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劍下亡虎(1 / 1)

羽天見到淩宿應對的遊刃有餘,就放下心來,盤坐在地麵,盡快的調息起來。   一分鐘沒到羽天就已經恢復了大半了,不過羽天看到越撞越上頭的淩宿,氣息雖有些紊亂,不過整體狀態還算良好。還能再堅持一會兒,於是羽天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再休整一分鐘。   又是一分鐘後,所有的傷口已無大礙,毒素也暫時被壓製住了,但是羽天能感受到那股死氣沉沉的毒素,依舊在身體裡盤踞著,不過氣悶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   “十三秒!引到我這來!”蓄力的前一秒,羽天對著和死虎糾纏的淩宿喊道。   撞了不知道多少下的淩宿已經氣血翻湧了,他剛剛的話蠻有水分的。其實之前淩宿和死虎交手的幾次,三四分鐘就有些受不了了,不過一直沒到極限狀態。所以淩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撐幾分鐘。   此刻聽到羽天的話,心裡一喜,知道羽天是要開大招了,心裡默默計數的同時,一邊有意的引著撞紅眼的死虎,悄悄地往羽天這邊靠。   淩雲破曉一秒一成總星力,理論上十秒達到極限,星力也會消耗空,但是實際上星海十秒鐘也能自然恢復一點點星力,還有丹藥等物的加持,實際數據和理論數據自然會有出入。   不過由於墮星粉的影響,羽天預估的蓄力時間是十三秒,不過十秒的時候,羽天憑借以往的經驗就知道,自己又算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淩宿已經麵朝羽天跑過來了,九角死虎已經近在眼前了。   看著猙獰瘋狂的九角死虎,羽天淡淡的開口:“死虎,死虎!”   蓄力九成的淩雲劍脫手而出,攜帶著星力的淩雲劍似乎凝固了時空,貫穿九角死虎的身軀,剎那間整個劍身連同劍柄,沒入了厚厚的礦壁。   撲通!淩宿在靠近羽天近前時,選擇了飛撲而來配合羽天,使九角死虎暴露在羽天的麵前,此時狠狠撲倒在粘稠的地麵上。   砰!九角死虎那巨大的身軀重重的倒在地麵,睜開的雙眼依舊可怖無比。   “臥曹!老天你丫的什麼時候這麼吊了?”淩宿爬起身抹了抹黏糊糊的雙手,有些驚訝。   羽天無力的瞥了淩宿一眼,這貧嘴的習慣也是一點沒變,懶得回話,也沒力氣回話,噗通一聲,癱坐在地麵上,氣息紊亂的要死。   這把淩宿嚇得不輕,連忙蹲下身,湊過頭:“我靠,沒事吧?沒事吧?”   “沒事!我穩穩就行,幫我看一下四周的邪獸。”羽天拿開亂摸淩宿亂摸的兩隻手,打發道。   淩宿聽到羽天說沒事,也就不怎麼擔心了,站起身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下一動不動的九角死虎,砸著嘴道:“嘖嘖,九角死虎?還挺契合的嘛!嗯,現在更加名副其實了!”   羽天搖搖頭,盤膝而坐,閉上眼開始調息。   “羽公子!羽公子!”杜月水看到九角死虎倒下後,第一時間就帶人沖了過來,在羽天和淩宿周圍,形成了三圈防線,不斷開火。   “哎哎哎!你誰啊?”淩宿怎麼可能讓陌生人靠近羽天,伸手攔下了一臉關心的英氣美女,他又不認識眼前的杜月水,雖然漂亮,但是想靠近羽天,那也是不可能的。   “多謝關心,我沒事。老淩別失禮,這是水姐,沒人家幫忙的話,我說不定都涼了。”羽天聽到杜月水的聲音後,就終止了調息,站起身道。經此一戰,羽天覺得水姐這個稱呼更舒服點。   淩宿哈哈一笑:“早說嘛,認識一下,淩宿。”淩宿伸出手做了個自我介紹。   “杜月水。”杜月水點點頭,沒有和淩宿握手。   淩宿很自然的收起手,咦了一聲:“杜月水?原來你就是秋水閣的水閣閣主?”   杜月水嗯了一聲,繞過淩宿來到羽天身前,看著羽天身上的傷口,心疼的緊:“快來人,給羽公子處理一下傷口。”   羽天沒有拒絕,雖然傷口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不過處理一下更好,畢竟有衣服粘在傷口裡。   坐在椅子上的羽天看著一旁一臉享受的淩宿道:“你丫還知道秋水閣?”   “知道啊,齊雲離市區又不遠,我進貨基本上都是在市裡的。”淩宿瞇著眼說了一句,他在這裡呆了八天了,帶上防毒麵具後,簡直是舒服的不得了。   剛剛杜月水讓人搬來椅子讓羽天坐下,方便處理傷口,看著三名俏麗的美女溫柔的模樣,淩宿死皮賴臉的也要處理下傷口。   杜月水則是帶著秋水閣的人,配合兩艘載著超量彈藥的飛艇,清剿剩下的邪獸去了,同時讓一艘飛艇再度返回地麵,通知上麵的杜月秋,著手開始搭建通風裝置,處理下失去源頭的毒物。   處理完傷口後,秋水閣的人嚴格執行杜月水的命令,不準羽天離開安全區一步,看的是死死的。   羽天雖然對地淵好奇,不過也不好意思折了人家的好心好意。   但是地淵的最下層空間很大,一時半會的杜月水也掃不完,羽天就和淩宿坐在椅子上聊起天來。   這好多年沒見了,兩人自然是聊的火熱,   “誒?老淩,你在這下麵七八天了,這氣體對你沒一點影響?”   “一開始有,賊幾把難受!後來就適應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除了有點胸悶,完全沒有影響。”   羽天還以為淩宿吃了果子什麼的,這樣自己也能找到解毒的解藥。畢竟他也中毒了,而且說不定比吸了七八天的淩宿還嚴重。   聽到淩宿的的話,羽天就跳過了這個話題,這毒素好像沒什麼威脅,也就胸口悶一點,心口不舒服一點,而已。   “誒,對了。老天,你真的一個人就把劉家大院給端了?”淩宿扶著扶手探身道。   “當然了,剛剛不是和你說的很詳細了嗎?你要是不信的話,等上去後,我帶你去看看黑心劉。”   淩宿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當然信了。”靠回椅背後,頗有些幸災樂禍:“那狗東西落到杜月秋手裡,隻怕每時每刻都會後悔還活著呢。”   說著似乎想起了有趣的事,又探過身子:“我跟你說,這秋水閣的秋刑,我可是聽人說過的……”   羽天對折磨人沒什麼興趣:“打住打住。”打斷了興致盎然的淩宿,仰首看向隻有幾點光芒的礦頂:“出去之後,你有什麼打算,繼續當掌櫃?”   “我當然跟著你了,你丫的這麼吊,可得帶我玩。”淩宿用手背打了打羽天的胳膊,隨意道。   “跟我走?”羽天歪過頭看著打盹的淩宿,一時間百感交集,他沒有和淩宿透露兵穀和劍閣的事,和自己一比,淩宿就是熱血本血,他要是和淩宿說了,過不了幾天,淩宿就會跑到兵穀主城,叉著腰叫囂著:墨武狗東西,滾出來了。   “嗬!也好。”   羽天繼續望著以黑暗為主旋律的頭頂,以及點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