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指指向了身旁的水族箱。水族箱裡的魚像是聽得懂我的話一樣,齊刷刷地把頭轉向了我。 “證據是水族箱?” 魯甸聽了我的話一時摸不著頭腦。 “準確的說是水族箱裡的魚。” 我更正了魯甸的說法。 “魚?” “沒錯。” 我繼續解釋道。 “你們看。水族箱裡的魚的顏色是什麼顏色?” “很多條黃色的魚。” 魯甸說完又仔細觀察了下水族箱。 “還有幾條綠色的魚。” “你們也發現了吧。黃色的魚和綠色的魚比例嚴重失調對吧?黃色的魚遠遠多於綠色的魚。” “這有什麼問題嗎?” 蕭火完全不明白我這個問題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完全沒發現在一旁唐衫的臉已經白的像紙一樣了。 我再一次向劉建國提出了疑問。 “請問你還記得你給死者開門時,死者當時手裡提著的塑料袋裡的魚是什麼顏色的嗎?” 我當然知道劉建國的回答會是什麼。他也果真回答了和我想的一樣的話。 “黃色的。”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 我邊說邊看向了魯甸。 “我沒記錯的話現場那些在地上的魚的顏色是綠色的吧?” “是的。沒錯!” 魯甸馬上久反應了過來看來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那麼地上的魚是哪裡的呢?死者帶進案發現場的魚都是黃色的。為什麼散落在地的魚是綠色的呢? 難不成是兇手帶了幾條綠色的魚來到案發現場,然後不小心撒了嗎?這種事未免有點太可笑了。所以我們就暫時不討論這種情況。 可是綠色的魚到底是哪裡來的呢?不會是從墻裡穿出來的吧?” 我又把目光轉向了唐衫。他現在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我伸出食指,緩緩地指向了水族箱。 “沒錯。綠色的魚的來源隻有可能是來自於水族箱!” 聽完我的推論,水族箱裡的魚就像是為了表達對我的贊同一樣,有好幾隻魚撞向了水族箱的玻璃壁。 “死者帶入現場的魚是黃色的。可是現在水族箱裡的魚基本全是黃色的,而現場地上的魚卻全是綠色的!所以本來就在水族箱裡的魚才是綠色的。是有人把水族箱裡綠色的魚都拿出來了,再把死者剛買的黃色的魚放回水族箱了。 但是誰呢?” “是誰呢?” 蕭火非常激動,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懸疑的氛圍當中了。 “那麼我們再來想象一下吧。如果你是死者。你拿著一塑料袋魚回家。你會先把水族箱裡的魚全部拿出來再把新買的魚放回去嗎?” “應該不會吧。我以前也養過魚。” 劉建國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死者在把魚帶回公寓到遇害期間,目前推測就隻有兇手出入過現場。 所以把水族箱裡的魚拿出來,之後再把死者剛買的魚放進水族箱的人就是兇手。” “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火簡直有點不耐煩了,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可還沒等我繼續說下去。唐衫先發話了。 “等等!你這個推論完全沒有道理啊!按你的說法老頭當時不是已經睡著了嗎?這老頭說馮唐新買的魚是黃色怎麼就輕易相信了呢!” 唐衫已經開始直呼劉房東為老頭了。看來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放心吧。這我已經問過馮唐去過的那家觀賞魚店了。 店員也是說馮唐當時買的魚是黃色的。” 唐衫頓時就熄火了。 我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再說兇手為什麼這麼做之前我們先來談談死者的一些古怪之處吧。” “馮唐可是個好孩子啊!哪裡古怪了!” 說到這劉建國立刻發火了。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馮唐這孩子。 “不是品性上的。” 我立馬解釋道。 “是行為上的。” “馮唐哪裡有什麼怪的了!” 劉建國好像更加生氣了。 “你看。死者的鑰匙不是丟了嗎?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找到。可是當時死者回來時是怎麼和你說的呢?” “他叫我幫他開一下門!” “是的。可是如果鑰匙找不到了那不應該找你再要一把鑰匙嗎? 為什麼死者隻是叫你幫他開一下門呢?難不成他以後都不關門了嗎?” “馮唐為什麼沒向我再要一把鑰匙……” 劉建國陷入了思考。 “這就說明死者的鑰匙並不是找不到了。死者知道鑰匙究竟在哪裡。隻是死者暫時無法拿到鑰匙。而且死者自己也覺得自己可以把鑰匙拿回來。” “這種地方真的存在嗎?” 魯甸完全想象不出這種地方。 “遠在天邊近在咫尺。” 我又指了指水族箱。 “就是這裡!” “水族箱?可是水族箱的話馮唐不是可以馬上就把鑰匙撈出來嗎?馮唐應該會先把鑰匙撈出來再出門吧?怎麼會還叫劉房東開門呢?” 魯甸不可置信。 “是水族箱。不過準確地來說是被水族箱裡的魚給吃了。” “魚!” “沒錯。雖然是觀賞魚。但水族箱裡的魚的體型都還是挺大的。死者的鑰匙就是不小心掉進水族箱裡後被魚吃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馮唐並沒再要一把鑰匙!他隻要等魚把鑰匙吐出來就好了!” 蕭火擺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 “現在我們回到之前的問題。 兇手為什麼要把水族箱裡的魚給拿出來,再把死者剛買的魚放回去。 答案是一樣的。兇手的鑰匙也被魚吃了。 兇手和死者搏鬥過程中鑰匙也不小心掉入了水族箱,被魚吃了。 但兇手可不能像死者一樣,慢慢等魚把鑰匙吐出來。所以兇手就簡單粗暴地把魚都撈了出來,摔在地上一個個踩扁。直接徒手取出鑰匙。為了不讓人覺得水族箱太空,兇手還在取得鑰匙之後把死者剛買的魚都放了進去。” 唐衫現在已經滿頭大汗了。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從容自得。 “可是可惜的是兇手並不知道死者的鑰匙也被魚吃了。所以兇手在踩扁了一隻肚子裡有鑰匙的魚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並沒確認這是不是自己的鑰匙。 就這樣兇手拿著死者房間的鑰匙離開了現場。可是死者房間的鑰匙怎麼可能打得開自家的房門呢? 我說得對吧。唐衫。” “你……你什麼意思!” “蕭火先生。唐衫先生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敲門進來的。” “是的。他說他的鑰匙不見了。可我在他敲門之前明明聽見過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蕭火已經相信唐衫就是兇手了。 “我……鑰匙就是不見了而已!你有什麼證據!” “你出門不是就接了一個電話嗎?怎麼鑰匙就丟了呢?” “丟了就是丟了!” “快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是什麼?” 劉建國突然喊叫了起來。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一條幸存的綠色的魚好像吐出來了什麼。魯甸趕忙過去把那個東西撈了出來。 “是鑰匙。” 魯甸說道。 “隻要試一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你家的鑰匙了。” 我質問唐衫。 “是又怎麼樣?” 唐衫依舊打死不承認。 “怎樣?根據證詞你出門時是帶著鑰匙的。所以你不可能是在案發前把鑰匙丟進水族箱的。而回家時鑰匙就不見了。期間就隔了大約短短的15分鐘。 屍體被發現後,現場就被封鎖了。所以你也不可能是案發後把鑰匙丟進水族箱的。 所以你隻可能是在案發時把鑰匙丟進水族箱的!這就說明案發時你就在現場!你就是兇手!” “就……就憑這點證據……” “我勸你好好回憶一下。案發時死者的血液有沒有濺到你的鑰匙上!就算血跡已經被水沖沒了。隻要做血跡檢測還是可以檢測出上麵有沒有沾到過死者的血液的。 到時候沾有過死者血跡的鑰匙將成為絕對的鐵證!而且證據還不隻這些!我還可以舉出其他證據!你現在主動自首還能寬大處理!” 還沒等我繼續搬出其他證據唐衫就精神崩潰了。整個人跪下來仰天大叫。 “我唐衫可是唐門十八代單傳!唐門就要完在我手裡了呀! 唐門要絕世了!” …… 【案件進度: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