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再次閃耀的本源心(1 / 1)

前期劇情自動刪除了很多,需要大改,辛苦大家跳到29章開始品閱。精修後會刪除此段文字。萬分抱歉。   是夜,密如絲線的細雨,使本就幽深的山林顯得更加陰森。一陣陣急促的氣息,伴隨著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羽天皮膚上的血痕,以及支離破碎的衣裳;長靴上的汙垢,以及周身遍布的泥斑。無不在訴說著這一路的艱難。   他已經連續奔馳了將近十個小時,體力早就已經達到了極限,但疲憊不堪的臉上卻閃著一雙堅毅的眼眸。   懸在腰間的淩雲劍隨著羽天的疾馳,在不停的晃動著。   不論是堅硬的樹枝還是柔韌的荊棘,觸之即斷。但與之觸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布衣,卻從未斷裂。   不過隻要是生命體,就總會有體力徹底枯竭的時候。   終於,逐漸雜亂的腳步聲,隨著一聲栽倒在地的沉悶聲響,本不應該出現的喘息和腳步聲,驟然消散在了幽暗的森林裡。   -----------------   許是不再顛簸逃命,又許是身體的實力強悍。半小時左右,倒在地上的權哥行便悠悠轉醒。   身邊就是趴倒在地上的羽天,雜亂的發絲上沾了不少血跡,皆是權哥行在昏迷過程中無意識的吐出來的。   “這個臭小子,那千叮嚀萬囑咐的話,當真是連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吶。”   權哥行詫異自己還茍存於世之餘,對羽天莽撞的行為更是甚為揪心。   短暫的無奈過後,權哥行迅速的查看下身體的狀況,卻不由得搖頭慘笑。   先前幾番交手導致早就枯竭的星力,由於不計後果的繼續使用,現如今連半成都沒有恢復。   更別談竭星丹已經開始爆發的副作用,雖然遠比不上劍帝的成名星技,但生命本源是生命的根源所在。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對周身上下都有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負麵影響。   況且又拖了這麼久,即便後續得到本源方麵的治療,也很難挽回油盡燈枯的情況。   權哥行深吸一口氣,強打著精神,忍著不斷襲來的劇痛,艱難的爬起身。   拖著精疲力盡的殘軀,扛著因脫力而昏迷的羽天,尋找藏身之所。   在隨手秒掉一窩不知死活的龍熊後,將羽天放在樹壁旁依靠。   接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四周後,隨即揮手布下一處禁製,封鎖了樹洞周圍的空間波動,權哥行才緩緩的盤膝而坐。   下意識的想從星戒裡取些丹藥,以來盡可能的恢復下星力。至於活命,嗬,權哥行在察覺到體內傷勢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放棄了。   不過腦海裡所呈現的星戒空間,竟是連一顆丹藥都沒有了,諾大的空間內,盡是些劍閣歷來的藏書。秉承著傳承不可斷的理念,權哥行倉促之間把時間都用於收納書籍了,而原有的丹藥,也早已經揮耗一空。   長久占據著富饒的劍山,掌握著數萬處秘境,這些資源對於沒落的劍閣來說,無異於一堆堆的燙手山芋,而且還是剛出爐的那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加上人心向利,群起而攻之,是必然的結果。   隻是這一天的來臨,比權哥行所預料的要早了一些。以至於還沒來得及將心域傳給羽天,再讓其前往大乾,各大勢力就已經攻上了劍山。   如今已是,山窮水盡。   權哥行心情復雜的看著昏迷的羽天,內心更已是天人交戰。   再三權衡之後,權哥行心中決定鋌而走險:在被傳承者沒有達到黃金十二星的情況下,將劍皇心域傳承下去。   雖然會對星海造成巨大的損害,但此刻權哥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權哥行當即盤坐在羽天對麵,星海湧動間,本源心被緩緩的牽引而出,以劍皇心域的域圖為媒介,將本源心的力量融入羽天星海裡的第一源星內。   隨著權哥行的本源心緩緩褪去心域的氣息,羽天星海內的第一源星,逐漸演變成了新生的本源心!   而在源星亮起的那一刻,羽天腰間的透明之劍,似是雀躍的閃動了一下,剎那間,金光遍布了整個樹洞!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整個過程僅有短暫的半秒鐘,以至於重傷下的權哥行,並沒有察覺到這奇異的一幕。   而彷徨了一天的陰雨,徘徊了一天的烏雲。在此時此刻,飛也似的消失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幽邃神秘的星空。群星薈萃,似是為了恭迎星芒閃閃的本源心。   人魔歷七世源1207100。在夜色襲人的夏夜下,傳承了七千萬多萬年的劍皇心域,帶著雙劍時代的遺憾,再次閃耀起了它的星輝。   而新一任的劍皇——羽天,悄無聲息的誕生於一處破落的樹洞之內,又或許,是最後一任……   十幾分鐘後,正在替羽天嵌星的權哥行猛地睜開了雙眼,眼底劃過深深的遺憾,嘆息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   然而下一秒,便被無比堅定的決絕徹底覆蓋,果斷收回了星力,強行終止了傳輸。   這使得昏迷中的羽天受到了重創,無意識的悶哼了一聲。   權哥行一時間顧不上心疼,連忙取出四張信紙,用星力盡快分別印下字跡,取下手上的星戒,將劍皇心域的域圖和四封信一同放入星戒,鄭重的戴在了羽天的大拇指上。   權哥行慈愛的替羽天理了理雜亂的頭發:“臭小子,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隨後,權哥行便悄無聲息的飛出了樹洞,待到足夠遠了之後,便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了自身的星力氣息。   -----------------   劍山,劍閣,劍巔。   “歌行,慢走。”   墨武凝望著後山落下帷幕的大戰,內心沉重無比。那是又一位劍皇的隕落,那是又一場瓜分劍星的骯臟黑暗。   “噠噠噠……”   鞋跟清脆的敲地聲帶著陣陣迷人的香風,出現在迷人的夜色裡。   聲音的來源是耀眼的水晶高跟靴,香風的主人是神采奕奕的千晨夕。   “稟義父!核心物資目前已經清點完畢,秘境也已經安排人手看管了,隻是……”   “可是有拿不準的地方嗎?”墨武從傷感中回過神,輕聲問道。   “是的。”千晨夕點了點頭,道:“那幾處劍樓和劍池的處理方法,現在還未定下來。我想聽聽義父的意見。”   墨武沉吟片刻,道:“都留著吧。”   千晨夕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但卻沒有反駁,點頭應下後又問:“還有一件事。據手下匯報,權哥行之前是被那羽天背走的,目前並未找到屍體。不知道義父是要活的,還是,生死勿論?”   “哦?”墨武挑了挑眉毛,心中頗感意外。羽天這個記名弟子,他是有所耳聞的。當初那枚丹藥,就是千晨夕半哄半騙,經由羽天之手再交於權哥行的。隻是他沒想到,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竟能如此重情。   當即墨武轉過身子,神色平靜的看了一眼千晨夕:“詳細資料帶來了嗎?”   千晨夕取出一塊信息芯片,托在掌心:“都在這裡了。另外,據說那些人並沒有找到本源心。”   “沒有本源心?”,墨武眉頭微蹙,心裡劃過一個不算好的念頭。隨即揮手召過千晨夕手裡的芯片,插入芯腦仔細的看了起來。   幾分鐘後,墨武便神色平靜的揮了揮手:“一隻小螞蚱而已,任他再如何蹦躂也活不過肅秋,不必在意。”   “可左丘星尊強調此事重大,已經逼著長老會下達了通緝令。懸賞非常高,剛剛已經有很多人動身了。”千晨夕不知道墨武是什麼想法,隻好如實匯報。   “嗬嗬!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墨武心頭滿是譏諷,個個自詡高風亮節之輩,實則盡是齷齪汙穢。為了一顆尚未成型的本源心,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孩童都不放過。   但他暫時拿左丘清發也沒什麼辦法,沉默了半分鐘後,便做出了決定,揮手下令道:“要活的。”   “是!”千晨夕點頭應下,邁動結實有力的長腿,準備離開。   “等等。”墨武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抬手叫住了千晨夕。   “不知義父還有何事?”千晨夕定住腳步,扭身看向墨武,眼底劃過一絲好奇。   墨武瞇著眼,嗯了幾聲,道:“雲家的那位嫡子,過段時間會去四方學院就學。你抽時間回學院搞定一下,務必讓其對你予取予求,不過你也別真吃虧。”   千晨夕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精致的煙眉:“就這?”   “嘖!自信是好事,但是這次你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那雲氏是丹藥世家,但是口碑好壞參半,你可別著了道。”見到千晨夕不甚在意的模樣,墨武不由得皺眉提醒道。   “嗬~”千晨夕隨意的揮了揮手:“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而已,本將軍隻需要略微出手,保準迷的他要死要活。”   說完,千晨夕俏皮的對著墨武眨了下眼,不待墨武做出反應,就踩著高跟靴,噠噠噠的走遠了。   待千晨夕離開後,墨武才轉身遙望著權哥行隕落的那片星空,心情既惆悵又復雜:“歌行啊歌行,你為何總是那般犟勁呢?這是連第五東方都無可奈何的時代啊!”   忽的,墨武想到了前些天和權哥行的見麵,萬般的無奈與酸澀,盡皆化作為逐漸沙啞的吶喊。   似是對交心舊友的痛心疾首,又仿佛是對腐朽時代的歇斯底裡。   而回應吶喊的是意猶未盡的饕餮鼓舞,那模糊記憶的是歷經滄桑的渾濁淚花……   -----------------   時至深夜,整片森林再次變得寂靜無聲。樹洞內的羽天緩緩的恢復了視線。   羽天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腹部火燎火燎的疼,仿佛被人強行塞了一堆火炭進去。   四下打量了一下,羽天察覺到自己身處於一處樹洞內,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眼裡盡是不解:“這是哪?我不是在背著師父逃命嗎?”   稍稍緩了緩後,羽天就掙紮著起身,蹣跚著來到樹洞前,扶著樹壁,尋找著權哥行的身影。   軒轅霸業統一人魔大陸的短暫時間裡,將所處的域星更名為源星,取自修星者體內星海內的源星。不過在很多人的心裡,真正認可的時代,唯有雙劍而已,故此更多的人更習慣的是域星一詞。   神秘的星空,很容易讓人沉陷其中。沒有古文明所記載的皎月,卻有一顆拳頭大小的星星,名曰:東方。是為了紀念第一任劍皇——第五東方,而命名的。   夜色如水,可羽天卻無半點欣賞之意。他現在隻想盡早帶著師父離開劍山的範圍,隱姓埋名,然後安穩的生活。   可如今師父沒了蹤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眼裡是不知所措,手臂不由自主的發力,緊緊的握在樹洞邊上。   而隨著羽天逐漸的加大力量,右手拇指上的星戒不可避免的硌疼了指肚,羽天這才注意到手指上的星戒。   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星戒,羽天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劃過他的腦海,不安的情緒迅速充斥了他的內心。   喉嚨發乾的查看起星戒內部空間,腦海所呈現的是無數的書架,滿滿的書籍,有些書籍羽天認得。心中也瞬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估計藏書閣內所有的藏書都在這裡了。   不過真正吸引羽天注意力的,是平放在空間地麵上的,劍皇心域的域圖。   羽天忐忑不安的取出域圖,也發現了域圖下放置的四封書信,不過羽天隻取出了留給他的那一封。抱著一絲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期待,顫抖著手,啟封,取信,展開:   “少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為師,已經離去了。”   羽天的眼前陡然一黑,狠狠的咬了下舌尖,鮮血的腥味和和舌頭上的痛楚,堪堪穩住了不斷襲來的昏厥之意。   隨即,羽天把這段話反復看了五遍,不斷的確定著信紙上的星力氣息,呆呆的望著樹洞外的黑暗。舌尖不疼了,因為心太痛了。   良久,羽天才把呆滯的目光收回到信紙上,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繼續看下去:   “心域對你來說,想來非常陌生,但時間緊迫,我來不及也不能給你留下經驗。日後,你當自行體會。   另外,劍閣覆滅乃是時勢所趨,你切莫鉆了牛角尖。   生命很長,你還年幼。很多事情即使我說了,你也很難接受,就更別談看透了。但你要牢牢記住,每一代劍皇的使命,都是時代,絕非自己。”   信不長,字很少。在演化出心域本源心後,羽天的精神力提升很大,而幾秒鐘就能看完的一封信,他卻看了許久。   直到信紙上的淚珠匯聚成了一攤水漬,羽天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信紙上的淚水並吹乾,隨著信封放入了星戒。   羽天倚在樹壁上,他的內心久久不願平息。   熱血的他做不到權哥行的那般豁達,他隻知道,如果沒有兵穀牽頭的話,劍閣不會滅亡,師父也不會死,他也不會再次無家可歸。可很多時候,是沒有如果的。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羽天扯斷乾澀的唇皮,暗自發誓。   而回應他的,是身體饑餓下的本能反應。羽天艱難的擠出一絲唾沫,強忍著饑餓所帶來的暈眩,動身出了樹洞。   可剛走了沒多遠,羽天就定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他無處可去。   抬頭望向明亮的東方星,羽天喃喃自語:“東方星嗎?那我就一路向東吧。”   “嗬嗬嗬~~~。小娃娃若是無處可去,不妨和本尊走上一遭,如何?”一道渾厚的聲音打破了幽暗深林的寂靜,宛若一道驚雷炸響於羽天的腦海。   “誰!”羽天本能的緊握住劍柄,循聲望去。   下一刻羽天就看到了一位站在空中的黑袍男子,正一臉和藹的注視著他。若是墨武在此,隻需一眼便可認出黑袍男子,正是大炎星尊:左丘清發!   羽天駭然一驚,能夠站立在空中的修星者遠遠不是他現在能夠應對的。而且最恐怖的是,踏空而行是需要引導星力的,但是他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星力波動,哪怕是一丁點!   此人的實力絕對是當今拔尖的一波!短短的兩秒鐘內,羽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跑!!!   羽天猛地揮手對前方劃出一道劍氣,隨後調頭就跑。   劍氣快而犀利,但隻在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左丘清發輕聲一笑:“何必呢?”   而不遠處的羽天正滿臉不甘的從地麵上爬起身,但是他沒有繼續逃跑,因為這一處的空間已經被禁錮住了,剛剛他就是被無形的墻壁給彈飛的。   “晚輩無名小卒,不知前輩有何貴乾?”羽天負劍一禮,語氣盡可能平穩的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嗬嗬,貴乾談不上。隻是想借你的星海一用。”左丘清發人畜無害的說著殘忍至極的話。   羽天一時語塞,星海是修星者的第二顆心臟,這是能借的嗎?   “我和前輩既無冤也無仇吧?”   “無冤無仇?”左丘清發玩味的瞥了羽天一眼:“你可否知道,權哥行是怎麼死的?”   羽天聞聽此言,瞳芒驟然一縮,腮間的肌肉猛地凸起,牙齒咬得嘎嘎嘎作響。但卻是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他還不夠強!   “你看,現在不就有仇也有怨了嗎?”左丘清發低眼見著情緒失控的羽天,心裡舒爽的飛起。他不僅僅要虐殺繼承了本源心的羽天,更要折辱身處炎京的王權漣漪。繼承了炎京王女王簫簫的傾國容顏,本身就是一種罪孽。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嗯?”左丘清發話說未半,便中斷了話頭,繼而放開精感雙力,幾秒鐘後,不禁眉頭緊鎖:“軒轅老狗怎麼來了?”   旋即麵露遺憾的看向羽天:“也罷,算你運氣好。”說著便凝聚星力,對著羽天緩緩一握。   “呃!”羽天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傳來無窮無盡的壓迫感,最難受的是,他感覺腹內的星海正在被強行擠出!當星海周圍的星路被暴力扯斷的一刻,觸及靈魂的劇痛瘋狂的刺激著羽天的神經係統,致使身體陷入了昏迷。   左丘清發雙目火熱的盯著羽天的腹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顆尚未成型的本源心!   而當星海即將破腹而出的一刻,地麵上的淩雲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