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丹棱峽(2)(1 / 1)

嘯天 不會笑的傻子 5176 字 2024-03-17

洞裡走出來數十名‘圖騰祭士’。   為首一個還在不停的抱怨:“還要在這破地方呆多久,快悶死老子了。。。。。”   不遠處,路的另一邊也出現一個洞。也走出來數十名‘圖騰祭士’。   頭插著烏木簪的‘圖騰祭士’開口道:“別浪費時間了,還是辦正事要緊。”說罷就往前方不遠處,一個叫‘鷹愁澗’的地方走去。   ‘鷹愁澗’是丹霞山的一個極其狹窄之處。山巒如聚,天地一線。在巍峨的群山之間,‘鷹愁澗’猶如大地的一條細線,將天空與山體分割得淋漓盡致。顯得此處無比險要。   近百個‘圖騰祭士’就在‘鷹愁澗’處停了下來。   頭插烏木簪的‘圖騰祭士’對那個為首的祭士努了努嘴,說道:“阿魯巴,看你的了。”   那祭士阿魯巴咧嘴一笑,緩緩升到了‘鷹愁澗’半空最狹窄之處。從懷中摸出一個‘圖騰法器’,喃喃念起咒語。不多時,一股股精純的金係能量從法器中射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個旋轉的金屬風暴,往崖壁中鉆去。不多時,就在崖壁中挖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透明小孔。   十餘個祭士連忙飛到小孔處,謹慎的將一些有些泛著微微紅光的石頭放了進去,然後仔細的用土掩埋住。還在顯眼的地方抹上了厚厚的苔蘚,外表再也看不出崖壁被人動過手腳的樣子。   其餘一部分祭士則在不遠處,施展出陷地術。地麵頓時出現一道道的淺淺溝壑。祭士也同樣埋下那些紅光的石頭,然後仔細掩蓋住。   近百個祭士都累得有些氣喘籲籲,忙活了大半夜這才完工。雖然不是什麼威力巨大的法術,但是要求控製必須十分精準,所以還是耗費了不少的法力。   那烏木簪祭士這才拱手道:“今日辛苦諸位了。且休息一日養好精力,待後日那周軍路過此地,還要靠諸位多多盡力。”   祭士們連連回禮,然後紛紛回到地洞中。綠光一陣晃動後,那碩大的洞口就消失不見,一切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恢復了安靜的山澗,那烏木簪祭士揮揮手,無數的泥土像小溪般流過,片刻將一切的痕跡淹沒。看到不再有異樣的山澗,那祭士點點頭,口中念動了幾句咒語,融入夜色後就消失不見。   良久後,鄭嘯天這才走到那消失的兩個地洞前,用法力做好了標記。然後又拍了一張‘清風符’,緩緩的升到了崖壁上,摳出一塊那被掩蓋的住的紅石頭。   那紅石頭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掩蓋封印住了內裡洶湧的火係法力,本該鮮艷奪目的紅光,即使在夜色中顯得也是如此黯淡。封印的手法有點像獨孤令的‘暗影遮天’,讓石頭中的火係能量不能與外界的天地靈力溝通共鳴。   鄭嘯天緩緩將摳出來的小洞恢復原樣,又一一在巖壁和地上做好標記,這才翩然離去。   回到帥帳,天色已破曉。   鄭嘯天暗中招來龍荃浩與喻為仁。看到那紅色石頭,龍荃浩有些吃驚:“如此精純的‘爆裂石’三公子是在何處尋到的?”   鄭嘯天就細細的將昨夜之事講了出來,龍荃浩與喻為仁頓時驚駭地冷汗直流。三公子居然孤身犯險,若有個閃失,這軍中鄭家的嫡係軍官怕都得自戕謝罪了。   隻是那喻為仁還有些好奇:三公子武道未到‘宗師’境,是不會飛行的。這幾十裡路是如何短時間來回的?‘劍宗’武道出名,宗門中有何神奇術法,能讓這三公子在近百名‘圖騰祭士’眼皮下不被發現的?   隻是這一切,喻為仁怎麼都問不出口,三公子的秘密旁人不能打探的。   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喻為仁開口說道:“圖騰祭士的計謀簡單且很有效。一旦功成我大軍將會死傷無數,且被截為兩段使首尾不能相顧。若那時再有大軍突襲,後果不堪設想。”   龍荃浩也接口道:“此舉會給我‘天策軍’一個重創。大軍若是在‘鷹愁澗’之時,被人引爆那崖壁。嘿嘿。。。。。”   三人商議良久方才各自散去。   申時,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起來。狂風中砂石彌漫,將人吹得睜不開眼。不多時天就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浠瀝瀝的小雨逐漸變成了傾盆大雨,下個不停。   丹霞、無棱二山山勢險要,暴雨漸漸化成了小溪,最後變作了山洪呼嘯洶湧而出。   雖然遠離丹霞、無棱二山,但峽穀內的山洪還是向‘天策軍’洶湧撲來,搞得眾軍士一陣手忙腳亂。好在軍中法師甚多,一道道的土溝憑空而起,才將洪水遠遠的隔離開來,險之又險分開從大軍駐地左右而去。所幸並沒有造成太大損失,隻是嚇得眾軍士怨聲四起。   這兵荒馬亂中誰都沒有注意,數十條身影在暴雨掩蓋下,匆匆向丹棱峽方向飛去。   數十裡外,方士寒看著遠處丹棱峽的暴雨,疑惑道:“中秋已至,居然還有如此暴雨,倒真是罕見。”   阿闌褐倒是有些興奮:“暴雨之下道路泥濘,大軍行動更加不便。隻怕連日行五十裡都難以做到。明日那‘天策軍’隻能在峽內安紮了,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方士寒笑道:“那鄭家小兒不懂,難道那龍荃浩也不懂?如此情況,那老鬼定會將大軍駐地放在峽口之處。峽穀內駐軍定是不可能的。”   武室韋開口道:“可惜不是天乾物燥之時,不然倒可以一把火將他們燒的乾乾凈凈。”說完,一點紅光在他的指尖閃動不休。   方士寒笑道:“天策軍中水係法師甚多,今日這般得暴雨也是能夠引發的,你那火攻之術注定得不了手。”   武室韋恨恨的跺了下腳:“總會被我找到機會的。”   地洞內狹小還很悶熱,地麵上的結界將天地靈力等一切都隔絕開來。   地洞除了能坐著,‘圖騰祭士’們基本上沒有多少活動的空間,什麼都做不了。稍不留神就是頭碰頭腳碰腳,惹得大家一陣抱怨。   ‘圖騰祭士’對‘長生天’有異常虔誠的信仰。趕走那些南方蠻子,恢復‘長生天’的榮耀是祭士們心中最神聖之事,他們願意為之付出一切。   在接下來的大戰中,讓更多‘圖騰祭士’不被到‘破甲弩’威脅。這群祭士冒著巨大的風險,悄然來到大周林州城的身後,躲藏在了丹棱峽‘鷹愁澗’的附近。   在前幾天的突襲中,四方使率領的近百名祭士,毀去的‘破甲弩’卻不到兩成。在即將攻打林州城大戰中,這些‘破甲弩’的損耗是左右不了戰局的。   而毀掉這批‘破甲弩’最後也是最好的地點就這在這。他們務必要一擊而成,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且即使毀去了那批‘破甲弩’,這近百個祭士也無法從十萬大軍逃脫,所以戰死將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老子能夠多殺一個也是賺。”阿魯巴抹了一把汗,在心中恨恨想著。   暴雨停下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了。還有幾個時辰,‘天策軍’就要開拔越過丹棱峽了。   阿闌褐再次化身為輜重車夫,潛伏了進來。   起床低頭整理著衣服,眼睛卻不往向帥帳中打量著,心中不住的思量:若是那龍荃浩等一眾高手離開,是否有機會趁亂將那鄭家小子斬殺。   還有那被冰凍的鄭傲坤,現在已經是待宰羔羊了,能否順手也把他乾掉?想到這,阿闌褐覺得臉上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鄭傲坤那神出鬼沒的一拳,給了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七品大宗師巔峰還真的是讓人難以抵擋。要是能乾掉他,還真的是大功一件。“大薩滿一定會重獎我的。”阿闌褐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想得越多,他就越發的難以抑製住心中激動。   不遠處,人聲遠遠傳了過來。幾道魁梧的身影正迅速的離開帥帳,向各自的軍營而去。裡邊正有龍荃浩和喻為仁。其餘的軍士離帥帳均有不短的距離,帥帳的護衛一時顯得有些薄弱。   ‘好機會。’阿闌褐心中大喜。   悄悄走到陰影中,晃身化作一道黑煙消失無蹤。   幾個閃爍間,阿闌褐就出現在了帥帳頂上。俯身趴著,用手指戳了個小孔往內窺探起來。   透過昏黃的燈光,阿闌褐看到五六個小兵正仔細收拾著帳篷。都是二品三品的修為,幾劍就能夠斬殺,對阿闌褐沒有一點威脅。   往帥帳後邊窺去。鄭家小子正盤膝打坐,身上的氣息圓融迅捷,太陽穴微微鼓起。這個名噪一時的小子,居然有四品巔峰的修為。   心中暗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果然是難得的天才人物。隻是過了今晚,他的一切榮譽都將歸於我阿闌褐。   鄭嘯天突然睜開了眼,左右打量著似乎有所警覺。隻是和六品巔峰的阿闌褐差距過大,並沒有發現隱藏在帳篷頂上的阿闌褐。   眼前突然一花,一道黑煙詭異出現在他眼前不到一丈的地方。手裡細細的長劍正無聲地向他刺來。   鄭嘯天猛地朝旁邊一滾,那長劍險之又險地從臉旁掠過。劍鋒一轉,又向鄭嘯天的咽喉處斬去。   翻滾之間,千幻劍已經出現在鄭嘯天手裡。濃濃的土係靈力像一道厚厚屏障將鄭嘯天牢牢的護住。隻是在那長劍之下,像一張薄薄的紙張頃刻被撕碎。   ‘千幻劍’連閃,土、水、火靈力猶如不要錢似的,在鄭嘯天身前布滿厚厚的劍幕。隻是那那長劍下,均是一觸即潰。   雙劍相交,鄭嘯天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手中的‘千幻劍’都差點把持不住,險些脫手飛出。雙劍相交的響動,驚動了正在前帳收拾的軍士,幾人連忙往後帳奔來,就看到少帥正在和一個詭異的黑衣人拚鬥,鄭嘯天的長劍被斜斜的磕開,胸前空門大露。幾人連忙拔刀將鄭嘯天緊緊護住。   軍中刀法最適宜群攻,在拚命之下,阿闌褐居然一時也得手不了,被幾個二品三品的小兵纏住脫身不得。   一個軍士高聲大叫:“有刺客。。。。。”聲音尖利,遠遠的傳開。   阿闌褐看到如此情形,知道刺殺鄭嘯天已是不成,又怕龍荃浩等人突然返回。冷冷一笑,長劍向躺在床上的鄭傲坤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