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風聲像哨子一樣急促,詭異的荒野上,幾人已經嚇呆了腳步。 他們牙齒快速的打顫著,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想轉頭跑,但腳上好像被壓住,死活向後挪不動腳步。 “別,別,別。別過來!”一聲就喊破了嗓子,歇斯底裡的叫喊響徹在詭異的荒林裡。 木雲濤可不管這些,他根本就沒空注意那些人發出的聲音,他眼中隻有剩下的兩三個人影。 他現在沖動的隻剩下了繼續攻擊的肌肉記憶。 他抬頭眼見前方的幾人,雖然有人反應但是仍沒逃跑的意圖,他不由心中一喜。 倘若他們四散奔逃,他還不真不一定有機會全部將他們打倒。 他不在等待。瞬間將強力一擊釋放出來,灰白色的鐵片閃爍出無數刺眼的光,隨著右腿離地右拳也順勢揮出。 他完全將所有動能轉化出去,這一擊的效果完全可以擊倒對麵,他繼續揮拳。 極長的胳膊和腿給他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也給對麵幾個人留不出不出躲避的空間,就連閃躲後也無法避開。 他們根根本無法反應在平時對練中可以躲掉的攻擊。 四周植物上的露珠都變成了血紅色,仿佛是紅色的水汽迅速鋪撒在這冰冷的荒野。 木雲濤的視野中已經沒有站起來的敵人,“終於打完了。” 他輸出一口長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對那幾人造成的後果。不過馬上他就看見了在地上分散著七零八落的破爛屍體。 盡管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但還是不由的嚇了一跳,他狠狠喘著粗氣。 在短時間內進行了極高的爆發,他的力氣有了極大的消耗,他張嘴想說什麼,隻能發出漏氣的啊聲。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腳腿的盔甲上都粘上泥土與血跡。 他抬起雙手,暗紅色的線條深深嵌在鎧甲的縫隙中,他現在幾乎已經無法負擔哥特鎧的加持。 這副全身凱也給他帶來更多的消耗。 他心念一動,哥特鎧消失,瞬間感覺身上一陣輕鬆。 他看向四周。找到一處還算乾凈的土地,重重的坐下去。 就算看起來堅硬的泥土,這時他也感覺無比的柔軟,他用手撐住地,仰頭看向空中,又平視地上的慘狀。 木雲濤明白,自己的力量對於這幾人來說仿佛重於泰山。 他一直是想將這些人全部教訓一頓發泄心中怒氣的同時再警告他們,不要來找自己麻煩。 可沒想到其實這些人完全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雖然他每一次攻擊都下了死手,對著要害處猛攻。 “不過這顯然完全不是我的錯。這是他們應得的”。木雲濤沉聲自言自語。 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恢復過來,低下頭瘋狂喘著粗氣。 他的每一擊都是全力以赴,現在的他完全無法發揮出剛才的實力。 他用手掃了掃後麵的泥土便躺下,“沒想到又一次殺人,我也沒什麼感覺,不過過程中我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白騎士真是與我般配。” 他坐起身來,一手抓著旁邊的屍體,就又往右邊地上掄去,“之前那麼人模狗樣,現在呢,哈哈”,他發出又暢快又淒涼的笑聲。 隨著隨意的甩動,一把似曾相識的匕首掉了出來。 “這不是我殺小琪的匕首嗎。” 木雲濤依稀記得那個媚態橫生的女人。 不過他現在連對方來自哪裡都不知道,兩人死後隻剩下屍體,沒有任何別的東西留下。 那好像是夢一般的記憶。 …… 木雲濤沒有發現荒野已經進入了日常的運作階段,不斷的野獸從潛伏之地一個個冒出,遠處也發出不斷的奇怪吼調。 四五雙巨大的雙眼已經出現在幾十米外的荒木下,貪婪的注視著前方的血跡。 似乎是還在忌憚剛才不斷破壞的巨大白色身影,他們並沒有直接向前撲食。 就在剛剛木雲濤也發現了幾十米外的這幾個生物,畢竟他們的喘息聲,和走路發出發出的巨大聲響,在他眼中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回想起自己在星海看過的野外知識,再仔細觀察前方的身影形狀。 “原來是地獸”,當時他還仔細看過一遍這種野獸的資料。畢竟他們可以說長得十分奇怪。 他們的頭部就像鱷魚一樣,但四隻腿更高,更靈活,方便在陸地上奔跑,而且身體極長,顯得非常巨大。 如果地獸族群出現,在遠處看來像是不斷移動的樹木一樣。 看起來就與大地有著十分深厚的聯係,它們的顏色也極其貼近自然,人們便將其命名為地獸。 而且這種獸類表麵上並不好辨認他們的實力,因為在不斷晉升之後,他們的體型也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盡管在成年之後不在提升實力的情況下,他們身體在普通人麵前就已經仿佛遮天蔽日了。 木雲濤眼神一凝,同樣他現在無法辨別那些地獸的實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每一個在那裡都是巨大的黑影,他們輕輕挪動著腦袋尾巴,眼眶處布滿了血絲。 隻見眼中是奇怪的瞳孔,那眼神極為靈動。 但木雲濤知道這種野獸不論在怎麼靈動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智慧,並不是說在擁有強大實力的同時,還不會任何的思考。 而是他們的龐大本能似乎將一切都壓了下去。 這是血脈給他們帶來了枷鎖,但同時血脈又給他們帶來了極為強大的身體。 他抬頭看那幾隻地獸,它們始終還在那裡徘徊不前。 他明白了,就是被他之前的巨大破壞震在了場邊,看來那這幾隻地獸的實力便沒有超出他多少。 如此這裡的痕跡也可以交給他們來解決,便不用自己費心勞力了。 他重重嘆息了一聲。料定他們不敢上前,便拖著極為疲憊的身體,看似緩緩的走開,退至一旁。 當然木雲濤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就算此時因為血液氣味前來的獸類無法威脅到他,但之後也說不定會引來什麼怪物。 他奔著左邊的一個小山坡走去,那裡布滿了樹木。 其實他的身上沒有什麼血液,因為剛剛沾染的痕跡都在哥特鎧上被收回身體內部後吸收了。 自己還是原來那一套裝扮也就並不擔心在遠處還被鎖定,畢竟這裡還是離城內還不是很遠。 他打算在前麵的小山坡上靜靜的觀望一段時間,順便恢復一下自己的身體。 如果那些地獸半路離開,他也好在對此進行處置,雖然他並沒有任何會暴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