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或許您是對的(1 / 1)

行醫1 萬物無聲 3478 字 2024-03-22

這樣的日子揮揮灑灑過了兩個月餘。這一天三人都在院中悠閑的躺著,因為來看病的病人漸漸少了許多,因為雖然瘟疫還沒有結束,但是大多人已經在奔波的路上了。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陣喧鬧。院內三人仿佛瞬間來了精神,關宗月站起來就說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劉宗秉也在後麵喊著:“師妹等等我”,兩人幾乎是瞬間出了院子。   李奕安心中在冷笑“哼哼、國人這熱愛看熱鬧的毛病屬實令人無法評說”,嘴上卻喊道:“喂喂喂,等等我、你們還沒有帶上我呢,小心我回去告你們師父不尊師長......”急忙駛著輪椅追了上去。   等李奕安到現場的時候,村子裡大半能到的人都到了,李奕安屬實不能了解到人群中發生了什麼。雖然心中著急,卻也隻能坐在遠離人群的地方默默等待。   不一會,關宗月和劉宗秉反了回來,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旁矗著的李奕安。無它,坐著高科技輪椅太過顯眼罷了。   兩人走到李奕安麵前,李奕安見兩人神色不對,便很自覺的將要脫口而出的損話咽了回去。   “師叔,小花死了”劉宗秉語氣低沉的告訴李奕安。   李奕安聽聞後一怔像是在問他人又像是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怎會如此?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不應該會這樣啊”。   腦海中缺浮現出那個在山腳下小溝裡挖野菜的瘦小身影。   “我們也不知道,沒有好意思過多詢問緣由”關宗月回答道。   隨後就是全村人都很有默契的給王家幫忙。因為是在外病死,村裡人的風俗是盡快安葬,所以在小花回來第二天就被安葬。   聽說是村中有個老人將自己的壽材貢獻出來,村子裡老木匠連夜給王小花改造了一下。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去安葬了。   李奕安三人也去了,劉宗秉給小花做了“煉度”。   隨後王家請來幫忙的眾人吃飯,菜都是大家給湊出來的。期間小花父親和正常人一樣安頓眾人落座等等,眾人散去後。李奕安三人還沒有走,李奕安此刻覺得很多安慰的話在嘴中卻說不出來,隻能化為一句“節哀”。   言語在世間是很厲害的東西,它能描寫出春夏秋冬時光流逝。有的時候它也很蒼白,比如此時此刻,一句安慰的話都叫人說不出來。   當天夜裡,王家傳出了令人絕望的悲鳴聲,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一周後,小花父母又急匆匆的的走了。   唉......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又過三天,這一日傍晚。李奕安怎麼也放不下小花的死因,最終帶著劉宗秉去王老漢家中一探究竟。   又是那扇門,那個院子。可是旁邊一臉堅毅眼含星辰的小姑娘已經永遠不見了。   劉宗秉前去敲門,院門打開了。還是老王頭開的門,但是老人家仿佛數月期間老了十多歲,頭上花白的頭發已經全白,身體也是佝僂了不少。   看見李奕安和劉宗秉略顯意外,但也失去了往日的健談。將二人請到房間裡後氣氛略顯沉悶。   “李醫生、劉醫生,你們兩位來有啥事嗎”?蒼老又沙啞的聲音從王老頭口中傳出。   劉宗秉麵露難色的看向李奕安。   略微沉思後,李奕安開口道“王大叔,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小花的事”。   王老漢身形一頓,卻沒有開口打斷。   看其如此,李奕安繼續問道“王大叔、小花的病是我看的,私下我也問過師父和老師,就算治不好也不會出現這麼早夭折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   話音落後房間內靜可聞針。   王老漢自己做到沙發上,不是很新的沙發吱吱作響“唉......當時聽你的後,娃她爸他媽把娃帶到省裡大醫院檢查,查完之後果然和你說的大差不差,然後娃他爸和我女兒就四處湊錢,手術費已經差不多了的時候,我女兒一個朋友說她那知道一個民間神父可以治好小花的病情。   本來我女兒是不相信的,但是她那朋友把她帶去神父那裡看了看,裡麵很多被神父治好的癌癥患者在那邊給我女兒洗腦。隨後還介紹到治療費用隻有六萬一次性治好,後麵也能讓孩子少受不少罪。   我也就想不通她怎麼就信了呢!隨後一個晚上在孩子父親找人錢的時候,她把孩子和錢帶到那個‘神父’那邊去了。收了錢後,那個‘神父’以治療不能旁觀為借口便把她支開了。等孩子父親回家的時候發現家中無人便打電話詢問。   得知情況後孩子父親趕到現場,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之後他們就報警了,一個多月後警察找到了孩子,據警察說那夥人把她賣到隔壁省了,因為小花年紀大就五千塊,那邊的人據說是想要買去當童養媳,但是在收到小花一個月後卻發現小花又被趕了出來。   剛剛好抓到了犯罪團夥村嘴裡問出小花位置的警察同誌連夜去隔壁省,遇到了一大早被趕出來的小花。   可是孩子一路來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老人家說到這裡已經是眼淚止不住的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聲音哽咽的厲害。看到這李奕安讓劉宗秉推自己到老人背後,拿出自己輪椅儲物袋裡隨身攜帶的銀針給老人施了幾針,拔掉針後不出一會老人家沉沉睡去。   讓劉宗秉把王老頭擺端正蓋好衣服之後,出門恰好遇到了回家來的小花外婆,交代幾句王老漢的情況後兩人便走了。   氣氛很是沉悶,看著遠處大山的輪廓,思緒仿佛躍出了千百年。李奕安心中不禁呢喃道“先生,或許您是對的。或許人性真的生來就是惡的呢。可是還有小花這樣的人啊”。   一陣微風徐來李奕安仿佛豁然開朗“先生,您是想以此來束縛人性是嗎?束縛惡的人不再為惡,而善的人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呢”!   李奕安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先生果然才貫古今”,劉宗秉聽見後好奇的問到“師叔,你說什麼”   看著自己這年紀雖大但眼神清澈的的師侄。   “沒啥,師侄你還是好好推車吧”人和人是不同的,這是李奕安上輩子就明白的事情。   ......   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悠閑,村中好似改變了什麼,好似和往日也沒多大區別。   十來天後,突有一日,村中卻多出來一個瘋婆娘,逢人就問:“你見我孩子了嗎”?   麻繩專挑細處短,厄運專挑苦命人   古人說的雖然有些片麵但是對身臨其境的人來說卻也貼切。   唉......眾生皆苦,唯有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