寵溺說道:“西西,你回營業部去找媽媽吧。告訴他們我那份飯大家分了吃掉吧,但是菜裡麵的肉都給你吃。去吧。” “謝謝老師。”西西答應了一聲,高高興興蹦蹦跳跳就走了。 張塞一出少年宮大門,果然看見侯總的邁巴赫停在最顯眼的位置。戚秘書已經站在車下等著他了。 “戚哥,侯哥今天有什麼高興事兒啊?興致這麼高。”張塞想從戚秘書這裡劇透一下。 戚秘書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張塞的問題。一把拉開車門說道:“上車你就知道了。” 張塞心中不禁又劃了一萬多個問號!同時腹誹著:“這戚哥真是跟啥人學啥人!跟侯哥這樣的大老板怎麼學的口風這麼嚴!” 張塞俯身鉆進了侯總的邁巴赫,差點沒驚掉下巴。侯總端坐其中不說,旁邊還有老嚴。 “呦,侯哥,閆叔,您二位今天這是玩的哪一出啊?這麼神神秘秘的,不會有什麼大禮要送給我吧?” 侯總笑著白了張塞一眼:“你小子真是命好,什麼事都有老天爺幫你做。大禮沒有,不過驚喜倒是有一個。老戚,開車,咱們邊走邊說。” 張塞這才發現,今天邁巴赫的司機竟然沒在,而是戚秘書親自開車。張塞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有秘密要說啊!專車司機都不能聽,那就說明這秘密級別很高,關係重大。張塞也沒再多問,他知道這倆大哥要是不說,他問了也白問。 車子發動,緩緩駛出少年宮停車場。 老閆一臉嚴肅看向張塞說道:“張塞,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絕不能再外傳。” 張塞見老閆如此嚴肅,知道事關重大,連忙點頭:“閆叔,您放心,您說完之後,我就當是沒聽見。” 本來挺嚴肅的氣氛,被張塞這句話搞的一下子就不嚴肅了。 老閆和侯總哈哈大笑,笑的張塞有些發毛。 笑了一陣之後,老閆假裝嗔怒說道:“大家費了這麼大勁兒,你小子可別當沒聽見啊。可以聽見,不要外傳。” 張塞也覺著剛才說的話有問題,連忙笑道:“閆叔,您放心,就按您說的辦。”說完,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是在等老閆的下文。 老閆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歐陽瓚一夥被港島警方給端了,隻有歐陽瓚一人逃脫,不知所蹤。” 張塞文言一怔。距離上次澳島脫險這才多長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真是大快人心!是哪位神仙姐姐替我出的這口惡氣啊?聽到歐陽瓚逃脫了,張塞又有些擔心。作為該組織的頭目,這家夥手裡必然掌握著大量的錢財和資源。他逃脫了以後可能會卷土重來,或者報復所有仇家,這可能性很大。 老閆似乎看出了張塞的心思,一臉玩味說道:“歐陽瓚是逃脫了,不過官方的說法是失蹤。這個失蹤就很有講究了,有可能是活著找不到,也有可能是死了找不到。所以,張塞,你是希望他活著找不到,還是他死了找不到?” 張賽聞言,寒毛倒豎。就算他再沒有社會經驗,現在大概也聽明白老閆話中的意思,歐陽瓚大概率已經掛了。 張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順嘴嘟嘟囔囔說道:“閆叔,我還真希望那家夥是活著不見的,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找到他,然後把他……” 老閆見張塞如此說,連忙伸手打斷:“臭小子,別意氣用事。就算把那個混蛋綁在你麵前,你能下得去手嗎?再說,乾嘛平白無故落下個殺人的罪名?” 張塞心想也是,就算殺人不犯法,自己也下不去手。回想起剛才老閆說的話,張塞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閆叔,剛才您說的大家,都是誰呀?這麼幫忙,我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 老閆看了一眼侯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一臉無辜說道:“我剛才說大家了嗎?” 侯總很認真地搖頭回答:“你沒說呀。” 老閆轉過來看向張塞:“你看,我根本就沒說過。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生意人,至於那歐陽瓚多行不義自了個斃,我們也沒辦法。我和侯哥今天中午過來,就是給你傳個消息。你說就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值不值得你中午請我們喝一頓?” 張塞終於開始明白了,想從老閆和侯總這些人嘴裡套出秘密,比登天還難!並不是二人對自己隱瞞,而是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人不告訴自己,反倒是保護自己。老閆越強調自己是遵紀守法的生意人,那就越有可能通過什麼渠道把歐陽瓚給做掉了!當然,渠道肯定非常隱蔽。就算往祖墳上刨,也刨不出這個秘密。要知道侯總、老嚴這樣的身份,在國內出席一些場合時,那都是前呼後擁,妥妥的C位。在澳島受到那樣的惡氣,怎麼可能忍氣吞聲!所以老嚴說的大家,極有可能就是老嚴自己,還有侯總,甚至包括那些學生家長中某些特別可靠的人。 想到這些,張塞也不再糾結了,知不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反正敵人沒了。要是每天做夢就能兜裡有錢,每天做夢敵人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哪還管他真相是什麼呢?忙不迭地感謝道:“謝謝閆叔,謝謝侯哥。這輩子遇見兩位大神,真是三生有幸。我前世肯定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才有這麼大的福報。今天中午我請客,蘭島大酒店888房間,咱們不醉不歸。”此刻的張塞已經徹底把晚上的比賽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