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塞被老三這話雷了個外焦裡嫩,不明所以問道:“啥?陰氣?大哥,你小說看多了吧!” 老三可沒管張塞的質疑,繼續小聲說道:“她身上有陰氣,我也說不清楚,就跟土腥味差不多。不過讓人很不舒服。” 張塞不禁心中一動,當初自己也聞出過井崆身上的土腥味,那可不是農民種地、民工蓋房的土腥味,而是墳墓的味道。沒想到老三竟然也能聞出來。“三哥,你放心吧,這人沒問題。她背後有故事,但是不會對咱們不利的。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都不動心啊?竟然還挑肥揀瘦的!” 老三哆嗦了一下,搖頭道:“這女人雖然美艷,但是我可消受不了。隻要一靠近,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三哥,可能是你大病初愈,陽氣不足吧。所以對這女人比較敏感。你再養一養,等你恢復了對女人的欲望,你可能就會改變對井崆的看法。”張塞大概能猜出井崆是咋回事,隻是沒想到老三也能有所感知,看來在生死邊緣遊走過一圈,人的一些能力會發生變化,感知出常人感知不到的東西。 “不行,不行,我真消受不起。另外我對姐姐也沒興趣。咱是正經人,必須以結婚為目的搞對象,否則就是耍流氓!”老三還是一臉認真說道。 張塞無語了,平時看到漂亮女人都要吹流氓哨的三哥,啥時候開始對女人這麼個態度,而且還是個漂亮女人!這反應很不三哥啊!“好吧,好吧,隨你。走,我帶你和隔壁胡哥去看看銷售總部的房子。要是身體可以的話,你跟胡哥跑跑裝修。另外我還要招人,你負責麵試吧。”張塞這就開始布置任務了。不是他沒人性,連個大病初愈的兄弟都要剝削,隻是他想讓兄弟動起來,從前段時間的不良情緒和傷病中走出來。 出了營業部大門,張塞攙著老三就走向隔壁藍島名酒總匯,找胡老板。 正往臺階上走,名酒總會大門就開了,一個身穿紅色花襖的姑娘迎了出來。沖著張塞笑道:“張哥,快進裡麵坐。哎,這位是?”出來的姑娘正是小蘭,很奇怪地打量著老三。能讓張塞攙扶的人,必然跟張塞有淵源。 老三仰頭看向小蘭,頓覺眼前光芒萬丈,雖然此時已是初冬,仍感到溫暖如春。小蘭,如同從百花盛開的春天走向他,哦,這感覺好舒服。一把推開張塞:“別攙我了,放心吧兄弟。我就是病剛好,能自己走。” 張塞被推開的有些突然,心中不禁一萬個“臥槽”,這TND是徹底痊愈了,也太突然了吧!再仔細一看老三看向小蘭的眼神,秒懂。這才是三哥的正確打開方式。心中一動,連忙說道:“三哥,你病剛好,還是需要人照顧的。你嫌我太糙,那就麻煩小蘭摻你上去吧。”說完,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小蘭。 老三回頭看向張塞,剛才還嫌棄張塞這個大燈泡子,現在倒是感激起張塞的神助攻。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最懂我,乾得漂亮,小寶貝兒!” 小蘭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聽了張塞的話,一點沒扭捏,上來就攙扶老三。“這位大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千萬不能逞能。現在別人幫你,以後你好了還可以幫別人呢,你說對吧?” 老三被小蘭這麼一攙扶,渾身酥軟,差點沒舒服的呻吟出來。老臉一紅笑道:“謝謝小蘭。我叫伍常仁,是張塞的大學同學。這次來投奔他,一起建設濱江酒業藍島銷售總部。” 小蘭聞言,笑顏如花:“是嗎?伍哥,那以後你跟我舅舅就是同事了。” 老三沒明白小蘭的話,看向張塞。 張塞笑道:“小蘭是胡哥的外甥女,大學畢業就來這兒工作了。有頭腦,人踏實,賣酒絕對是把好手,這名酒總匯她撐起半邊天。” 小蘭俏臉微紅,扭捏說道:“張哥,你就別拿我說笑了。論賣酒,誰能賣過你家的井崆姐。咱們快進屋吧,舅舅在裡麵小辦公室呢。快請進。”說完,攙著老三就先進了門。 老三一邊跟著小蘭進屋,一邊說道:“小蘭你人真好,給你添麻煩了。以後跟你舅舅共事,見麵的機會會很多,還請多多照顧啊。” 張塞在後麵倒吸一口又一口涼氣:“三哥行啊,身體都弱成這樣了,分寸還拿捏的這麼到位。這就開始撩上了!”張塞心中一熱,眼前這兩個人是不是會發生點什麼。 胡老板坐在辦公室,抬頭一看進門的三個人,頓時覺著這事有些蹊蹺。張塞跟在後麵,訕訕的表情,那就是個燈泡的既視感。前麵這倆人就更有意思了。小蘭攙著一個小夥兒,這姿勢真有點辣眼睛。話說這麼多年小蘭啥時候對小夥兒這樣?從哪兒撿來的?蹊蹺歸蹊蹺,不過還是馬上站起身:“張兄弟,這位兄弟,快進來坐。” 小蘭扶著老三坐下,然後笑著說道:“舅舅,張哥,伍哥,你們談事,我出去乾活了。” 老三連忙說道:“小蘭,謝謝你啊。這些天就你攙扶的最穩。等我病徹底好了,我請你吃飯啊。” 張塞心道:“高手啊!銜接得不錯,把後手都安排好了!” 小蘭俏臉微紅:“好啊,伍哥,一會兒你們商量完了,我再過來扶你。”說完,就出了小辦公室。 張塞,胡老板二人聽的一臉黑線。 胡老板指著小蘭背影說道:“這丫頭今天怎麼了?啥時候這麼會照顧人?反常啊!” 張塞笑道:“小蘭人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樂於助人,幫我這大病初愈的兄弟,感激不盡啊!” 老三聞言也是老臉通紅,訕笑道:“小蘭人好,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胡老板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年陌生輕人是誰呢?雖然在張塞婚禮上見過一麵,可那天不認識的人太多,也沒多注意這位。於是一邊倒茶一邊問道:“這位兄弟貴姓啊?” “胡哥客氣了,免貴姓伍,伍常仁。是張塞大學同窗。”老三一邊接過茶水,一邊笑著說道。 張塞心道:“還叫胡哥,我看你勾搭人家外甥女,過幾天就得改口叫舅舅了吧!” “哦,伍兄弟年輕有為,以後咱們一起共事,還請多關照老哥哥啊。”胡老板這老江湖,這就開始了忽悠。 老三笑道:“胡哥過獎了。我這也是從石油製品公司銷售轉行過來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釀酒、品酒,可跟胡哥沒法比。您在這行業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經驗能力都是我學習的榜樣。還請胡哥多多照顧呢。” “行了,你倆就都別謙虛了。照顧來照顧去的,我請你們二位可不是來客套的。都拿出真本事,咱們在藍島大乾一場。”張塞見這二人客套來客套去,啥時候是個頭啊,連忙打斷了二人,直奔主題。 接下來就是分配任務,前期裝修、鋪貨由胡老板負責,招募人員由老三負責,營業員培訓由井崆負責,財務方麵就等著班長來接。大家分頭乾,張塞總攬全局,溝通協調。 出了藍島名酒總匯大門,張塞一臉玩味問道:“三哥,小蘭陰氣重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