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瓊花島呆了幾日,鄭嘯天就和林玉琛回到了‘稿京’城。 剛休息沒多一會,蕭家就送來了賠罪的三件物品,用三個玉盒裝著,看起來很貴重的樣子。 第一個盒子裝的是一本書,用黃色的綢布緊緊的包裹著。鄭嘯天打開綢布,厚厚的書露了出來。但書的封皮和書頁內赫然一個字都沒有。 鄭嘯天抬頭看了看蕭家的人:“這是怎麼回事?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幾張白紙就想打發我?!”一股紈絝之氣悄然而出。 送東西過來的是蕭家二老爺蕭坤,連忙解釋道:“此書是我蕭家先輩無意中尋覓而來的,是一部傳說中的無上符籙寶典。在我家寶庫裡不知放了多少代了。若不是家中一直沒有出現有符籙天分之人,怎麼可能將它送你。” 蕭坤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此書需要用‘神輪之眼’烙印上才能知道其中的奧秘。我家歷代都沒有出現過精神力超強之人,更何談修成‘神輪之眼’,不過令母倒是我大周有名的符籙師,想來公子也有類似天賦。。。。。”,他來了他來了,這老登完全沒安什麼好心,這等時候了還企圖套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要這麼假成不!鄭嘯天雖然才十一歲,但不是沒有見識的傻子,這樣明顯的假話怎麼會聽不出來。 鄭嘯天暗中調集了精神力向書上印去。腦中感覺到封皮顏色一陣變幻,四個大字‘符籙真解’浮現了出來。心中一陣竊喜,正好家裡並沒有什麼特別高深的符籙書,這禮物真是深合他意,算是一場及時雨。 麵上卻露出一絲不滿:“這件禮物隻能送給我母親大人了.“聽聞此言,蕭坤卻流露出一絲狐疑,有點沒完全信的意思。 鄭嘯天沒有繼續多語,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兩個盒子。 第二個盒子裡邊放的是非常小巧的銅鐘,小到隻有兩個指頭大。鐘的表麵很光滑,什麼花紋篆刻都沒有,就是一個單純的鐘。你大爺的,賠罪有來送終的?。 鄭嘯天麵色有些不善的對蕭坤說道:“你咒我啊!我年紀還這麼小,就著急的給我送終來了??” 蕭坤連忙說道:“這鐘可是前代‘普渡寺’住持‘蓮生大師’花費了十年才鑄成的,善驅邪消災。放在身上就能萬邪不侵,一乾妖魔鬼怪均不可近身。就連材料也是世間難求的‘風吹銅’。別看小,若是灌入真氣,則遇風則大。公子雖然被封印,但武道修為尤存,定可以使用這秘寶。”鄭嘯天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和尚的東西,還搞得如此玄奧,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不太喜歡。 正要開口說話,手臂上那條膽小龍‘蒲牢’化作的印記卻發出一陣波動,感覺很急迫,想要得到那個銅鐘。鄭嘯天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左臂安撫起它來。 第三個玉盒裡放著一撮土。鄭嘯天生氣地看了看蕭坤:“這什麼玩意?先送終然再用土把我埋了?你們蕭家是來賠罪的還是來氣我的?” “這是‘厚土’。”蕭坤連忙反駁道:“土係法術中最難得的寶貝‘厚土’。”說罷用手撚出小小的一塊往地上一扔,一塊黑黑的土地迅速出現,剎那間就將屋子鋪了厚厚的一層。土地還充滿了靈力。蕭坤地隨手彈出一粒種子,瞬時間就生根發芽起來,片刻後開花結果,果香立刻就飄了出來。 鄭嘯天咬了一口果子,裡邊靈力十足簡直是無上妙品。 蕭坤說道:“這三件禮物不知道嘯天公子滿意不?這可是我蕭家最大的誠意了。。。” 當然滿意了。 不管是那‘符籙真解’,還是‘厚土’都是難得的寶貝。何況那蒲牢還這麼急切想要得到銅鐘,肯定別有奧妙的。 滿意。十分滿意。 打發走了蕭坤,鄭嘯天迫不及待的去了書房,想看看那本‘符籙真解’到底有什麼神奇的符籙之術。 鄭嘯天激發了修煉有成的‘神輪之眼’,在空中形成一個烙印往第一頁覆蓋而去。突然,書頁的表麵浮出一道黑白交織的光茫,拉扯住精神力形成的烙印往書的深處而去。拉扯的力量極大,鄭嘯天的烙印還沒有落到書頁上,就直接化作了一股溪流,流向了深處。黑白的光茫還順著‘神輪之眼’逆流而上,侵入了腦海深處,將他的精神力源源不斷的往書裡扯去。 丹田識海的光球緩緩升起,直接跳到了腦海裡。將他的精神力形成一個個的漩渦,浩浩蕩蕩的沖向那黑白的光茫,片刻後,黑白光茫居然浮現出一個個小小的烙印。 過了良久,光茫逐漸變淡,最後消失在了書的深處。一股親近的意識傳來。鄭嘯天突然明白這是那本‘符籙真解’完全被烙印上了,它現在屬於鄭嘯天了,誰都看不到帶不走了。 突然感到一陣的眩暈,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耗費一空,精神力也消耗了不少,人都有點恍惚起來。光球緩緩的轉著,彌補著虧空的精神力。 幸虧是鄭嘯天,要是換一個精神力稍差人,會被那黑白光茫把精神力吸得乾乾凈凈的,最後變成一個白癡。 但鄭嘯天那體內神奇的光球中的精神力無窮無盡的。雖然隻剩下了黯淡的一個球體,但也不是這樣的光茫能撼動的。 突然間明白蕭家為什麼舍得將這本書送給鄭嘯天了。哪裡是家裡沒有符道天賦的人,想來有不少人的精神力被這黑白的光茫吸乾變成了白癡。完全沒安好心想禍水東引嘛。但最後卻是便宜了鄭嘯天。 書頁緩緩的現出黑白的光,兩張符籙和一些文字在光茫閃現出來。‘光明守護符’、‘暗黑潛行符’。 仔細閱讀了一下文字詳解,原來‘光明守護符’能發出一種絕對守護的力量,在一刻鐘內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打破,在這段時間裡,被守護者會絕對安全的。 而‘暗黑潛行符’則是能在一個時辰內將行蹤氣息完全掩蓋,即使麵對麵或者用神識也無法發現,並且在越黑暗視野越清晰。缺點就是無法在潛行中出手攻擊。一旦出手就會失效暴露出來。哈哈,完全是做賊的最佳配置嘛。 “哪天我得去蕭家的寶庫看看,讓他們連續的陰我,此仇必須報。”鄭嘯天喜滋滋地想著。 隻是很奇怪,這麼厚的一本書怎麼才兩張符籙? 書中傳來一股意識,原來是鄭嘯天現在體內的靈力亂七八糟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光暗雷電屬性都有。隻是在黑暗的混沌裡呆得太久,而光是光球創造出來的。所以這兩種力量最為純粹最為強大,才能激活這兩種符籙。 鄭嘯天饒有興趣的研究起守護符籙來。體內的‘無極真氣’一陣晃動,在光球的調和下居然和精神力混合在一起。 手不由得按照符籙的線條淩空比劃起來。空中一張‘光明守護符’緩緩的成型,然後變成一道光點,沖進了光球。光球上,出現了一個銘刻著守護符籙的光點。 念頭一動,一張‘光明守護符’憑空出現。符道中最難的意念畫符居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突破了。 鄭嘯天想試一試這符籙的威力有多大。於是給家裡打了個招呼,自己騎著馬離開了‘鎬京’城,來到了終南山,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山坳。 鄭嘯天將‘光明守護符’拍在了馬的身上,一道密密麻麻的的光點將它緊密的包裹住。然後調動靈力透過‘蒲牢’的印記招來一道閃電狠狠的劈了過去。 可憐的馬兒看見閃電劈來,不安的圍著套著韁繩的大樹轉圈。閃電劈到到馬身上閃爍的光點迅速就湮滅了,馬兒一點傷害都沒有。 鄭嘯天玩心大起,什麼風刀、火球、木刺統統的來了一遍。隻要接觸到光點,無一不是統統立即湮滅掉。連撼地術撐開的地裂,到了馬的腳下都不再蔓延。隻能說:真解出品,必是精品。真是得到寶了。 一刻鐘後,光點緩緩消失。鄭嘯天看了看馬兒,它居然早就嚇得跪倒在地了。 鄭嘯天還想試一試潛行符,這時才發現體內‘無極真氣’所剩無幾,根本沒有辦法刻畫出來,隻好嘆氣的作罷。 調息了良久才恢復了一些真氣,然後開始把玩起那個銅鐘。一直安靜的‘蒲牢’這時開始躁動起來。看鄭嘯天沒有理會它,乾脆顯形出來,興奮地在空中打著滾。 鄭嘯天覺得很有趣,晃動著銅鐘逗弄著它。蒲牢張牙舞爪了一會,見始終不肯將銅鐘給它,便左前肢叉腰,右前肢伸直了一根龍爪指著鄭嘯天,嘴裡還發著不明的音節。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罵街的潑婦。鄭嘯天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蒲牢’急了,化作一道清風直直地撞在了銅鐘上。銅鐘立刻浮現出一條胖胖的龍紋,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像在對他使勁的得瑟。 龍紋不是靜止的,它在銅鐘上遊走著,片刻後就走完了銅鐘所有的角落。 蒲牢將頭放到了銅鐘頂部,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銅鐘口對準了鄭嘯天狂吼起來。 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驟然響起。 “哈。。。。。。。” 這股響聲有著巨大的、蘊含著天地至理的威力。響聲過處,大樹折斷,馬兒不知道被吹到哪裡去了,天地一片靜寂,連一直吹動的山風這一刻都停止了。一切都彷佛被喊叫聲掌握著,控製著。 響聲沖進鄭嘯天的身體裡,直擊他的靈魂,讓他感到一陣眩暈。丹田識海內的光球卻沒有理會,隻是自在的旋轉著。 鄭嘯天發現身體裡一些雜質被逼出了體外,在衣服上結成薄薄的一層汙垢,氣味實在難聞得很。 ‘蒲牢’喊叫完後,得意的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然後和銅鐘化為光茫回到了左臂上。隻是爪子上多了一個銅鐘的花紋。 鄭嘯天連忙招來一汪清水,將身體沖洗得乾乾凈凈的。然後檢查了一下體內,那消耗巨大的‘浩然真氣’居然又分裂出一道來,變成了五道。哈哈,離‘登堂’境界就差一道了。 真氣恢復了。鄭嘯天又按捺不住起來,依葫蘆畫瓢的將‘暗黑潛行符’也弄了出來。看著這張似乎陰暗到極點的符籙,有點發愁,這個去怎麼試呢? 遠遠的好像有人聲傳來,像是快速的朝這個方向靠近。鄭嘯天連忙找了顆大樹躲在了背後,還將那張潛行符拍在了身上。一切似乎都沒有啥變化,山還是山,樹還是樹。 人聲離他愈發的近了,兩個人出現在視野裡。其中一個鄭嘯天還認識,是雲家的,他啟蒙禮的時候還來送過禮。 兩人來到鄭嘯天剛才停留的位置,上下左右的張望起來,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隻是看到折斷的樹木,和地上淺淺的裂紋。 雲家那人開口道:“剛才那閃電和巨響肯定是從這發出的,可是人呢?”說完,他又四處打量了一下。 另一人也開口道:“從樹木折斷的痕跡來看,這人應該挺厲害啊,這麼大一棵樹,居然一吼而斷。奇怪的是,那撼地術卻造成的裂縫如此之小,又顯得修為不過爾爾。難道是兩個修為懸殊的人在這動了手?” 雲家那人道:“我們四處看看。”說罷兩人展開身形,開始四周搜尋起來。其中一人還掠過鄭嘯天藏身的大樹,卻沒有看到樹背後的我,完全一個睜眼瞎。 兩人搜尋了好大一會,回到原處麵麵相覷,完全沒有任何發現。 雲家那人開口道:“事關重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給我護法,我再搜索一次。”說罷盤膝坐了下來,摸出一物拿在手中,一道神識從那像一道光圈發出,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神識的光圈很快觸碰到了鄭嘯天,卻沒有任何反應,直接穿透身體向遠方而去。半響後,那人收功站起:“方圓三裡地除了一匹受傷的馬,什麼都沒有。” 另一人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人應該走遠了。” 說罷,從空間戒指摸出一張圖,四處細細地對比起來。 良久後,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說道:“就是這,前朝的藏寶地就在這。” 雲家那人也興奮起來:“那下月月圓之時就是寶藏開啟之日,我們到時候再來。”兩人相視笑了起來:“那我們走吧。”說完。兩人展開身形向來路奔去。 等了一會,鄭嘯天才慢慢的離開樹後。這時陽光斜斜地射向他,而他連影子都沒有,彷佛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來到了那塊大石前,上下打量著,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鄭嘯天正盤算,突然心中一陣不安,連忙躲在了巨石後。 兩道人影出現在了巨石前,他們又四處搜尋了一番,才開口道:“看來真的沒有人。那我們走吧。”說罷兩人這才展開身形沖天而去,不久變成兩個黑點消失在天際。 鄭嘯天有些好奇,什麼前朝遺寶讓他們如此謹慎?既然被他得知了,肯定要分上一杯羹才好。下月月圓之時他肯定來。 不對啊,三天後也是月圓之日啊,他們會不會騙人說假話?三天後他要先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