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靜了,軍漢默默退出圈外,百餘半仙忐忑,一時茫然。 半仙不是南霸天,如何處置?需要牧羊再次確認! 南霸天是號人物,卻止是衛帥手下的一條狗,宰了也不會惹麻煩。 而半仙是特殊群體,能讓煜乘鶴出麵媾和、求情?又令林召青放人?其中的玄機,實令一乾軍漢忌憚,不願自作主張,那是僭越! 牧羊微詫,玩味地瞟了瞟為首的軍漢,不屑之意不加掩飾。 軍漢是老卒,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老神在在地裝傻扮愣。 牧羊壞笑,慢吞吞地漫步半仙堆裡,百餘雙眼睛跟著轉動。 轉了一圈,牧羊挑好目標,不是白眼的黃瞽,而是,漂亮的仙子。 一雙鳳眼盯住漂亮的臉蛋,直瞧得仙子發毛,一點朱唇直哆嗦。 “小公爺,千萬別亂來,本仙子守身如玉,不容褻瀆!” 切! 牧羊一呆,修仙會修壞腦子? 小爺不是軍漢,更不是攔路打劫的悍匪,呃,好像是小混蛋。 雍國公是國主之下第一人,卻不見容於國主,身份十分尷尬。 公爺的地盤是私地,法外之地,不容挑釁,化外之人也不行。 不給半仙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世間,將有數不清的不懷好意之人,競相效仿! 驀然,仙子失聲尖叫,將所有人的眼光“吸”來: “啊...,你流氓!” 原來,牧羊心有感應,是紅綢傳來了訊息,事關仙子。 除了一身漂亮的行頭,仙子竟是身無長物,唯腰間掛的荷包有異。 下意識,牧羊的手不老實,竟摸向仙子的蠻腰,不是流氓是什麼? 懶得理你,牧羊拽出剔骨刀,輕鬆割斷仙子的腰帶,摘走荷包。 尖叫更厲,仙子被嚇瘋了,眼淚、鼻涕齊流。 哄堂大笑,路人、商戶沒有不適,似鼓勵小公爺,繼續! 半仙多居繁華都市,不會來苦寒的塞北傳道,北人不喜半仙。 牧羊打量荷包,無論撕、扯、拽,都打不開柔柔的袋口。 先生閑得蛋疼的時候,常常喃喃自語,耳濡目染之下,牧羊不是白丁,像荷包,應是仙子、或其長輩煉製的寶物,方法不對打不開! 鳳眼又盯住仙子,意思,你懂的,趕緊地! 仙子停止尖叫,眼裡有不舍,頭一歪,竟“暈”過去了。 牧羊錯愕,想了想,此事,有點麻煩,不能用強。 牧羊拍了拍灰塵,踱步黃半仙的麵前蹲下,鳳眼與白眼對峙! 驀然,牧羊捉住黃半仙的袖子,拽出一條灰撲撲的袋子,還有一根黃色的繩子係著,一時場麵尷尬,黃半仙是條硬漢,閉上了白眼。 牧羊大怒,右手刀割斷黃半仙的腰帶,再胡亂掀開衣襟,裡麵還有一條黃色的腰帶,灰袋子係於其上,一刀、兩刀、三刀,帶子才斷。 左手荷包、右手灰袋,牧羊語帶威脅: “本仙大人,打開袋子,並送我袋子,我放你體麵離開?” 嘿嘿,修仙是修心,更是舍了外物,體麵是什麼? 黃半仙超然物外,像是睡了,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牧羊笑了,眼有不屑,對著一軍漢吩咐道: “牧壹,規矩你懂的,事成後,一人分一隻袋子?” 十軍漢是老卒,擔任親兵後便忘了前塵,以數為名,壹是頭目。 咧嘴笑了,牧壹觀察許久,知道袋子是寶貝,正後悔失了機緣。 規矩?親自動手,才有資格參與分配。 入了牧羊的手,誰也甭惦記! 牧壹示意,仨軍漢出列,先摁住黃半仙,一人盯住紅綢。 紅綢不是雛,竟輕輕飄走,不礙軍爺辦案。 先摘金冠,後扒大氅,再卸衣裳、長褲,件件都是高檔貨。 黃半仙大駭,使出全力掙紮。 “敢辱本仙,不想活了?” 一些走南闖北的商戶嘆息,半仙高高在上,是超然物外的體麵人,驟遇上不講“道理”的小混蛋,肯定要吃癟,沒事惹牧羊做什麼? 牧羊不僅是小混蛋,而且,是大有來頭、身份特殊的小混蛋。 軍漢跟隨牧羊的時間不短了,知道牧羊的真實想法,慢慢剝! “大紅肚兜?”看客驚呼,聲名赫赫的黃半仙,居然穿了紅肚兜。 肚兜是內衣,穿什麼?怎麼穿? 是隱私,不能喧之於口。 “呀,花褲衩!”尖叫聲又起,場麵更加刺激。 長及膝蓋的花褲衩,居然是大紅大紫的紫牡丹,太震撼了。 鞋襪也褪下,黃半仙的白眼無神,竟一時呆了。 有咳聲,有暗示,牧羊把握了節奏,低聲詢問: “咳咳,本仙大人,友情提示,花褲衩不要了?” 黃半仙漰潰了,也“暈”過去了,氣息全無。 牧羊暗道晦氣,先生的點評不錯,十分衷懇: 心不黑不成神,臉不厚不是仙! 到了手的寶貝得不到?不是牧羊的性格! 又回到仙子的麵前,牧羊喃喃自語: “好漂亮的仙子,人見人敬的得道之人,幸好暈了,她也不知道!” 漂亮的仙子“醒”了,眼露驚駭之意,哀求道: “公爺大人大量,作惡的人是黃瞽,何苦為難小仙?” 牧羊不喜仙子,移開了眼光,徑直吩咐道: “牧壹,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想好了,不該貪財,更不應覬覦仙家的寶貝,何必呢?按道上的規矩來,扒光了吊著示眾半個月!” 說完,牧羊看也不看漂亮仙子,竟快步離去。 不是威脅!是真乾!半仙很了不起? 敢闖如意賭坊的渾人,哪一個不是扒了吊幾天? 漂亮仙子最先漰潰,低聲求饒: “我不該聽人挑唆,竟來挑釁公爺的虎威,作為賠償,願獻出財貨,交出如意荷包,並獻上如意荷包的使用法門,求求你了...” 牧羊鬆了左手,荷包飄起,貼上漂亮仙子的額頭,繩頭鬆了、荷包開了,見牧羊靜立,漂亮仙子掙紮湊近,傳了一段玄奧的秘語。 牧羊的額頭貼上荷包,嘴裡念動秘語,荷包有應,開闔如意。 驀然,細細的紅綢鬼鬼祟祟地鉆進去,待牧羊回神,已是不及。 漂亮仙子是“闊人”,荷包裡的金珠竟有兩百餘萬兩,還有牧羊不認識的物事,而紅綢竟卷走了一成的金珠,才戀戀不舍地退出來。 林氏的執法老祖,可不是什麼好人,是真真的賊祖宗。 他老人家常乾此事,連紅綢也是輕車熟路,是個中老手。 再感應,紅綢的情緒歡娛,興致勃勃。 紅綢汲食金珠修行、晉階? 漂亮的仙子蝕財免災,長長的睫毛上掛上了淚珠,神態安祥。 目標,還是仙子,再是仙姑,最後才是仙婆,沒有一個反抗。 骨戲開鑼上演了! 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年輕仙長,被仨軍漢綁到柱子上。 牧羊右手伸進仙長的懷裡,直嚇得仙長大吼,聲音都嘶啞了: “死變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乾什麼?本仙是正經人...” 牧羊一顫,一個個冷噤驟起,強忍不適拽出一隻香囊。 你才是變態! 年輕仙長渾身上下,隻有一隻香囊,不是變態是什麼? 仨軍漢麻溜地摘冠、扒衣,褪了鞋襪。 扯了碎花布做的肚兜,糙手摸上了碎花的褲衩,頓住了! 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準備瞧好戲! 真是頭犟驢,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死摳門,要錢不要臉的財奴! 軍漢躊躇,若真扒了褲衩,事情就過了。 牧羊惱怒,才收了三成的袋子,不可能收手。 豁出去了! 剔骨刀貼上膝上的褲腿,年輕仙長輕顫,又忍住了。 一條豁口,長僅一寸,年輕仙長心安。 又一條豁口,還是一寸,兩條褲腿漸成碎布條。 一刀一刀又一刀,足足割了三百刀,布條飄飛漸至臀底。 剔骨刀,涼嗖嗖的剔骨刀,從腰間伸進去,最後一刀“決”勝負! 動了,年輕仙長大駭,大吼道: “我投降,我願獻出一切!” 早說嘛!牧羊勝了,又得一香囊! 剔骨刀鋒利無比,牧羊是用刀背嚇唬年輕仙長。 前方有了表率,後麵的仙長不再堅持,更不會死磕。 便是死硬的黃半仙,也投降了。 黃半仙真不愧是半仙的首領,灰袋子裡僅金珠,就有五百餘萬兩! 發了!大發了! 有了半仙的“孝敬”,牧羊不再窘迫,再不為錢的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