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喬俊和林惜蕊返回家中,田海憐則被其父親留了下來。 田氏武館後院廳堂中,田興遠道:“小憐啊,知道我為什麼要向喬俊要三百兩銀子嗎?” 田海憐搖搖頭,假裝不知。 “爹聽說衙門捕快的俸祿是一月二兩銀子一石米,喬俊特殊一些,有個四兩銀子撐死了吧?三百兩銀子,夠他攢很久了。但是我提出三百兩銀子的要求,他二話不說就掏銀子,足以見得你在他心裡分量很重啊。” 田海憐心道:爹,您那是不知道喬大哥還有別的收入途徑。 在認識自己前,喬俊就一副不缺錢的樣子,而在打下大安幫之後,他手裡至少都還有幾千兩銀子,三百兩銀子對他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這事田海憐沒有對父親說,隻是“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隻是這小子有點欺人太甚啊!明明是向老夫提親,居然還敢提把你和林姑娘一起娶。他這是看不起我第三境的修為嗎?” 關於這個誤會,田海憐認真做了解釋,把喬俊和林惜蕊的關係講給了父親聽。 聽完田海憐的解釋,田興遠這才釋然道:“這喬俊有情有義,你嫁給他倒是不至於吃虧。可是跟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你心裡樂意嗎?” 田海憐低頭道:“誰讓女兒認識他比較晚呢?而且女兒一顆心已經在他身上,就算不樂意,也隻有認了。何況女兒心裡還是樂意的,林姐姐人非常好,對女兒也好。” 田興遠道:“如果這點你也沒意見,那這門親事我也沒啥可說的了,唯一要求就是他必須明媒正娶。” 田海憐不依道:“爹,你的要求他不是都答應了嗎?” 田興遠想起喬俊對自己的承諾,心情這才舒爽了一些:“對對對,爹很滿意喬俊的表態。” 說完婚嫁的事,田興遠開始談自己的老本行了:“喬俊能助你提升到第三境,你說是通過向竅穴渡送內勁的方式?” “是的!林姐姐也曾經暗示過我,她是通過夫妻之間的事,升到第二境的。” “那你嫁給他,也能通過林姑娘那種方式提升,這點爹倒是不擔心了。隻是那喬俊到底是什麼境界呢?” 聽到父親提到這話題,田海憐有些害臊了:“爹!” 田興遠一怔,這才明白自己光是想到練武的事,忘了這事不是一個老父親該跟女兒談論的。 “好好好,爹錯了。女兒啊,你給爹說說,喬俊到底是什麼境界?” 自從發現喬俊就是雲飛揚後,田海憐的心情就比較激蕩,很多事都沒來得及問,就被林惜蕊帶著來到田氏武館提親了。 這麼一來,更是沒法問喬俊了。 不過她心中有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喬俊應該是第四境的武者,否則他沒法那麼輕鬆地把自己帶到第三境。 此外,喬俊給自己治傷時,那澎湃的內勁更是表明他第四境修為的紮實。 “喬大哥應該是第四境的武者!” “第四境啊!”田興遠拈著胡子輕輕點了點頭:“咱們山陽縣多久沒出過第四境的武者了啊!他這麼年輕就是第四境的武者,那天賦肯定不差。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升到第五境。這麼一來,我那個倒是有點作用了。” “爹,你在說什麼啊?”田海憐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這事等你們成親的時候再說!好了,你去休息吧,爹看看哪天日子吉利些!” 正安街,喬俊家。 “小俊,你說說你,提親乾嘛要提到我?姐姐還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有必要當著田館主的麵那麼說嗎?” 喬俊摟著林惜蕊,道:“林姐姐,我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思!” “姐姐都懂!但是你在田館主麵前那麼說確實不合適。幸好他老人家沒有生氣,還答應把田妹妹嫁給你!” 喬俊親了林惜蕊一口,才道:“既然這事都過去了,林姐姐乾嘛還提?對了,我現在是第五境了,林姐姐你才第二境,這修行可不能懈怠哦!” 林惜蕊媚眼如絲:“那你還不助我修行?” 喬俊會意,抱起了林惜蕊,開始了他們的修行。 汝陽城某處。 汝陽分舵舵主蔣全恭敬地立著,在他身後,還有分舵的幾名執事。 汝陽分舵眾人麵前,坐著恢復了自己本來麵目的左使譚心悠。 “喬俊這家夥太可惡了!本座這麼多年了,還沒吃過這種虧!對了,雲飛揚你們不用找了!” 蔣全一愣,問道:“不找了?” 譚心悠道:“本座懷疑雲飛揚是喬俊所扮,所以你們怎麼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聽到譚左使這麼說,蔣全頓時信了。 汝陽分舵的精英人手,加上交州那邊幾個城的分舵配合,愣是沒有一絲半點雲飛揚的消息,而雲飛揚據說才第三境,他能有這麼厲害? 今天譚左使說出自己的懷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頓時讓蔣全釋然了。 “本座需要療養三個月,這三個月,本座就在你們汝陽分舵待著。至於這段時間,蔣全你也別閑著,按照教主他老人家的吩咐,把自己的事辦起來。” 蔣全等人躬身答道:“是!屬下遵命!” 混世教的宗旨就是攪亂秩序,從中取利,但又不觸及造反的底線。 包括譚心悠在內,混世教上下都有些疑惑:教主明明有揭竿而起的能力,為何卻不乾這樣的事情?反而熱衷於賺取財富呢? 這麼多年了,混世教賺的還不夠嗎? 隻是教主的英明決策,他們不敢質疑,隻能遵從。 譚心悠吩咐眾人散去,自己回到汝陽分舵為她準備的別院,準備好好恢復下使用保命絕招後的身體。 三個月啊! 想到這裡,譚心悠就對喬俊充滿了憤恨。 那小子逼得自己使用最後的招數,其修為明顯在第五境,先不管他怎麼做到的,自己可不能讓這麼一個人繼續成長了。 既然如此,她就得采取別的方式了。 打定主意後,譚心悠脫掉外袍,穿著緊致的小衣,側身躺在香軟的床榻上。 那風情,如果被人看到,肯定讓人熱血澎湃。 汝陽分舵議事廳。 蔣全坐在舵主的位子上,身邊是汝陽分舵的幾名堂主。 “先讓幾名供奉動起來,百聞堂、百連堂和百力堂全部人員做好進一步的準備。還有汝陽城內的暗子們,也讓他們準備待命。” “是,舵主!”