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丹棱峽(4)(1 / 1)

嘯天 不會笑的傻子 4708 字 2024-03-17

灰衣人躍上半空,紅火的光茫向‘鷹愁澗’崖壁而去的時候,輜重隊裡立即起了騷亂。   好幾個民夫打扮的‘圖騰祭士’帶著獰笑高高躍起,口中大喊道:“萬能的‘長生天’。。。。”隻是喊到一半,去愕然發現,那‘鷹愁澗’仍是好好的,意料中的大爆炸並沒有出現,崖壁沒有任何的變化。   地麵原本該被爆炸高高掀翻的輜重車輛,還是好生生的停留在地上。數十名手持長弓的軍士正拉滿了弓弦指向了他們。   獰笑立刻變得悄不可聞,幾個人就像高高躍起的小醜,無措的懸在半空中。下麵卻是數百嚴陣以待的軍士,手裡還持著令人膽寒的‘破甲弩’。他們這些祭士現在就是一個醒目的活靶子。   一個祭士絕望的喊道:“偉大的‘長生天’啊。。。。。。。”手中的圖騰法器出現一股靈力風暴,強大的火靈力化作漫天的火雨落下。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泯頑不靈。。。。。。。放。”漫天箭雨將幾個祭士生生淹沒。   看著灰衣人咽氣,喻為仁卻沒有一點放鬆,而是長刀緊緊握著,全神貫注的打量著。幾個機靈的軍士也將那被射成篩子的馬夫屍身拖了過來,還仔細收索了半天。最後,將那個圓環狀的‘圖騰法器’送到了喻為仁的眼前。   喻為仁有用長刀將那法器挑起,打量了一番後便收入了懷中。   然後長刀狠狠一揮,大軍就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繼續向前而去。   數十裡外,武室韋憤憤的收拾起手中的法器,怒罵道:“一群廢物,白白損失了上百人,一點用都沒有。”   無奈回頭,對後邊數百圖騰祭士道:“天策軍看來早有防備。回頭再想辦法。”   一眾人緩緩的起身,無奈的飛離了埋伏之地。   險要的丹棱峽總算平安走完。經過一夜的奔波後,天策軍終於進入了一馬平川的大道。林州城已經在眼前不遠了。   此時喻為仁才送了一口氣,對後邊趕來的龍荃浩笑道:“若無三公子的送來的消息,這次還真有可能吃上一個大虧。”   龍荃浩接口道:“那些爆裂石威力奇大,埋伏在路旁的近百‘圖騰祭士’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出來。若是真的將那‘鷹愁澗’炸塌,後果不堪設想。”   喻為仁終於忍不住了:“三公子真的是手段高深莫測。這般隱秘的消息他是怎麼打探到的。這次平安度過丹棱峽,三公子居功甚偉。”   說話間,就看到遠處有塵土飛揚,馬蹄聲聲。有大軍遠遠而來。仔細打量,原來是嚴世峰率隊接應而來的兵馬。   兩軍匯合後,緩緩的向林州城而去。   如今的林州城戒備比往前森嚴了不少,來犯的‘畏方’大軍在兩日後就要來到的消息,早就不是個秘密。隻是打退了最早來犯的圖兀部後,上下倒是群情高昂。有激進者甚至叫囂,要回推前進,將那來犯之敵趕出這片綠洲。   太守府內,嚴世峰和劉玉簧擯棄了屬下,和馳援而來喻為仁、龍荃浩等‘天策軍’諸人,商討起軍情來。   隻是鄭嘯天卻不見蹤跡。   鄭嘯天此刻卻獨自停留在丹棱峽中。停在了那被轟塌的地洞旁暗自思索起來。   ‘爆裂石’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在終南山上,那連雲虎就是用一塊‘爆裂石’陰死了雲孚。隻是沒有想到在這偏僻西北之處,居然還能看到如此之多的‘爆裂石’。連雲虎和那‘圖騰祭士’是否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連雲虎又是何方神聖?   思付良久也沒有個頭緒,鄭嘯天也隻好悻悻的離開了。   ‘鷹愁澗’在陽光下顯得險峻無比。丹霞、無棱二山與紅鬆融合成一片繽紛的彩色天地,燦爛陽光穿過紅鬆日漸稀疏的枝丫,將丹棱峽照得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在道路上投下許多斑駁影子。峽穀兩旁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逐漸開始變得枯黃。整個峽穀沒有什麼人,隻有不時響起的鬆濤陣陣入耳。讓他感到無比的心曠神怡   鄭嘯天突然興致大起,騰身向崖頂攀爬而去。他也沒有使用‘清風符’,隻是雙手各自用力,抓住垂下的藤曼,像一隻猿猴一樣在山林中騰躍翻飛。   ‘鷹愁澗’極高,鄭嘯天用了大半個時辰才攀到了‘鷹愁澗’的頂部。   極目望去,一股沖動湧上他的心頭,他還想要到更高的地方去看看。毫不猶豫的拍了一張‘清風符’。清風托舉起他,讓他到了高高的雲端之上。遠處一片巨大的綠洲像一顆寶石鑲嵌在浩瀚的沙海之上。   綠洲上麥浪滾滾,像是對大地母親慷慨贈予的感恩。在金色的田野上,稻穀垂頭靜靜地等待著收割。揮舞的鐮刀切下了夏天的辛勤和期待,每一刀都收獲的是豐碩和喜悅。那些飽滿的穀粒從稻穗上脫落,勞作的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那是對未來的憧憬。   遠處成片的果園裡,果實累累掛滿了枝頭,或紅或黃或綠。五彩斑斕美麗動人。眾人在果園摘下一顆顆果實,品嘗著秋天的甜蜜。笑聲和歡呼聲,就像一首歡快的歌曲,響徹在秋日的晴空下。   秋天的喜悅,是對大地的感恩,是對生活的熱愛,是對未來的期待。它讓人明白,隻有辛勤的付出,才能收獲滿滿的喜悅。讓人們在秋天這收獲的季節裡,一起分享來自大地的喜悅!   這是收獲的味道,是生命裡最美妙的時刻。是‘昊天’給予人們最美妙珍貴的賜予。   鄭嘯天覺得身心特別的舒暢,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歡喜溢出了胸膛。微風撫摸在臉上,有一種與山林、晴空融為一體的沖動。體內的靈液運轉得比平日更快,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欲望,他不自覺的張開了嘴。   嘯聲越來越高,越來越響亮。慢慢的,嘯聲中含著了一絲靈液運轉的玄奧味道。那眉間的‘神輪之眼’也忽然張開,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射出,化作無形細絲混入了長嘯之中。連許久沒有什麼動靜的光球也透過肌膚,發出一股股波動於長嘯混為一體。   突然,好久沒有什麼動靜的‘蒲牢’跳了出來。鄭嘯天的長嘯像一個引子,引得‘蒲牢’抬起了銅鐘,混合著鄭嘯天的長嘯,發出了驚天巨響。   巨響彷佛蘊含著天地至理,將托舉鄭嘯天的清風都停止了下來。鄭嘯天險險的落了地,差點就被摔得灰頭土臉的。   隻是這般的狼狽並沒有影響到他,他的眼睛此刻無比的明亮。迫不及待的在地麵尋到一個完全之處盤膝坐了下來。   渾身的骨骼發出劈裡啪啦的悶響。氣血搬運速度比平時快了五成,顯得非常充盈厚實。‘神輪之眼’此刻睜開得最大,精神力在全身遊走。體內一股無形的壁障顯現出來,橫亙在丹田識海上。   靈液就像一道道的潮水,不停的沖擊著壁障。隻是那壁障無比的寬大,一次次將靈液逼迫而回。靈液一浪高過一浪,無休止的沖擊著,不達到目的絕對不罷休。   精神力此刻就像一道火苗,將如潮水翻滾的靈液點燃。氣血頓時變成了無比高溫的火海,牢牢的包裹住那壁障。   終於,一聲美妙的垮塌聲在耳邊響起。那寬大而不可征服的壁障,在靈液化火的不停沖擊中,猶如一塊玻璃被無情擊碎在丹田識海上,化作光點消失不見。經脈變得比先前寬厚堅韌了一倍,此時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一股靈力風暴從身體外湧入體內,源源不斷的填補著便得寬廣的經脈。然後化作靈液,在體內搬運循環起來。天地靈力流入封印的靈力孔,速度比往日快了不少。   那被隱藏到深處的靈根此刻也想浮出丹田識海,卻被那光球牢牢禁錮住,隻是露出短短的一截,貪婪的吞噬靈力。   靈力湧入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了,短短半日就將筋脈填滿,還有些隱隱作疼的感覺。靈根此時才不情不願的沉沒在了丹田識海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體內靈液化作精氣,在肌膚外循環不休,氣息也圓融無比。鄭嘯天直直的沖破極限,達到了五品心練精氣神的境界,還大跨一步來到了巔峰境。   鄭嘯天右手虛引往天空一拍,一股五色的能量風暴在空中形成,然後遠遠的飛向山巔的樹林。風暴過去,數十棵樹木整齊的斷為兩截。空氣中。土、水、火、風、光五係靈力肆虐久久不散。   找了個小溪,洗凈了身上的汙穢,鄭嘯天雙手抱頭的躺在石上。   遇襲、結識阿爾塔倫,父親遇刺、習得‘萬劫冥雷’,擊退‘圖騰祭士’到最後武道修為突破至五品。短短十天左右,比在‘劍宗’五年發生的事還多。隻是收獲也極大,武道宗師境已在了眼前。   夕陽已經緩緩落下,無邊的夜色有籠罩住大地。清冷的風將山嶺吹得沙沙作響。   鄭嘯天整理好衣襟,準備沿大軍的方向往林州而去。   ‘鷹愁澗’下,卻傳來了說話之聲。   心中一動,鄭嘯天連忙將身體隱藏了起來。又拍了一張‘暗黑潛行符’在身上方才放下心來。   昨日丹棱峽才過了大軍,林州大戰近在眼前。按道理丹棱峽應該最近都應該鮮少有人。且現在夜色朦朧,怎會有人出沒此地?難道和那‘圖騰祭士’有關?   他緩緩的潛到‘鷹愁澗’下,有人正點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中,十幾個穿著白色長袍之人,正對著那火堆虔誠祭拜。口裡還喃喃的念叨著:“阿胡拉·馬茲達、阿胡拉·馬茲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