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老式公寓。沒有安電梯。要想到達其他樓層隻能走樓梯。 公寓每層住三戶人。此次案件的案發現場就是三個緊挨著的房間的中間的那個。 公寓的公共走廊是開放式的。有護欄。樓梯的位置就正對著護欄的。 沈逢甲扶著樓梯把手到達了三層也就是案發現場的樓層。 正午的陽光穿過雲層透過護欄欄桿的縫隙直直地射在沈逢甲的臉上。讓沈逢甲睜不開眼。 這個走廊的采光還真好啊! 從這裡向左轉就是繼續通向四樓的樓梯了,向右轉則是通向這層樓住戶的房門。 我慢悠悠的向右轉。魯甸趕緊過來跟上了我。 我邊走邊看著走廊外的風景。微風吹拂,讓我很是舒服。 走到從樓梯右轉開始數的第二扇門。也就是案發現場的門時,我戀戀不舍地向走廊外看了一眼。真是怡人的美景啊! 我轉過身嘗試性地轉了轉門把手,沒想到門真的開了。 “我記得案發現場的門一直就是開著的吧?鑰匙還沒找到嗎?” “沒有。” 魯甸立刻回應了我的問話。 我小心地推開了門,走入了現場。 一進門,公寓就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整個房間除了剛進門右手邊的一個水族箱外沒有一件家具。 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用白色膠布圍成的人形圖案。 “這就是死者遺體時被發現的位置嗎?。” “沒錯。因為死者是被刀刺死的所以現場留了很多的血。 不過因為已經取證完畢了所以現場已經清理好了。” 我回憶著之前看到的現場的照片。地上的血跡都快到門口了。還有好幾條死魚在沾滿血液地上。場麵非常血腥。 “那麼地上的那些魚是什麼情況?”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些魚應該是死者遇害當天前去水產店買的觀賞魚。 死者是個非常喜歡養魚的人。他剛剛和房東簽好合同打算明天就把家具搬過來入住了。 他還提前自己把水族箱搬了進來。他似乎是說想讓魚也先提前適應一下新的環境。誰知他把水族箱搬來的當天就遇害了。” “他還真喜歡魚啊。” 我走到水族箱前麵仔細觀察。 水族箱大概有一個人那麼高。四麵玻璃是一體的鋼化玻璃。盡管這裡已經成了兇案現場,水族箱裡的燈依舊沒有熄滅,給氧泵也依舊在正常運轉。水族箱裡的幾隻魚像是發現我在看他一樣遊向了我這麵,差點一頭撞在玻璃上。 還怪可愛的。怪不得死者這麼稀罕這幾隻魚。 “死者的這個水族箱好像是個高級貨。為了防止停電導致給氧泵停止運作好像是有獨立的內置電源的。在不差插座的情況下還能正常功能兩三天。” 魯甸見我也挺喜歡這個水族箱的就補充道。 “這些魚不餓嗎?我看有幾隻都要翻肚皮了。” “可能是有點吧。死者死亡當天就應該喂過魚了。這些魚大概已經兩天沒吃了。” 要不是現在有要緊事要辦我肯定就把水族箱上的魚糧倒進去了。可現在還是辦案要緊。 “我記得這個房間從案發到現在一直是沒鎖的狀態。沒錯吧?” “是的。沒錯。” “那麼這裡怎麼算的上是密室呢?” “原因是這個房間的房東。” “房東?” “沒錯。這個房子的房東有一個習慣。 他每天都會拿一個躺椅過來,躺在現在這個房間的門口的走廊上麵曬太陽。 死者在進入房間前他就已經在走廊曬太陽了。而他稱死者在進入房間後就再沒有人進出過房間了。” “就是說房東成了這個房間門口的“監控”了嘍?” “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就算房門沒鎖,這間房間也成了一間實打實的密室。” “會不會是兇手在房東來之前就已經潛伏在房間裡了。等之後人們發現屍體時的混亂偷偷溜走了?” “屍體的第一發現人表現的非常冷靜。並沒有引發什麼騷亂。 而且就像你所見這個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更不要說屍體的第一發現人在警方到之前還仔細檢查過房間裡沒人了。” “那會不會是房東其實就是兇手?” “不太可能。房東已經上年紀,應該是不太可能有能力殺害死者的。” 沒錯。死者生前有在健身。我看照片死者的肌肉練得真的非常大。房間裡死者剛買的魚還沒來得及放進水族箱,死者就遇害了。魚也散落了一地。看來死者與兇手有過打鬥。如果兇手真是個老頭那死者也太對不起平時的訓練了。 “那會不會房東是被兇手威脅了的呢?叫房東不要說自己來過。” “這也不太可能。房東是那種非常硬氣的老年人。真的看見兇手說不定自己就上去和他搏鬥了。” “那會不會是共犯呢?兇手和房東是一夥的。兇手負責動手而房東負責作偽證。” “房東無兒無女自己一個人住,非常有錢什麼也不缺。房東好像還非常欣賞死者,所以才低價把房租給了死者。 所以房東沒有殺害死者的動機。” “這麼說房東就是一隻無法反駁的“眼睛”是嗎?” “是這樣的。” “這個房間還能從別的地方進入嗎?我之前看到房間裡有扇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房間裡的窗都被裝了限位器。隻能打開非常有限的一點縫隙。我們試過了,人根本不可能可以過得去。 門窗也沒有被拆卸過的痕跡。基本可以肯定這扇門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看來這扇門雖然沒有上鎖,但因為房東的目擊證詞導致房間變成了銅墻鐵壁的密室了。” “結論確實是這樣的。” “這還真是個難題啊。” 我嘟著嘴思考著。 “如果兇手不會穿墻的話那麼又該怎麼解釋呢?” “是啊。” 魯甸笑了笑。可能是高興我又找回了幽默細胞。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見一見那個房東?” “不了。房東還是之後再見吧。 畢竟兇手是會穿墻的人。我還是先去審問一下就住在房間隔壁的兩戶人吧。 這兩戶人和現場都隻隔了一堵墻,而且不像上下層那樣。作案完畢之後他們還可以比較方便地穿墻回去。” “哈哈哈。真是幽默啊。” “那麼他們還住在這麼?還是暫時住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不。不。調查結束了已經。他們就住在這層的另兩個房間裡。不過放心。我們還是派人監視這棟公寓裡的人的動向的。” 魯甸依舊是笑著回復我。 “等等。你是在開玩笑嗎?” 魯甸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我聳了聳肩。 沒準是的。可我現在不得不開始考慮寫信的那個【穿墻者】的存在了。 【破案進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