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沈逢甲。目前在警隊工作。因為破獲過不少奇案所以在隊內名聲不小。一般遇到比較棘手的案件上司都會讓我出手。 “你總算來了。等你好久了。這案子基本已經破了。還是這次你又有什麼高見嗎?” 魯甸不耐煩的聲音好像是在趕我走似的。 不過畢竟是上司讓我來的我不可能敷衍了事的。 “起碼讓我看看現場把。” “你不是看過卷宗了嗎?真的有必要再來這一套嗎?” 魯甸的語氣中夾雜著三分的不耐煩,三分的惱怒,以及四分的害怕。 魯甸的反應我其實非常能夠理解。在我來警隊之前他是有名的大偵探,破獲案件無數,還是警隊裡學歷最高的人。升職調往市裡也是沒跑的事。 不過因為之後有幾件案件,我都在他確定破案的情況下,把案件翻案破獲了。導致他對我抱有一定意見。 不過畢竟是我破的案子他也確實挑不出什麼刺來。 “我記得屍體是在廚房被發現的。要不你帶我去看?” “你真的是……” 魯甸有半句話在嘴邊沒說出來。 “你來這是乾嘛呢?” 魯甸拉著張臉開始帶路。 我來當然是破案的了。總不能指望你這個一直抓錯人的家夥破案吧。 這句話我沒說出來。現在在警隊我和他的職位已經是一樣的了。他還這副態度我。 不過這個案件他拿下的話估計就升職了。他那麼在意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是這了。” 沈逢甲仔細地觀察著廚房。 這裡和普通的廚房似乎沒什麼區別。 真是難以想象這裡居然是遺體的發現地。 “遺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肢解後放在灶爐上的鍋裡煮了好久了。 現場沒什麼痕跡。不過確實非常嚇人就是了。” 魯甸搶先一步發言道。似乎想堵住沈逢甲的嘴。 我仔細觀察著廚房。灶上裝屍體的鍋已經被拿走了。整個廚房裡也沒有一滴血。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那麼大概再怎麼看也不可能看出什麼來的。 可我並非一個普通人。 這時我的腦內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案件進度:5%】 死者據我所知是個網文作家。如果按他們那行的說法的話那就是——我有係統。 沒錯。沒辦案經驗的我可以破獲這麼多的案件。幾乎可以說就是靠著這個“係統”了。 隻要我調查案件,盡管什麼也發現不了係統的調查值也會上漲。到達一定數值便會解鎖線索。 可是必須到案發現場或者與親歷者交流數值才可以快速增長。 我看了一星期卷宗才漲了1%,才剛到這還什麼也沒發現就漲到5%了! “這裡真的是很乾凈啊。” “是啊。一滴血也沒有。畢竟這裡隻是負責“煮東西”的地方。” “我再卷宗裡看到了。分屍的地方應該是浴室吧。” “看來你還是有好好看卷宗的嘛。走吧。” 此時魯甸看沈逢甲並未發現什麼感到輕鬆。 真是的。白緊張了。 相比起廚房的潔凈,浴室就有點觸目驚心了。 浴缸被凝固在上的血弄成了暗紅色。地磚上鋪了一層塑料膜來保護現場。 透過塑料膜看去整個瓷磚也被染成了紅色。 “比照片上嚇人多了。所以我叫你別來了嘛。也看不出啥。” “是看不出什麼好像。我們回警局吧。” “啊?” 魯甸沒想到沈逢甲居然這麼爽快。按往常沈逢甲應該會莫名奇妙的招到一些線索的。 “怎麼了嗎?” “哦。沒什麼。快。走走走。” 【案件進度:8%】 這次案件比我想的還要復雜。 在回警局的車上沈逢甲仍在思考。 “你說兇手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屍體呢?” “嗯?” 魯甸對沈逢甲突如其來的詢問搞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可能有一部分是因為兇手對死者的恨意吧。” “可是真的有必要肢解了又煮了這麼復雜麻煩嗎?” “也可能肢解屍體是為了方便拋屍吧。至於煮了它可能是為了妨礙確認屍體身份吧。” 魯甸隨意地回應道。 “可是為了妨礙屍體辨認真的需要大費周章地把屍體全部煮爛嗎? 隻要把麵部破壞掉就可以了吧?” “誰知道呢?沒準就是想模仿小說裡的殺人手法呢?” 魯甸繼續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會不會是兇手出於某種目的而必須將屍體全身都破壞掉呢?” “是嗎?那是為什麼呢?” 魯甸聽到沈逢甲的推測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是啊。是為什麼呢?兇手為什麼一定要將屍體全部煮爛呢? 真的隻是為了防礙屍體確認或者是對小說的模仿嗎? 不。這太不自然了。 是兇手想隱藏什麼嗎? 【案件進度:10%】 【還原開始】 隨著腦內的冰冷聲音響起。沈逢甲的意識被拉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沈逢甲再次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虛空之中。 在遠處沈逢甲隱約看見了一個人影。 不過那人影仿佛被虛化了一般,沈逢甲連那人的臉都看不清。 那人影體態肥胖,渾身赤裸,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李玉——已還原】 李玉?這是死者生前的樣子嗎? 沈逢甲拚了命地想看清楚李玉的樣子。可是人影依舊模模糊糊的。 等等?死者身上那一塊塊的是什麼? 是紋身! 可是還沒等沈逢甲把紋身的內容看清。腦內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還原結束。請繼續提升案件進度】 之後沈逢甲的意識又被拉回了車內。 係統一般給的線索會是一些不起眼的物品要麼就是一些其他的重要證人才對。 這次線索破天荒的居然是死者本人。可是我怎麼看不清死者呢?難道要繼續增加案件進度才行嗎? 死者的身份真的那麼重要嗎? “喂。你乾嘛呢?” 魯甸拍了拍身旁的沈逢甲。 “剛剛叫你這麼久一點反應也沒有。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事。” 沈逢甲立馬回過神來。 算了。別的先別想了。先抓住紋身這個線索吧。 “問你個問題。魯甸。” “怎麼了?” 魯甸挑著半邊眉疑惑地看著我。 “死者身上是否有紋身?” “什麼?” 魯甸像看傻子那樣看著我。 “死者雖然是個有點名氣的作家。不過也就是個高中生罷了。” “你有死者生前的照片嗎?半裸的那種。” “你剛剛發呆不會就在想這個吧?” “有嗎?” “哼。” 魯甸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 “很抱歉沒有。” “那有死者……” “聽著。死者李玉是個孤兒,沒親沒故的。為人也不是特別好。幾乎沒有朋友,仇人倒是不少。 還背有敲詐勒索的案底。要不是這次的“密室”我都不確定他究竟是被哪個仇家殺的。 高二就輟學了。像他這樣的人說不定確實會去紋身店。 可是我不認為這是什麼重要的事。還是閣下另有什麼高見?” 魯甸明顯是被沈逢甲的問題問煩了。 “等等?敲詐勒索?” “看來你卷宗看的也沒那麼仔細嗎。” 一個想法突然在我鬧中閃過。 “死者是不是有過敲詐勒索的案底。” “我記得我才說過。” “那件案件的庭審錄像你還記得嗎?” “有點印像。怎麼了嘛?” “你還記得死者威脅被害人時說的一句話嗎? 我記得沒錯的話被威脅是當地的一個黑惡勢力的老大。也反過來威脅過他的性命。 他說——你們就別打主意要殺了我了。我是沒什麼朋友,但別以為我死了,把柄就沒了。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信。” “雙方在庭上真的是非常無禮。最後黑老大被抓了。李玉卻因是未成年沒什事。” “一個未成年。孤身一人。為什麼它有如此自信就算自己死了,把柄也不會和自己一起石沉大海?” “你說吧。” 魯甸感覺有點興趣了。 “會不會是他把把柄給紋在身上了呢? 所以他才會這麼自信。就算他死了。屍體被發現了,警方也會發現紋身,從而鎖定兇手。” “你想說兇手把屍體煮爛是想把把柄銷毀嗎? 可是隻把紋的那一塊皮給弄爛了不就好了嗎?” 我回想起之前腦中的人影。 人影身上有顏色的地方非常多。 “死者身上紋的可能不僅是一個人的把柄。 死者仇人很多。沒準他身上紋了許多人的把柄。 兇手如果隻把自己的那塊皮給剝了。 警方很快就會推斷出兇手剝皮的目的。 一定會仔細調查被死者威脅的人。 而如果不管。警方調查的話。勢必會根據紋身的內容找到自己。自己的把柄也泄露了。 所以兇手把死者全身煮爛。這樣沒人知道紋身。就沒人會往這方麵調查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的把柄也被銷毀了。” “哈哈。” 魯甸得意的笑了笑。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死者肯定是會嚴加保密自己有紋身的秘密對吧? 不然萬一有仇家殺了他,仇家肯定還是會扒了他的皮的。 就不符合他那同歸於盡的設想了對嗎? 當然就先假定沒人在殺人後會把屍體衣服扒光檢查一下。” “是的。”我點了點頭。 “那麼?兇手是怎麼知道的呢?要知道死者人緣非常的差。 能知道紋身的事的必然是與死者交好的人。起碼是可以與死者近距離交流的人,才有可能發現紋身。 而且他要有足夠的動機才行。也就是說兇手也被死者長時間威脅著。 我說得沒錯吧。” 魯甸說到這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嫌疑人完全符合著些條件。 紋身的假設隻能佐證現在的嫌疑人就是兇手。 “你想了半天。憑空捏造出這種無聊的假設就是為了證明嫌疑人就是兇手嗎?真是辛苦你了。” 魯甸的表情開始越發的陰陽怪氣起來。 不行。一定有哪裡還沒搞清楚。 係統給我的線索是死者本人。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係統不讓我看清楚死者。是怕我看清紋身的內容嗎? 那我隻要繼續推進進度就可以看清紋身內容了嗎? 這個案件很奇怪。 看來我必須去和嫌疑人聊一聊了。 【案件進度: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