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遲來的服軟(1 / 1)

人們魚貫而出的慌亂的逃離著,雖有些擁擠,但也未發生什麼踐踏事件,相對而言還算有序逃離。   看方向,有的向著朱騰所推薦的地方跑去,有的則是遠離這體育場。   無論他們向哪裡奔逃,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公司裡的人出奇的沒有行動,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能做到,並且不敢。   一開始有人想躍躍欲試趁亂逃離,但隨即被其他路人發現立刻給摁倒。   他們生怕真放走一個人,讓朱騰生氣從而放棄眾人,因此是萬萬不敢怠慢,隻要公司裡的人敢逃走,後麵的人就直接拽回去。   並且附加一頓拳打腳踢,直到該輪到自己逃走,還不忘補上幾腳試圖將公司裡的這些人打傷。   也怪公司裡的人這幾天實在是太高調,不斷強調著自己是個小團體的身份,在這場館裡是作威作福,儼然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主人。   大家都是一盤散沙,是敢怒不敢言,吃盡了公司這些人的苦。   因此他們下手時,甚至有帶著私人恩怨,故意下手狠毒。   公司裡的人幾乎完全喪失了逃走的心,隻能在後麵瑟瑟發抖的等待著。   朱騰時不時看著身後發生的一切,心中還是有些矛盾的。終歸和自己期望的有所不同,計劃沒有趕得上變化。   計劃中自己是什麼都不插手,就看著公司裡的人被怪物所吞噬。但總有一些地方分析不到位,最終讓自己親自指使他人,控製公司裡的人來達成不讓他們逃跑的目的。   想到曾經受到的委屈,想到自己的人生幾乎被公司親手終結,想到未暴露自己實力前受到的待遇,朱騰還是將稍微有些憐憫的心硬生生摁下去,再次恢復那個嚴肅的自己。   待人員全部離開,身後空蕩蕩的隻剩下公司那夥人。   “阿月、道哥、小素、瑩姐、坤哥,你們幾個走吧。最好去我推薦的那個地方,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D級天災的先鋒探路隊伍,實力比以往有所增強,但程度有限。”   “就那倉庫的墻壁厚度,打破的可能性不大。注意,僅僅是可能性不大,我可沒說沒有打破的可能性”   朱騰再次出聲,放走幾人,並且多說了一些信息。   這些人,有平時裡和朱騰關係還不錯的一些人,也有不怎麼熟,但至少沒害過自己的人。   恩怨分明,這是朱騰認為很重要的一點。無冤無仇的萍水相逢,還是盡可能幫一把。   公司裡人數那麼多,基數如此之大,也不至於全是可恨之人,有一些親切之人也是正常。   幾個人道謝之後,匆匆離開,也沒有求情之人。他們似乎也看得出來,朱騰這次非常生氣,誰勸那隻有找死的份。   再次走光,身後還剩下五十多人,這些都是平日裡對自己或多或少有過欺淩的人。   驀然看去,他們此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有的隻有無盡的恐懼和哀求。   “大家怎麼還不走,都這麼緊急關頭了走啊”   “哎呀,我怎麼忘了,是我沒有讓大家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種垃圾員工記性就是差,實在抱歉哈”   “我也不是說不讓大家走,你看咱們做事得講理,我開辟出的路,我應該有權利保障我想保障的人吧。我做出的貢獻不想讓大家享受,隻能先委屈大家暫時等待了”   “不過大家放心,現在我想保護的人已經全走了,我也就不留各位。大家想走的盡管走,不用在意我,別到時候再告我非法拘禁什麼的,我可擔不起責任”   朱騰將武器收起,迅速爬上附近一處路燈,從上向下俯視著看向眾人說著。   自從自己各項屬性提升,這種攀爬已經是輕而易舉。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那累死也是爬不上來。   “朱騰,阿不,未來大佬,您到底想怎麼樣。如果說是我以前做的有哪些不對,我在這裡跪下給你道歉了”   撲通一聲,禾經理直接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朱騰。   臥槽,朱騰心中一萬個草泥馬跑過,該說不說不愧是禾經理。   自己之前就對他印象很深,一個人初中輟學,什麼都不會的開始混社會。摸爬滾打靠各種伎倆、嘴甜、耍心眼,玩陰謀陽謀一路爬到這個位置,確實有本事。   雖然他不會任何技能,沒辦法做出任何實質性貢獻與進展。但每次都能夠言辭有理的將自己的功勞搶走,每次都能夠順理成章的將他犯下的錯甩給朱騰。   在工作之時,這些操作就把朱騰玩弄的團團轉,絕對是適合混職場,適合混官場的人。   現在再看,這能屈能伸的樣子。果斷、毫不猶豫看,轉換太快更是讓朱騰認識到,這個人確實是個牛逼之人。   “我沒想怎麼樣啊,我就是想讓你們趕緊逃命。快點吧,等等如果來個強力的怪物,這體育館的大門肯定保不住的”   朱騰盡可能將節奏把握在自己手裡,不能被他的話繞進去。   這個禾經理無非就是想裝可憐,讓自己對以前的事情釋懷,再想著都是同事一場,不如救他出去。   有些話他以前就很喜歡在部門開會時pua大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比如說工作後,和大家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家裡人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所以鼓勵大家將公司和同事看的比家人重要,鼓勵大家麵對家人的疾病也拋棄家人,果斷投入到工作與加班之中。   沒錯,這些都是他的話術。而且誰要是照做,他必然上報領導,然後將此人為了公司拋妻棄子的光榮事件,當做典型的優秀事例大肆宣傳,讓所有人效仿之。   這種場景,朱騰工作一年,已經見識到不止一次。   現實,就是這麼魔幻。   “大佬,我真的求你了大佬。救救我們吧,這門外那麼多喪屍,我們怎麼敢出去”   “我也給你跪下了,就救救我們吧”   “我家裡還有老夫老母至今毫無音訊,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尋找他們啊”   “我家裡也有孩子在等著我,我需要尋找他們的所在,他們需要我,我也不能死啊”   “救救我,以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給您當牛做馬”   “我現在就是您的狗,汪汪,汪汪汪”   “以前是我們不對,念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這些中高層一改之前囂張的樣子,徹底隻剩下了屈服。   “別,我們現在可不是什麼同事了,更不是你們的員工。剛剛你們全票通過將我踢出公司,讓我趕緊滾出去。我可是和你們反復確認過,你們當時那麼堅決,我可是聽話的服從了”   即便這些人瘋狂的打親情牌,知道人性麵對親情時往往是軟弱的。但朱騰這次就鐵了心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用言語玩弄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