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塞、李颯跟伊萬還有羅曼諾夫告別。 伊萬隻是臉上表現出戀戀不舍,可是羅曼諾夫這個粗獷的大胡子卻哭得稀裡嘩啦,像個送情郎的大姑娘似的。 張塞這回見識了戰鬥民族達瓦裡是們的真性情。跟達瓦裡是們一一擁抱告別後,張塞帶著李颯乘車來到笆籬戴高帽機場。 也許是這兩天跟達瓦裡是們縱酒過度,張塞感覺身體被掏空,精神頭不是很足。進到機場,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深吸了兩口氣,也沒感受到什麼危險的氣息,這才稍稍寬心。 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裡,張塞抻了個懶腰,“小颯颯,還是這頭等艙舒服。” 李颯可愛滴撇了撇嘴:“小塞塞,咱們這一路上坐的不都是頭等艙嗎?你才感覺出舒服啊?” 張塞笑道:“前幾天不是輕鬆嗎!這兩天可倒好,跟足球流氓打架,然後跟達瓦裡是們喝酒,晚上還得伺候你,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李颯嘴撇得更厲害了:“你可以把伺候我這個活動取消,好好保養身體。你不行還怪我了!”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下了飛機又是一條好漢。伺候你,那太輕鬆了。這個活動有益身心,不能取消。”張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往回圓。 李颯也癱軟在了座椅上:“小塞塞,又是一條好漢,怎麼聽著這麼熟呢?哪裡的臺詞?” 張塞享受著座椅的舒適,瞇縫著眼睛說道:“不是常說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李颯輕拍了張塞一下:“別烏鴉嘴,什麼掉腦袋的,坐飛機說這個不吉利。呸呸呸。” 張塞聞言一激靈,“是啊,怎麼又開始心緒不寧呢?難道飛機上有什麼問題?這要是出了事,幾千上萬米高空,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啊!”於是跟著李颯呸呸呸,然後深吸了兩口氣。“臥槽,不會吧!”張塞聞到了一絲微弱的氣味,頓感毛骨悚然。 張塞回頭看去,空姐正在關閉機艙門,心道不好。這要是起飛了,可真就要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連忙高聲喊道:“服務員,我有要緊事找機長,請馬上安排。” 李颯慵懶地靠在座子上,小聲說道:“小塞塞,出什麼事了?” 就在此時,一位身材豐腴、金發碧眼的空姐快步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微笑問道:“先生,我是乘務長,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張塞沒有回答李颯的話,事情緊急,沒時間解釋。沖著乘務長大聲說道:“你幫不了我,請快叫機長來。真要出了事,上帝都幫不了你。要快。”張塞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所以說的很直白,甚至帶有一絲威脅。 李颯一激靈坐直了身體,見張塞表情嚴肅,不似開玩笑,跟不可能是調戲漂亮空姐,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乘務長,我先生說的話不是開玩笑,請您照辦。” 乘務長聞言有些不悅,話說就看自己這賣相,多少男人都想多跟自己說幾句話。再說,這男人跟本不把自己這個乘務長放在眼裡。不過職業使然,還是繼續微笑道:“先生,女士,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機長有很多事要忙。您有事跟我說就可以。” “是嗎?我怕跟你說完,你會恐慌。快去叫機長,否則飛機起飛了,咱們都會沒命的!”張塞說出了最嚴重的話。 李颯聞言色變,拉起張塞的手問道:“小塞塞,你說咱們會有危險?” 乘務長卻是不以為然,收住了笑容,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先生,飛機是公共交通工具,你如果危言聳聽,影響了飛機的正常運行,會有法律責任的!”後麵這就是威脅了。 張塞無奈白了乘務長一眼,握住了李颯纖纖玉手,“親愛的,不用擔心,有我在,會好的。”然後看向乘務長說道:“女士,我嗅覺超常,這飛機上有炸彈!TNT火藥。” 李颯聞言不禁捂住了嘴巴! 乘務長聞言沒表現出驚恐,看啥子一樣看著張塞,語氣不善說道:“先生,戴高帽機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機場,您說的情況根本不可能!” 張塞無奈,再跟這娘們兒磨嘰下去,真得升天了!看來隻能放大招了,嘴角微微上翹說道:“你今早跟男人發生了關係,還是兩個!在不同的地方!快去叫機長!” 李颯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老公啥時候有算命先生的潛質,大忽悠啊! 乘務長聞言臉色一變,被一個男人說這種事,而且還說對了,能不驚恐嗎?“先生,請放尊重點,否則我會告你騷擾!” “呦嗬,嘴挺硬的。那邊那個關艙門的小夥子,就是其中的一個!快去叫機長,否則咱們都得玩完兒!”張塞又放了一個大招。 一上飛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乘務長和那個空少就站在門口笑容可掬迎客。當時張塞就聞出來,這兩個人身上都有對方體夜的味道。啥原因那還用問嗎?當時隻是覺著有意思,這空姐,當然,後來才知道是乘務長,一看就比那空少年紀大,姐姐很嗨皮啊!而且這空姐身上,還有別人的味道!真會玩!身體真好!人家的私生活張塞可沒打算管,也沒那必要。 不過此刻,張塞再不放大招,飛機一旦起飛,所有人就隻能升天了! 乘務長看妖精一樣看著張塞,隨即轉身向駕駛室走去。 李颯緊緊攥著張塞的手,“老公,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塞拍了拍李颯的手,微笑道:“當然都是真的,這飛機上有炸彈。沒起飛之前咱們都還安全。” “小塞塞,你是怎麼知道的?”李颯知道我是不會騙自己,他說安全就一定安全。不過還是開啟了好奇寶寶模式。 “小颯颯,相信我,一個品酒師的嗅覺。咱們在波旁酒莊我就是靠嗅覺替他們解決問題的。這次還是如此。當年在酒廠,我也是靠這超常嗅覺從酒窖裡找出漏酒的酒缸。” 二人正說著,一個身著機長服裝的人在乘務長陪同下走到近前。 乘務長盡管心裡很惴惴,但還是介紹道:“先生,這位是拉爾夫機長。拉爾夫,就是這位先生說飛機上有炸彈!” 機長拉爾夫看了看張塞,不滿說道:“先生,您有真憑實據嗎?” 張塞聞言,指了指拉爾夫,又指了指乘務長,一臉玩味說道:“你們倆今天早上滾床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