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白進入血霧後,獵殺小隊的八人也來到了血霧的邊緣。 他們不敢過於靠近,生怕被不斷漫延的血霧吞沒。 相比於其他進入此處的修行者,他們已經進入不止一次血界了。 所以他們才深知血霧的可怕,即使是平時在沒有天風的加持下,血霧之中也是極其危險的。 因為這血霧不僅能屏蔽修行者的感官,血霧之中還隱藏著不少血獸,它們可不受血霧影響,或者說在血霧之中,它們更加如魚得水。 即使是地元境巔峰的修士落入血霧之中,運氣不好遭受到了血獸的圍攻也會命喪於此。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危險,作為混跡於血界的獵殺小隊,他們還知道這血霧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它能不斷侵蝕修行者,而且這種侵蝕是不可避免且不可逆的。 身處血霧中的修士如果沒有及時走出,最終會喪失理智,然後發狂而死。 而一旦遇到天風,血霧與天風相結合所形成的血龍卷就更為可怕,那是連天元境都難以抵擋的力量。 在獵殺小隊的八人麵麵相覷之時,遠方另一處戰場的戰鬥也已經落下了帷幕。 六位地元境巔峰,在經歷一開始的艱難抵擋之後,最終被那位天元境一一擊殺,隻留下了最後一位。 半空中的少女直接隨手一提,將最後一位真理教徒提了起來。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這些人應該是一個不剩都要死的,當然也包括逃走的伏白。 現在伏白逃走了,但是她也不在乎了,因為她剛剛收獲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一想到這最後一位真理教徒所展露的價值,她的目光不由發熱。 而這被提在半空無法反抗的最後一位真理教徒自然就是白淩。 她心中苦澀,她也不願意透露出消息的,但是為了保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血界內死去並不會真的死去,但是此次她進入血界可是大有深意的。 然而,她的運氣實在是差,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在進入血界之後她會召集真理教徒,然後憑借著多位地元境巔峰修士橫掃整個血界,最後開啟血塔。 但是她的計劃在進入血界不久之後就夭折了,因為她遇到了眼前的這位天元境。 這和她原本的情報不符,她想過那些家族可能會聯合起來對抗真理教,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那些家族居然能將天元境送進來。 要知道,整個血界是有修為限製的,地元境之上的修士根本進不來,不然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地元境巔峰的在此鬥法爭搶了。 於是乎白淩被俘虜了,然後一路跟隨著少女,目睹她不斷將血界內的真理教徒或俘虜或斬殺。 而直到現在,天元境少女要開始將白淩一行人斬殺,然後開啟血塔。 在這血界之內,開啟血塔的方式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足夠多的人,這也是少女將白淩俘虜而不是選擇直接擊殺的原因。 她在等到血龍卷出現,血塔的空間不斷縮小才開始殺人,避免她先殺了太多人,導致血塔出現位置離自己太遠而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雖然血塔不是越早進入就能走得越高的,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畢竟她可沒忘記,血界之內的天元境還有一人。 關於天元境能進入這處血界,這也是族中長老經過推算得出的。 每一次血界的開啟,血界允許的修士修為便會上漲一絲,雖然很細微,但是還是被覺察到了。 而因為自從血界無主之後,真理教徒就很難進入這處血界了,而一進入血界之中就會被那些家族聯手斬殺,雖然那些家族也有爭鬥,但是在對付真理教這一件事情上,他們可謂是團結一致。 這方血界可以說是一半掌握在那些家族手中,所以他們自然能比真理教更快覺察到血界的變化。 但其實這方血界還達不到能容納天元境進入的標準,但是這並不妨礙那些家族想出應對的辦法。 既然不允許天元境進入,那我就讓地元境的進入,然後在裡麵突破天元不就可以。 如果是先前,這樣的方法是萬萬不可以行的,在血界內強行突破閾值會被直接排斥。 但是這一次不同,至於為什麼不同那些家族們其實也不太清楚,隻是族中有幾位擅長推算的老家夥得出了血界會有大變的結論罷了。 所以少女進入血界之時隻是地元境,但她卻在血界內成功突破到了天元。 這也是進入這方血界的天元境隻有兩個的原因,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甚至還要在被血界壓製的情況下突破的,不然這些家族早就塞進來幾十個天元境巔峰了。 隻有天賦極好的人才能做到在血界內突破,而由於血界的特殊性,家族之中是不會讓那些真正的家族核心天才進入血界之中的。 因為每一次進入血界,修士就會永遠失去一絲精血,這是進入血界的代價,同樣不可避免。 像獵殺小隊那樣頻繁進入血界的人其實是活不久的,他們也隻是家族培養的工具罷了,不過由於進入血界的報酬過於豐厚,所以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 昏暗的房間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控製臺,所有的控製臺都已經落滿了灰塵,並且有著大小不一的破損,隻有位於中間的控製臺例外,位處中間的控製臺,也是最大的一個控製臺上,一個畫麵正在被實時投影。 畫麵中,兩邊是一排排列整齊的營養倉,中間則是實驗臺,雜亂的擺放著各種東西,這正是874號所在的實驗室。 實驗室中,874號和322號正在搜尋著通往主控室的道路,根據他們先去的查看,外麵的通道是一條筆直的死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直直通向這間實驗室。 所以他們猜測通往主控室的道路大概率藏在實驗室中。 他們開啟掃描模式,不斷使用激光掃描著整個空間,試圖重構實驗室的藍圖,然後尋找出隱藏起來的通道。 “找到了。”874號在通訊頻道內直接呼叫了322號。 874望著從實驗室門口看向裡麵,左數第三個營養倉。 在確認了沒有發現危險後,322號一步上前,雙手迅速變大,直接一把將整個營養倉握住,隨後不斷有金屬觸手從他的身後探出,慢慢地掃描著整個營養倉。 在確認切斷了所有連接之後,322號直接將整個營養倉挪開,露出了下方的地板和後麵墻壁。 緊接著,金屬觸手的頭部發出一道藍色的微光,開始切割露出來的地板與墻壁。 片刻之後,當地板與墻壁被切割開來,一條幽深的通道出現在了322號和874號麵前。 他們二人在商議片刻之後,決定一起下去,避免下麵有埋伏而被逐個擊破。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322號移動開營養倉的一瞬間,營養倉內那個已經死去的實驗體的腦中,一塊芯片發出了信號。 主控室中,除去控製臺外,一個營養倉擺放在主控室的正中間,而營養倉中躺著的卻不是外麵那些麵容相似的實驗體,而是一位滿臉皺褶的老人,他的全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傷口。 如果有人能換個角度,從主控室的裡麵往外看,便能看到營養倉上的編號--31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