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啊!(1 / 1)

深夜市局辦公大廳裡燈火通明,範局抱著一個保溫杯慢悠悠走了進來。   通宵了幾個夜的刑警大隊一個個容顏憔悴,再帥的帥哥也都胡子拉碴的,幾個警花更是臉色刷白仿佛“聶小倩”一般。   範局招呼身後的外賣員:“夜宵放在桌子上吧,孩子們都挺累的。”逮住一個從身邊飄過去的“聶小倩”:“你們隊長呢?”   黑著眼圈的警花指了指陽臺:“打電話呢!”   陽臺上一個長腿短發的女子,身上的製服剛換過,挎著槍袋一手握著手機在思考什麼事。   “範茹,熬夜太多,要是被你媽知道又要嘮叨我了!”   “爸!”   “警隊裡叫局長!”   “範局!我想見雲煒恒,你為什麼不給我地址。”   “他就是個危險的瘋子,再說我怎麼知道他的地址?”   “陳婧研為什麼能去找他?她怎麼會有地址?”   “雲煒恒那小子到現在都不相信警隊,他手下用的加密軟件將地址發給了陳婧研。”   “當初你們那麼冤枉他,逼他脫警服,要我也想不通!”範茹眼神蕭瑟,五年前的那場爆炸改變了一切,警隊最耀眼的雲煒恒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害了他的教官多年的摯友市局的老領導陳局。   範局嘆了口氣:“你到現在都站在他那邊?孩子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我們做警察的不能沒有原則,一切證據都指向他,老陳中的子彈就是從雲煒恒槍中打出的,監控攝像拍下的畫麵裡也是雲煒恒朝老陳開的槍,你還在懷疑什麼?”   範茹的聲音高了起來,帶著憤怒:“範局,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除了可見的證據,總要問問他究竟為何這麼做吧?好我就想問雲煒恒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陳局待他亦師亦友又像父親,雲家在全國的財富和勢力有什麼必要讓他一個太子爺親自動手呢?”   “他瘋了!這你也知道了!誰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失心瘋害了老陳?雲家龐大的律師團幫他做了無罪辯護,以精神錯亂為由逃避了罪責,你還是覺得他很冤枉?”   範茹嘟囔了一句:“所有人都指認他,陳局死得那麼慘,他的未婚妻也在那次爆炸中喪生了......要我我也瘋!”   “範茹!”範局還想說什麼,一名警員沖了進來:“範局,範隊,又有新的視頻出現了!”   範茹沖到電腦前,視頻中出現一個穿鬥篷的黑衣人整個人背著光看不清臉,聲音經過處理後變成了機器人的語調:“前麵的視頻顯然沒有引起各位的重視,這樣吧,明天就是愚人節,我給大家來點幽默的節目,我在全市三十二個重點位置放了一些小禮物!“黑衣人嘿嘿地笑出了聲”雲煒恒三十二歲生日快樂,我夠貼心吧?怎麼樣這個禮物可還夠響亮?二十四小時倒計時,明天淩晨我們在老地方見,如果你不出現,那就用漫天煙花表達我的祝福吧!”   “瘋子!從雲煒恒身邊的人物關係查起!範局這回我找雲煒恒你沒意見了吧!否則明天全市三十二個地方一炸,你這局長的帽子......”範茹瞥了一眼臉色越來越灰暗的父親,對網絡技術員說:“盡快查出視頻來源和分析這個黑衣人,他提到雲煒恒,聽口氣很有可能是認識的朋友,也可能是他的仇人。盡快行動!”   範茹說完撥陳婧研的手機,可惜在盲區一直打不通。   陳婧研被胡皓安排在二樓玻璃房旁邊的一間套房裡,這套房子每扇門都設置了人臉識別,除了自己的房間哪都去不了。   晚餐也是機器人送到了房間門口,陳婧研吃完飯靠著欄桿看著玻璃房中的雲煒恒,他換了一身休閑的衣褲正在查資料。   看見胡皓端著一盤食物出來問:“他不吃?”   胡皓嘆了口氣:“陳偵探,你要是真的為他好,還請回到自己的房間,雲總看見你心情就不好。”   陳婧研瞪了他一眼:“我根本不認識他,今天剛見麵就影響到他心情了?對了,這房子裡怎麼手機沒有訊號?我怎麼和朋友家人聯係呢?”   胡皓頭也不回:“雲總說這幾天你先別和外界聯係,等他開通權限。”   陳婧研冷哼一聲:“我是來工作的,怎麼還成了囚徒了?”走到玻璃幕墻邊,用力拍了拍,雲煒恒眼皮也沒抬,按了什麼設置玻璃幕墻變了色,這下好了連個活人都看不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婧研憤懣之中把別墅所有的門都試了一下,果真除了自己那個房間其他的出不去也進不了任何別的房間。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陳婧研有些後悔跨進了狼窩。   深夜,陳婧研睡得不踏實,床品再高級也不如自己家的那個狗窩。睡夢中一陣光亮很是刺眼,嗯這是著火了?   屋內充滿了煙,跳下床才發現門縫漏進來火光和煙霧。沖到衛生間用濕毛巾捂住口鼻,想到隔壁玻璃屋裡的雲煒恒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就在陳婧研想要沖出門時,被身後的人拉住了胳膊,本能反應使出了格鬥招式,被來人輕易化解。   “跟我來!”是雲煒恒!   兩人穿過一扇隱藏在墻上的門來到玻璃屋。原來這個套房和玻璃屋是連通的。   一個女聲語音提示:“安全屋所有門窗已落鎖,自毀裝置將在三十分鐘後開啟!”   陳婧研有些驚慌,發現自己居然握著雲煒恒的手,甩開之後嘟囔了一句:“無語!”這是懊惱應有的警惕性丟去了爪窪國。   “雲煒恒,原來你要這樣才肯見我啊!”聲音從玻璃幕墻外傳來。   陳婧研驚愕地發現幕墻外戚戚然站著另一個雲煒恒,不他不是雲煒恒,隻是非常像,身邊的雲煒恒憔悴頹廢蓬頭亂發,而幕墻外的男人精致好看得實在太過分!   “你究竟想怎樣?”這句是對門外男人說的,雲煒恒拉住陳婧研的手,退到那個大大的地墊上“坐下!”   他的聲音透著一種無法轉圜的威嚴,陳婧研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