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作人員看了張塞一眼,沒再說什麼。他可是看過眼鏡蛇那些對手的慘樣,想想他都肝顫。心中暗想:“這天朝人肯定是第一次參加拳賽,要是他看過眼鏡蛇打比賽,恐怕早就跑了!” 張塞見服務員不說話了,也知道這廝肯定不服氣。算了,跟他在這磨牙也沒啥意思。想到這兒,塞給服務員十美元,問道:“問你點有用的吧,我和眼鏡蛇的比賽被安排在什麼時間?” 服務員很自然地接過小費塞進口袋裡,熱情了三分說道:“噢,對不起,先生,您和眼鏡蛇的比賽屬於今晚的臨時加賽,沒有固定時間。隻能看哪場拳賽結束的早,你們就可以上臺比賽了。” 張賽聞言心中暗罵:“奶奶的,老子當初在奧島打野牛野馬,那都是黃金時間。”雖然張塞對這些事無所謂,但也沒想到在暹羅竟然這麼不被重視!算了,不被重視好啊,對方肯定輕敵。今晚乾死那狗娘養的!” 前麵場次的拳手沒讓張塞失望,結束的比較早,竟然九點多就擠出了一場拳賽的時間。 張塞沿著拳手通道,跟著工作人員來到拳臺邊。這裡的拳賽組織方跟澳島那邊比,簡直弱爆了。也不搞個出場秀啥的,氣氛全靠拳手在臺上死磕。 張塞心中暗嘲:“就不能找個有商業頭腦的人來運作一下嗎?就算是英迪拉來操盤,恐怕也能比現在這些人強。” 主持人倒是挺敬業,從歐美拳賽學來的一驚一乍的風格,拖著長音高喊道:“各位觀眾,大家下注的時候應該已經看到了,今天有一場加賽。有位中華來的高手要挑戰暹羅的泰拳高手。要說這也沒什麼特別的,隻是這位高手出一百萬美元,跟拳館對賭,贏的一方將贏得一百萬美元!一百萬美元啊!嚇唬人的拳館有史以來最大金額的對賭拳賽。為了讓這位中華高手不虛此行,我們拳館特別請出最近風頭正盛的一位泰拳手出戰。會是誰呢?”支持人頓了頓,故意賣了個關子。 見下麵沒人搭理他,隻好訕訕繼續說下去:“他就是----------眼鏡蛇。” 原因剛落,臺下馬上響起歡呼聲、叫好聲。 張塞在全臺下能夠感受到,這些人對眼鏡蛇的熱情。在這裡能有這麼高人氣,看來這眼鏡蛇有兩把刷子! “眼鏡蛇,偉大的新人選手。他打法兇狠詭異,二十六場比賽無一敗績,全部ko對手,對手非死即殘。他是殺神,是無敵的存在-------”主持人打了雞血一樣,連珠炮似的介紹著眼鏡蛇,最後拉了一個長音,差點背過氣去。 主持人話音剛落,一個頭上胳膊上綁著繩子的家夥跳上拳臺。這人身高一米七十多,皮膚黝黑,健壯但不肥胖,一看就是常年訓練造就的流線身材。看來這就是眼鏡蛇。 眼鏡蛇在泰拳樂曲中跟著節奏翩翩起舞,神神叨叨。 張塞看的心裡不忿:“靠,還是我天朝乾脆,抱拳行禮,上來就乾,乾凈利索多好。” 不過看了一會兒,張塞就知道對方為什麼叫眼鏡蛇。當眼鏡蛇舉起雙拳,整個上身呈倒三角形,就像一條眼鏡蛇恐嚇敵人的樣子。至於熱身動作裡麵的拳法動作,張塞根本沒興趣看。知己知彼那一套他根本用不著,因為他致勝的關鍵就是一個字,快!或者說是,比你快!正像武俠小說裡說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主持人似乎終於想起了臺下的張塞,及其不情願介紹道:“下麵出場的是來自中華的獸醫。當然,他自稱是獸醫,我之前沒見過這位。至於戰績,他沒說。讓我們歡迎獸醫。”這喊聲有氣無力,半死不活,介紹的也是別開生麵。 主持人沒想到,他話音一落,臺下就有不少人議論開來。 “獸醫?難道是澳島打敗野馬和野牛的那個獸醫?” “哪個獸醫?沒聽說過啊!” “在暹羅當然聽說的人少,我也是聽一個港島的朋友提起過。不過今天這個應該不是吧,據說獸醫的出場費至少一千萬美元!” “天哪!這麼多錢!要是有這麼多錢,還打什麼拳?” 張塞沒想到這主持人這麼業餘,就算你有傾向,可你麵子上也得過得去吧。哼,一會就讓你們全都沒麵子。臭不要臉的!一翻身,跳上拳臺,向四周行了一個抱拳禮。 “小白臉,這人練過功夫嗎?” “就是,就是,長得倒是挺帥,要是小時候來點激素,那不得成為人妖皇後啊!” “哈哈啊哈哈啊哈---------” 臺下觀眾傳來陣陣嘲笑聲。 張塞心道:“聒噪!一會兒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 黑拳比賽,根本不需要裁判。直到一方失去戰鬥力才算結束。至於失去戰鬥力的一方是死是殘,那就看天意了。 張塞站到全臺中央,麵向眼鏡蛇一抱拳,行了一禮。看不上對方是看不上對方的,江湖規矩還是要講的。 眼鏡蛇舉拳向張塞揮了一下,算作回禮。眼中充滿殺氣,就像看一隻待宰羔羊。 張塞感受到了眼鏡蛇強大的殺氣,不過並不怎麼在意。md,老子就那麼像一隻羊嗎?老子是獸醫!眼鏡蛇了不起啊?是蛇你得給我盤著! 當的一聲鐘響,比賽開始。 出乎張塞預料,眼鏡蛇並沒有上來就全力進攻,而是輕拳試探。看來這廝很謹慎,也許聽說了自己下午的戰績吧。張塞喜歡嘎嘣脆的敵人,不喜歡磨嘰的。“MD,讓你試探!”趁眼鏡蛇試探之後回撤之際,張塞向左前方一閃身,追身而上。 眼鏡蛇驚出一身冷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黑黝黝的皮膚更加閃亮了。心中暗道:“不好!這獸醫身法也太快了吧,是人還是鬼?”心裡想著,連忙揮拳向張塞掄去。由於角度不好,隻能說是掄拳。可拳頭剛掄到半路,隻覺得右肋劇痛。眼前一黑,身體向後飛去。 張塞哪管眼鏡蛇什麼掄拳,欺身上前就是要直搗對方軟肋的。沒辦法,就是速度快!沒費什麼事,就把對方乾倒了。張塞收手,站立於拳臺之上,宗師範兒十足。他不是不想暴揍眼鏡蛇,隻是覺著沒必要。這孫子雖然打死打殘了不少人,不過那跟自己又沒有半毛錢關係。哼哼,比賽勝負張塞來控製,眼鏡蛇的生死就讓老天爺管吧,張塞可不想操那個心。 臺下觀眾瞬間就炸了鍋,拳賽不是這麼打的!至少要先試探啊,然後來上幾回合勢均力敵的對攻,之後一方逐漸占了上風,最後雷霆一擊或者多擊結束戰鬥,那才過癮嗎?你這算什麼?糊弄觀眾嗎?這些觀眾可不是遊客,都是下了賭注的! “眼鏡蛇,站起來,繼續打。” “該死的眼鏡蛇,你別裝死,否則老子可就得賠十幾萬。快站起來繼續打!” -------- 喊啥都不好使了,眼鏡蛇死蛇一條,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刻的張塞不知道,他的這個手下敗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眼鏡蛇,日後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橫掃了整個暹羅黑拳界。唉,也算是知恥而後勇了。 張塞看向主持人,又指了指眼鏡蛇:“你,看看他死了沒有?快宣布比賽結果吧!別耽誤老子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